乳牙接触空气的刹那，莫高窟所有飞天的飘带突然绷直。叶澜安后颈的璎珞纹爬上眼角，鎏金脉络在视网膜上织成星图——正是《五台山图》中缺失的二十八宿方位。

"你母亲用胚胎干细胞做的定位器。"顾灿的利爪抚过钛合金盒，"乳牙里的青金石膜，能吸收所有壁画辐射..."他突然咳出带鳞片的血块，"比如现在正毒杀我的伽马射线。"

叶澜安将乳牙嵌入祭坛凹槽，整座洞窟突然响起梵唱。电子佛的瞳孔射出红光，在青铜棺上灼出北斗七星阵。棺中传来指甲抓挠声，混着叶明璃的呜咽："澜安...快毁掉..."

顾灿突然暴起撞向青铜棺，异化的手臂插入棺缝："太迟了！"他扯出半幅染血的《引路菩萨图》，"从你修复这幅画开始，九尾狐就..."

叶澜安的修复刀贯穿画作，刀刃触到夹层的刹那，全息投影自动播放三十年前影像——产房中的叶明璃正将鎏金药剂注入女婴颅骨，而观测窗外穿着防护服的，竟是年轻时的顾灿！

"时空悖论..."她踉跄着扶住祭坛，"你早就穿越回来修改过历史？"

顾灿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皮下蠕动的青铜脉络："我试过三百七十九次..."他抓起叶澜安的手按向自己心脏，"最接近成功那次，你在我怀里化成了金粉。"

《涅槃变》壁画突然活化，佛陀手中的舍利子滚落祭坛。叶澜安在强光中看清舍利真容——竟是顾灿被剜出的镇魂骨，刻着两人的基因序列！

"选吧。"顾灿将金刚线缠上她脚踝银链，"让我被九尾狐吞噬，或者..."他引导刀刃抵住自己咽喉，"用这具身体给千年诅咒陪葬。"

整座莫高窟突然震颤，61窟所有飞天睁开电子眼。叶澜安在震荡中吻住顾灿渗血的唇，静电火花炸裂的瞬间，青铜棺上的北斗七星亮如白昼。

"第三个选项——"她咬破舌尖在顾灿心口画下血符，"我们一起堕入壁画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