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男朋友和闺蜜偷偷约会,游小桉松了一口气。
掌握证据之后,果断提分手,同时单方面跟塑料姐妹绝交,然后把他们两个人彻底地从自己的世界删除。
一下子甩掉两个人:患得患失的男朋友和眼光如豆的塑料姐妹,也算是快事一件。
游小桉懒得闹,大多时候,她恋爱也没那么认真,不过是玩一玩——
——玩一玩就行了,她想。
她有一道安全线,一旦交往中有人试图越界,就是她说拜拜的时候。
太认真,很累的。而她最怕累,一旦感觉到疲惫,她就会对一切,包括对自己也会失去信心。
不得不说,虚假的感情见得太多会影响到一个人爱情观。
她爸爸啦、哥哥啦,全都是道貌岸然的人,想要婚姻和家庭,却不想对伴侣和感情忠心。
还有那些亲戚,也大多是,惺惺相惜的少,貌合神离的多。
好像大家都心照不宣,觉得生活本该如此。人心本来多变,时间一久,难免生厌。
所以,我又凭什么能成为幸运的例外?
游小桉只想做一只游戏人间的蝴蝶,四处飘飞,万花看尽,最后,片叶不沾身。
这样,伤害也许反而少;这样,被背叛这件事没过多久就淡了。
游小桉分手后不久,一天晚上,她父母将她叫到客厅,告诉她,他们准备离婚。
“喔,离就离吧,反正你们也不是第一次离。”
因为女儿没有像他们预期的那样哭闹、劝解,游大钱夫妇好像很失望,异口同声地质问她:“难道你就那么希望我们离婚吗?”
“又不是我让你们离婚。是你们自己想要离的,不是吗?”游小桉才懒得管他们的破事。
“但我们好歹也养育了你二十几年,你这样太让我心寒了。”她妈妈李艾钞说。
“唉,第一次见对父母离婚无动于衷的孩子。”她爸爸游大钱说。
“你们一直各玩各的,这样的婚姻,有和没有有差吗?”游小桉才不会被他们道德绑架,她绕过父母可悲的谴责,直接将事实说出来,“随你们啦,我都无所谓,只要你们开心就好。”
说完她不耐烦地回了房间。
隔了几天,游小桉留了一张便签,然后趁她的父母午休的时候拖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到了晚上,那一对怨偶在餐厅里互相推诿,谁也不愿去叫女儿吃晚餐。
眼看着饭菜就要被空调吹凉,李艾钞生气地站起来,咚咚咚地上楼。
一会儿,餐厅里的游大钱听到楼上传来接连不断刺耳的尖叫。
他自作多情地想,莫非女儿为了挽救他们的婚姻做出了什么傻事?
于是,他慌忙起身,拖着发福的身体,难得一见地飞快上楼。
一到楼上,只见李艾钞手里抓着一张便签站在楼梯口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珠珠她怎么了,你这女人,哭什么哭?”游大钱不耐烦地推开挡路的妻子,走进女儿的房间。
珠珠是游小桉的小名。
游大钱见房间里空空的,然后转身。
“大钱,不好了!”李艾钞依旧声泪俱下。
“小金,给我快说重点!”游大钱被妻子的哭声吵得不耐烦,脸上的肉都拧到一起。
李艾钞不答,只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丈夫。
游大钱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去巴黎了。”
看完,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咚咚咚下楼,到书房里打开其中的一个保险柜,空了。
李艾钞没去看就知道,她的私房钱一定没了。
只要游小桉一留出走的纸条,就意味着她拿了游大钱保险柜里的钱,以及李艾钞藏在衣柜里的私房钱。
夫妻俩回到餐厅,叫桂嫂将晚餐原封不动地撤下,这晚餐是没法吃了。
“大钱,被拿了多少?”李艾钞还在抽泣,她只想着私房钱,根本不想管脸上的泪水。
“一百万。你呢?”
“两、两百万。”
“你干嘛取出来那么多?!”游大钱一听更加生气。
“我、我喜欢我的钱比你多!”
“这次一定要给珠珠找到婆家,越快越好,女大不中留!”游大钱在餐桌上拍了一掌。
李艾钞被突然的声响吓得跳起来,“都怪我们闹离婚,珠珠才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看来,她还是很在意我们的。”游大钱自我麻醉,“虽然她嘴巴上说离就离。”
后来,这对爱钱如命的夫妻开始罗列手头的资源,一起挑选可以将游小桉尽快甩锅的富贵人家。
女儿一天不嫁,游大钱觉得自己的保险柜就不能叫保险柜,李艾钞的私房钱也不能叫做私房钱。不管从银行取多少钱回来,只要游小桉不高兴,他们存在家里的钱一毛都别想剩下。
前几天,游小桉吃力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到银行存钱,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机票买好,时间一到,她悄悄离家,直飞巴黎。
住进塞纳河边最昂贵的酒店、去又费钱又吃不饱的餐厅、买籍籍无名画家的作品、在贵宾位听不懂语言的歌剧、以及收藏一些奇奇怪怪的价格离谱的东西……
玩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慢吞吞地发了一条朋友圈:“巴黎真的好无聊。”配一张在蒙马特高地一家小店前的自拍照,面带巴黎艺术家们所特有的忧愁神情。
那时候,她的微信上已经有好几百条来自父母和兄长的消息轰炸,甚至那个明明对她漠不关心的大嫂也发来几条消息。
她懒得回复,发一条朋友圈就足以让大家明白,她在巴黎一切安好。
之所以过了好几天才更新朋友圈是因为她暂时不想见任何人。
在巴黎,她有几个偶尔联系的朋友,果然,才更新朋友圈没多久,她朋友的消息就来了……
将法国好玩的地方差不多再游一遍,游小桉从父母那儿拿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她又买了一张机票,在头等舱里疲倦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回到了鹭岛。
到家,她父母见到她的第一件事是逼她将花剩的钱全部交出来。
游小桉早料到会这样,于是,她把来不及兑换回人民币的欧元全部拿出来,塞到母亲的手里。
“还剩多少?”游大钱在一旁急切地问。
游小桉没理,径直上楼。
后来,她父母把她叫到客厅,痛心疾首地轮番各种苦口婆心教导,说他们的钱可不是从树上摘下来的,也不是在土里挖出来的,更不是从大海里捞上来的,她怎么可以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花掉那么多钱?!
