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床边把衣服扣子解开，看着他一脸悲壮的走向我。

走到我面前后他伸出手揽住我的脖子，这个时候我已经觉得大事不妙了。

果然，他把脸凑了过来，要亲我。

我侧过头但还是被他亲到了脸颊，“你真的是第一次来。”我说着后退了一步。

“是啊，我真的是第一次来的。”他听见我开口说话像是松了一口气。

“没人会在这里亲人的。”我用手蹭着他刚刚亲过的地方。

“是吗？我看那些片子里第一步都是先亲的。”

“那些片子？那些片子都是拍给男性看的，真实的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的？”他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你确定要在这里问这个问题？”

“我以为都是一样的嘛。”他低着头，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要不把钱还给他把他推出去吧，我真的没心情给别人上生理课。

“不如你教教我，我真的不太懂怎么跟女生相处的。”他说着在床上坐下抬头看我。

“……”

“再加一百？”他试探性的问道。

“拿出来。”

他伸手示意让我等一下，“我搜一下。”说着就在口袋里搜寻起来。

零零碎碎的，“只有九十八了。”

“……”好想把他推出去。

“差两块，我只能教你在这里怎么跟女孩相处，只是在这里，跟在外面是不一样的，不要把从这里学到的东西用在外面的女孩身上。”

“好好好。”他点点头。

“脱裤子吧。”

“啊？”

“嗯，快点，没时间了。”

……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从我身上爬起来。

“我一个人的时候没有这么快的。”他说着穿起裤子。

“哦。”我把衣服合上。

“是真的。”他试图解释。

“没事，我不在乎。”我反应平淡，不知道下一个人什么时候来。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但我听着有点假。

“你想让我也叫几声吗？”我坐在床上问他。

“什么？”

“你们不是会比这个的吗？”我示意他听声音。

“是啊，很幼稚吧。”他笑了一下。

“是挺幼稚的。”

“还没到点，可以聊聊天吗？”他试探性的问。

“聊什么？”反正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这人真会问，一问就是最深的问题。

“我不想回答。”

“那你在这里多久了？”

“快四年了。”

“你不像是香港人。”

“我之前在内地上学的。”

“原来是这样，我都没去过内地的，内地好玩吗？”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说起别的事，“你知道吗，你的英文名在内地很有名的。”

他疑惑的看着我。

“内地好多理发师的英文名就叫tony。”

“是吗？好巧。可能是这个英文名简单又容易记住吧，你看你就记住了。”

我嗯了一声，突然想起自己在上学的时候去理发店剪头发，头发被剪的很丑的事。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以前的事了。

谦哥在外面敲门，“完事没啊，快到钟了。”

“马上就好了。”

“原来还会敲门的吗？”他好像还觉得很新奇。

“是啊，你该走了。”

“哦，好。”他猛地一下站起来，看了眼房间，又看了眼我，“那我走了。”

“没有忘带东西吧。”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没有，都在身上。”

“拜拜。”我下床把门打开。

“再见。”他挥手跟我告别。

我低着头，别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