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走过来带笑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二话不说冲着凌昌就是一拳,段晨见状也跟着加入,他们年纪小,跟着老师学了十多年“打架”,就这么个轻飘飘和纸一样的男人,几拳头下去只知道捂着脸讨饶。
白宸黑亮的瞳孔盈满寒霜,冷冰冰地嘲讽:“谁的耳朵聋了?嗯?再说一遍?”
孙兴亮对这几个不听话的人没什么好感,走过来指着他们骂:“公司怎么什么人都请?你们如果在这么不遵守规矩那我只能请你们离开。”
储时踢了躺在地上的同伴一脚,赶紧赔笑说:“对不起孙经理,是我们莽撞了,我和您保证绝对没下次了。”
浮舟就坐在那里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这些人,待了这么久傻子也看出来了,他们并不是合作者,那不善且警惕的眼神足以说明他们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来的。
没想到人间发展这么飞速,还有人脑子里装着歪门邪道,手往不该伸的地方去。
孙兴亮彻底看不上这几个人,哪怕他们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也没多看一眼,转身拍着白宸的肩膀,笑着说:“走走,趁着我这个时候不忙,咱们坐下来喝两盅。”
左安等那几个人走远,看着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凌昌,没好气地骂:“没脑子,现在高兴了?要是真把我们撵出去,照今天这情况,晚上我们估计就只剩骷髅架子了。”
向来少话的梁贵也不满:“我之前就说太冲动了,我们现在知道的都是些表层的东西,那孙兴亮一看就是个酒鬼,几杯酒下度估计能说的全说了,那几个人不像蠢的,万一被他们先找到,我们没法交代。”
储时皱了皱眉,冷笑一声:“不急,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们去哪儿我们去哪儿。好东西抢,有危险就跑。”
工地厨房条件简陋,倒是肉菜蛋不缺,浮舟有点意外,像段晨这样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居然会做菜,而且味道居然还十分好。
白宸出生商贾世家,祖上从明代开始就是有名的富商大老爷,一直繁荣至今。而他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在耳濡目染之下深谙酒桌文化,他带的酒极容易上头,就是老酒鬼也经不住。
孙兴亮不光爱喝还爱听吹捧,白宸把学来的好听话一股脑儿地往出吹,哄得孙兴亮眉开眼笑,拉着十八岁的男孩称兄道弟,脑子一晕什么都往出倒。
“我和你说前面的几栋楼也出过事,不过不像八号楼这么频繁,你们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那里是不是有个恶鬼头子在招揽手下?”
浮舟埋头只顾吃,任由白宸发挥,旁边的段晨看他吃的这么认真,好笑地问:“好吃?”
浮舟忙不迭地点头。
段晨被他给逗笑了:“你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像个人,我家祖上靠做厨子发迹,现在虽然不用自己动手,该会的本事还得学,白宸聪明有天赋做的比我好,出去了让他做给你尝尝。你说我们能出去吗?我这辈子头一次见死人,我都吓傻了,更要命的是我还可能死在这里,我不想英年早逝。”
浮舟的注意力全在孙兴亮身上,段晨说了半天人家压根不搭理他,自讨没趣只好去撂旁边的漂亮小姐姐。
第一个死的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小伙子,是个大学生,家里条件不好,利用暑假打工赚学费,人内向老实肯干,唯一的毛病就是心气高,闲下来工人们坐在一起说笑调侃了他几句,他不识逗,上纲上线地吵起来还动了手,又打不赢,一个没想明白从六号楼顶楼跳下去了。
用孙兴亮的话来说这个工地上的神经病太多了,就算大太阳晒再重再累的活这些人都忍得下去,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受不了非要寻死。
“这些工人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和他们也不认识,管不看了人家,最离谱的是一直跟着我的一个助理,跟了我快五年了,挺有才的,在图纸设计这块很有天赋,个人能力也不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跑到八号楼自杀了,拿绳子吊死的,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里面扎堆死人。我们好歹当了这么久的同事,我逢鬼节就给他烧两叠纸钱,让他在下面也有的花,不要再害人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白宸赶紧问:“家庭关系不和睦?”
