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均止从会议室出来,便见到自家弟弟将脚步虚浮的秦舒窈打横抱起,长腿大步一跨,极迅速地下了楼。
他微微挑眉,一向冷淡的眸中浮现些许戏谑。
铁树开花了,倒是稀奇。
“二殿下竟是要比您这个做哥哥的先成家了。”
身后出现一道声音,谢均止面色恢复平静转身看去,来人是威廉元帅。
谢均止与他关系平平,只之前从谢均行口中听说过一些相关事迹,说此人**纵情,对他无甚好感,故而没什么表情回复道:“他是该找个人管着。”
“殿下说的是,二殿下个性刚烈,不比您沉稳。不过听殿下的意思,您日后是想做秦上将那般,管家驭人的那个了。”
话一出口,谢均止身周气氛当即冷下来。原本跟在威廉元帅后头准备一起跟着寒暄几句的军官这会也变了脸色,极为尴尬地笑着。
谢均止的目光缓慢移转到威廉那张带着虚假笑意的脸上,随后抬手,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走廊中回荡,一时间,其他人只想给自己安一个隐形键。
谢均止淡淡收了手,对上威廉未显屈辱甚至笑意不减的眼,也不说是因为什么动手,只道:“没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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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欢迎回家”
一道机械开门声后,谢均行收起id卡推开门,搀扶着秦舒窈往前走。
秦舒窈已经撑到极限,刚被扶进客厅就彻底软了下去,带着谢均行一起跪倒在地毯上。
几乎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索要,攥着地毯的手已经青筋突起,但他依然有着维护尊严的理智,坚持开口问:“有没有抑制剂。”
一句话把谢均行气得如鲠在喉,冷笑道:“人形的要不要?”
秦舒窈紧咬着下唇,本就没有血色的唇瓣在牙齿的研磨下更加苍白,谢均行微微眯眼:“秦上将那么喜欢折腾那块肉,不如我帮帮你。”
他直接伸出手,食指与中指压在秦舒窈下唇上,抵住他的贝齿。
旋即在秦舒窈愕然的目光中,径直伸入他口中,将他想要发出抗拒反驳的舌压住,只能瞪圆了那双水淋淋的眼,气得浑身发抖。
“你疯了。”秦舒窈在他精神空间里开口,猛地去推谢均行。
但他此刻太过孱弱,整个人撞进谢均行怀里,乳燕投林般投怀送抱。甚至因为身子前倾,无意让谢均行的手指往前抵住了他的喉管。
秦舒窈瞬间快要窒息,迸发出一阵猛烈咳嗽。
谢均行如梦初醒,连忙收回手,右手手指尖粘着透明白丝,他看傻了眼,还没回神,就被秦舒窈抽了一巴掌。
秦舒窈用尽浑身力气去打,也没有打出什么痕迹,反倒自己也跟着力道倒在地毯上,侧躺着身子微微喘息。冷汗将他的鬓发打湿黏在额头,他在水雾迷离间咬牙瞪视着谢均行,口腔中尚有不适的疼痛感。
谢均行垂眼,看着地上倒着的人,原本的怒意被难以启齿的**取代。
他发誓自己刚才不是故意为之,他只是带着让秦舒窈不要再伤害自己的初衷伸出手,但指尖触碰上那软唇后,就有些不受控了。
“抱歉。”谢均行下意识想撩一把垂在额前的碍事头发,抬起右手时,看到上面残留的湿润,动作又顿住,旋即换了左手将头发撩到后面去。
理智稍稍回复,谢均行看着地毯上面色红润,又因燥热难受而不住低喘的人,想起一些发热期的解决方法,当即俯身要将秦舒窈抱起来。
秦舒窈伸手抗拒,谢均行的冒犯举动将他惹毛了。
他全然不想再跟这个人进行什么各取所需的交易,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混蛋。
现在就能趁人之危把手伸进他口中,以后呢?
“走开!”秦舒窈猛推他一把,跌跌撞撞向前,“抑制剂,谢行,知不知道抑制剂放在哪?”
他对谢均行的家不熟悉,只好去问小精神蛋,但谢行这会没有殷切地跑出来,而是道:“秦上将,窈窈不舒服,我照顾他,你先等等哦!”
秦舒窈无奈,他走了两步,失去力气,又跌坐下来,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狼狈。
身后有人步进,秦舒窈抬眼,便见谢均行居高临下看着他。
秦舒窈狠狠蹙眉,尚未说话,谢均行拉住他胳膊将其扯站起来:“我不抱你,扶你总行,去浴室,我帮你精神梳理。”
浴室?秦舒窈不清醒的脑中警铃大作,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刻跟谢均行去浴室。
“我不去。”秦舒窈抗拒,“我现在不是很严重,只需要一点抑制剂,你拿给我。”
“做梦。”谢均行不容抗拒地否定掉他的提议,见秦舒窈不愿配合,也不再同他拉扯,直接俯身将秦舒窈扛在肩头,伸手扣住他的腰。
秦舒窈的腰很细,手摸上去,却没有想象中硌人,是软的。
“刚才是我不对。”谢均行压住心头乱飘的念头,“不会了,别再闹,我帮你。”
秦舒窈只想骂人,却因为现在的姿势,头朝下,说不出一句话。
他被谢均行带进浴室,放进浴缸中。
花洒喷出细密的清水,浇在秦舒窈脸上身上,冰凉的水缓解了燥热不适,秦舒窈紧绷的身子缓缓软了下去,他滑进浴缸深处,身子放松下来,闭上眼,任凭水流洒下。
刚舒服一会,便察觉有人在解他的衣扣,秦舒窈下意识伸手一抓,按住了谢均行的手,睁开眼,对上身前人略显无奈的眸:“这衣服这么厚重,你穿着不难受?”