“和睦,他和他老婆是大学自由恋爱,两个孩子,一家人很幸福。那次有事路过他家进去坐了一会儿,他老婆很漂亮。”
白宸看他双眼迷离,回味不已的样子,暗想这人果然不负自己的猜想,喝酒好色假好人。
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孙兴亮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了,说是有一批材料进来,现在人手不足,他得亲自盯着。
白宸几人没急着回去,沉默一阵,白宸说:“除了八号楼,其他的楼我们可以去看看。现在离晚上还有半天时间,不管有没有发现,在天黑之前我们都要准时回到宿舍。”
原本分两路更有效率,小五直接表示她一定要跟着他们,大家死一块也好过一个人被吓死。
十一栋真要这么一直靠两条腿爬上爬下,一点都不现实,所以他们直接去了六号楼。
几人一前一后地进去,锅盖头转眼看到跟着来的几个人,推了推前面的人。
浮舟和白宸看到也没停,径直往上走,刚上二楼,温度骤降,两人对视一眼,这楼有古怪。
浮舟回头看了眼什么都不知道傻不拉几和妹子贫嘴的段晨,无语地皱了皱眉,看在这几天他得靠这人吃饭的份上,难得开口:“有情况,小心点。”
段晨脸上的笑蓦地收住,快步走到白宸身后,两手扒着发小的肩膀,苦着脸四处张望。
六号楼主体已经建成,地上堆着一些沙子水泥袋还没来得及清理,三套房子都没发现什么异样,继续往上要绕过那堆沙子,这让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不得不分散开。
张财身宽体胖占地方走在最后,他闲不住问:“难道我们要爬完一栋楼?我可受不了,我……”
干燥的沙子莫名其妙地飞起向他们撒来,几人本能地抬手遮挡,而就在这时走在最后的张财突然隔空挣扎起来,一张大饼脸涨得通红,那样子像是被谁从后面掐紧了脖子,不死不罢休。
储时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把小短木剑在张财身边划拉了几下,看不见的鬼影总算松开了张财,张财一下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空气,整个身体都发软。
段晨看到这一幕恨不得跳在白宸身上,哭丧着脸说:“这也太吓人了,大佬救命啊,我家老爷子还指望着念个大学,好把我家的小饭堂发扬光大,卧槽,刚有什么在我耳边吹气了?”
白宸其实自己心里也发毛,刚才控制不住地往浮舟身边靠了靠。
他发现自己装正经不太行,浮舟连话都懒得和他说了,刚想借着害怕粘一粘人,没想到被不要脸的段晨抢先了。
段晨倒是会看人,知道抱谁的大腿安全,虽然一起长大的发小,哪怕是无心的,依旧让他不爽。
白宸顾不上害怕,将抓着浮沉胳膊的那只手拍开,没好气地骂他:“看你这点出息,有什么好怕的,要是给认识你的那些人看到,出去了把你段家的脸都丢干净了。”
浮舟本来没多想,但是白宸撵开段晨换成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样子,让浮舟生出一种母鸡护崽的感觉,不让外人看不让外人摸。
外人?他们什么时候成自己人了?
段晨怂的不行:“咱们回去吧?都看不到这玩意,一个已经中招了,换成我我估计直接吓昏过去,到时候你们逃命不管我,我不是就这么玩完了?”
浮舟当然不可能回去,尤其是在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
这具身体到底只是个载体,等他拥有足够的力量必然要挣脱俗世。
储时往这边看了一眼,虽然没动但也没离开的意思。
浮舟看向缩在后面没声音的小五:“你,走前面。”
小五害怕地缩了下身子,楚楚可怜地看过来:“我,我怕。”
浮舟刚要继续说什么,段晨拉着小五的手,声音打颤:“小姐姐,我陪你,要是我们有个三长两短,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本来吓得快哭出来的女孩没忍住笑出声,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眨巴着带着水意的眼:“好。”
几人继续往上走,缓过气来的张财见储时他们也跟着往上走,眼看着又要剩下他一个人,他赶紧追上去,一点都不客气地蹭到人群中间。
二十层高楼,爬上去人都快废了。
刚到靠左的那套房子门口,比刚才还要强的森冷寒意迎面而来,储时皱了皱眉,喘着粗气说:“和之前在八号楼的感觉一样,阴气十分重。”
张财往手上吐了口吐沫,骂骂咧咧:“别装神弄鬼,有本事露个脸,看你爷爷不把你的狗脑都给打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起了屋子里的尘土,迷了所有人的眼,阴测测地男人笑声响起,像是远在天边又像近在眼前。
白宸:好友抢我的戏,不开心。
抱歉啊,今天好卡,所以这么晚,顺便试试晚上会不会蹭上玄学
放心跳坑,这本不管数据如何会好好写完,就是不太能一直保证中午十二点。
下本还是无限流题材,在下一本有个甜文《“被迫”角色扮演》还是得苟点预收藏,幻耽太难了。
新手下山的狐狸萧楚在痛挨社会毒打后终于认清现实做个靠本事吃饭的“好青年”
——扮演男朋友,帮女同胞解决各种场合的刁难且附赠打脸的爽感。
某天他接到一个大单子,只要在半年里搞定这个人将能得到一笔巨款。
想到日后住豪宅开豪车还能回山里和那帮土狐狸炫耀,萧楚二话不说应下。
直到见到坐在名贵沙发上的人——
高瘦俊美大长腿,冷若冰霜丹凤眼,气质清冷压迫感逼人,薄唇亲启:“过来。”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对方是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
好吓人怎么办?
某天躺在周时怀里的人昏昏欲睡,冷不丁听到男人好听的声音:
【2月14扮演男小三被人打肿脸倒贴一百买药】
【3月16陪人参加同学聚会差点被强吻】
【4月29被同行堵在角落暴打一顿】
【7月24讨好周时赚一笔巨款,十八线开外娱乐圈新人人设,嗯?】
萧楚气急踹他,这人怎么老要念他翻车的旧账?不就是昨天没顺他的意……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发现这位外人眼中高冷霸道的周老总更会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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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阴恻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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