秦舒窈湿漉漉的眼睫轻眨两下,已然无力思考太多,厚重军服打湿后贴在身上确实不舒服。他放弃阻拦,任由对方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替他将外套脱下,内里只剩一件白背心,同样被打湿,贴着白里透粉的肌肤。
谢均行将湿哒哒的外套甩在一边,眼神闪烁,强迫自己不去看秦舒窈,只将手伸到秦舒窈后颈处轻轻地揉捏。
那里紧绷的厉害,像是压抑着许多信息素等待抒发,被谢均行这么一碰,开闸放水般一股脑全冲了出来。
鼻尖嗅到一股浓烈的甜香味,刺激得谢均行一个激灵,触电般缩回了手,自己的信息素也跟着被勾了出来,空气中两种信息素再次对撞,如天雷勾地火,让谢均行也有些控制不住。
闻到那股血腥气的秦舒窈几乎瞬间战栗起来,他下意识捂住鼻子,目光凌厉,语气冷硬:“谢均行,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要帮他,却一次次将他刺激得更严重?原本一支抑制剂或许能平复下来,现在…怕是只有让他再咬一次才得行!
秦舒窈眉目冷硬,水打湿了他的发和脸,让他原本因严肃气质显得刻板的五官显露出几分浓艳,手指捏着浴缸边沿,咬牙乜视着谢均行
谢均行知道现在应该冷静下来,他一遍遍对自己说,这是成日与你针锋相对的死敌,这是各取所需的“同事”,你不能这么没道德,好像真的变成了下半身思考的变态。
可秦舒窈这么看着他,一秒,两秒,时间流逝,谢均行感受到自己在变得僵硬。
要死了。
他想也不想,起身跳进浴缸中,激起一大片水花。秦舒窈伸手遮挡,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脸。
“你做什么。”秦舒窈略显愠怒,看向身前抱着膝盖屈腿坐着的谢均行,好像一只被打湿的大狗。
谢均行喉结微动,吞了吞口水,他有点心虚,但不愿表现出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也控制不住信息素?”
秦舒窈面无表情盯着他看,谢均行不想被操控,但又移不开眼睛,只能道:“你别这么盯着我。”
可秦舒窈似有所觉,眼神流露出怒火与厌恶,他抬脚去踢谢均行,白皙的脚带起一串水珠,踢在谢均行膝盖,不疼,只发痒。
谢均行一把抓住他纤细的脚踝,秦舒窈挣了几下没挣开,看到谢均行猛拍自己额头几下,似乎是强迫自己清醒,道:“我懂你。”
秦舒窈动作一顿:“什么。”
谢均行:“你不喜欢这种被**和信息素操控的感觉,甚至你比我多一层,因为天生性别所至的下位,你抗拒omega的身份,抗拒被标记,星网上还有人爱叫你万人迷,或许这也让你觉得恶心,但偏偏他们又都真实存在。”
秦舒窈听着他的话,抬起的脚缓缓放进水中,但谢均行攥着他脚踝的手却没有松开:“我也不喜欢,我讨厌被任何东西操控,就像现在。我可以实话实说,应该是我们匹配度太高的缘故,我容易对你失控,甚至难以自控地想上你,但是…”
谢均行深呼吸几口,“这可能非我所愿…可能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真实愿望,我已经失去理智,语无伦次…好吧,我只是想说,我不是那种精.虫.上脑,只用下半身思考的alpha,我,我就是个控制不住**的俗人。”
秦舒窈垂眼,心里的怒意消解大半,半晌,他道:“没有人是圣人。”
“先前说的,各取所需,我不觉得被压制占有,你也不要心有负累,就只是…合理的交换。”
谢均行:“嗯…”他松开抓住秦舒窈的手。
周围安静两秒,秦舒窈抹了把脸,眼睫微闪。
随后,他缓缓转过身去,带起水面浮动,上身趴伏在浴缸上,露出后颈脆弱腺体:“来吧,速战速决。”
谢均行顿了顿,倾身上前,冰凉手指触碰火热腺体,引得身下人一阵轻颤:“频繁标记,你可能会受不了。”
“那怎么办。”秦舒窈额头抵在冰凉瓷砖上,“空气里都是你的味道,我快受不了了。”
谢均行听到这句,又难以抑制地吞了吞口水,他将浴室的通风装置打开,将空气中复杂又迷乱的味道重新替换。
随后道:“我帮你梳理,在闻不到味道的地方。”
秦舒窈疑惑,哪有闻不到味道的地方。
没待发问,谢均行就捏住秦舒窈肩膀将之翻过来,堵上唇按入水中,呼吸被强制抑制,秦舒窈被迫屏气,确实是闻不到任何味道了。
他在水中睁眼,眼前是谢均行近在咫尺的脸。
视野里只有他,赖以生存的空气也由身前人用口渡来。
无数缕精神丝将秦舒窈包裹缠绕,帮他梳理缓和。
周围安静极了,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
秦舒窈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漂在水中,无处可依,忍不住找一个支撑点,继而无意识地将手放在了谢均行的腰背上,接着慢慢聚拢,聚拢。
就在秦舒窈快要将谢均行拥住时,门铃乍响,机械音在浴室里回荡:“有客到访,请注意。有客到访,请注意。”
前两天心态有点崩,不过现在好了,随便吧,努力日更bb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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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 浴室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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