“我不开心就想花钱。”游小桉一边说,一边抓起一个莲雾,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味道太淡了。”
“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的心情还要我和你妈妈买单,像话吗?”游大钱早已经气到上火,喝了二十多天金银花和菊花茶嘴唇上的泡也没消,他一边后悔没听从妻子的话,尝试一下牛黄解毒片或者清火栀麦片。
“你们离婚手续办好了吗?”游小桉面无表情地问,她就是不想陪她爸妈去办手续才躲去巴黎。
李艾钞在女儿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我们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离婚?你这个没心没肝没肺没脾没——的孩子。”说着,她试图再挤一点眼泪出来表达对自己私房钱的哀思,但是失败了。
“我和你妈妈决定了,从明天起,你每周都要参加相亲,直到嫁出去为止。等你嫁出去,我们再离婚,这样我们也放心一些。”
“爸、妈,你们是不放心你们的钱吧?”
游小桉才不会任由父母摆布。
游大钱觉得自己又要开始头秃;李艾钞觉得今晚肯定要失眠。
他们都很喜欢现金,所以,这段时间,游大钱的保险柜又放满了钱;李艾钞也重新私藏了能够令自己心安的数额。
“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拿父母的钱,你要是再闹,我们就要报警了!”
说完,游大钱觉得自己的话不太有威慑力,就示意妻子接着补充。
“珠珠啊,我和你爸省吃俭用,你那样做是在放我们的血,你还要不要我们活咯?”李艾钞一边说,想起被女儿毫不留情地花掉的那些钱,一边又心疼。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她不保证还好,她一保证,游大钱就开始忍不住想重设保险柜的密码;李艾钞也立刻思索家里还有什么地方适合藏私房钱。
游小桉看着自己的活宝父母,懒洋洋地说,“没事我要去睡觉了。”
她父母陷入心事,就像没听到她的话,连想要把她尽快嫁出去的事情都忘了。
见女儿一离开,夫妻俩就默默地各自忙活去了,比起游小桉,他们还是更在乎自己的钱。
后来,他们又闹了一段时间,一直为财产的事情僵持不下。
游小桉本以为这离婚会失败,但最终她父母还是离婚了。
她内心毫无波澜,现在她明白了,离家出走对父母来说已经不起作用。
小学毕业的时候,她父母离过婚。几年后,她考上大学时,她父母复婚了。不到七年的现在,他们又离婚。
这样折腾,痛不痛苦、煎不煎熬先不说,游小桉看着就觉得超累。
等办完离婚手续,游大钱将儿子游百元一家也叫回来,他们坐到一起,商量要怎么安置游小桉。
“我搬出去。”
还没等他们开始讨论,游小桉就丢出自己的决定,她早想离开这个家。
她爸妈大吃一惊,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局面。
因为在这夫妇的认知里,就算离婚了也还是一家人,也还要忍受彼此、继续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仿佛,这离婚,仅仅是他们为能够分房而睡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我们不会给你买房子的。”游大钱想以此逼退女儿。
“珠珠啊,你饭都不会做,别闹啦,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和你爸才放心。”李艾钞觉得女儿离开家大约会饿死。
“这世界,哪有好人家?”游小桉心不在焉地看了看桌上的那一束小雏菊。
这时,她哥哥装模作样地说,女孩子独自住在外面不安全;她嫂子也附和,不听父母的话最容易吃亏。
其实他们两个连回一趟家都觉得麻烦,根本就不会在乎她安全不安全,更别说管她的去向。游百元夫妇从来不好好做事,不论干什么都是血本无归,现在全靠从父母跟前领钱度日。
“我已经决定好了。”游小桉又说。
一家人都沉默下来。一旦她看向窗外说话的时候,大家就明白,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家庭聚会结束后不久,游小桉提着自己心爱的小皮包,找了一家房产中介,很快,她就租到了又便宜又好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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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美人进京,一路美滋滋,怀的是将得如意郎君的好梦。
岂料,好梦易醒,婚后才知道嫁了一个寂寞。
成亲后,见不到夫君身影是家常便饭,好不容易见,也是冰山脸,冷淡眼。
他还告诫她,一莫痴心;二别妄想,提前成亲只是为母亲冲喜。
苏灵咚的忍耐,全靠赵驿孟的颜值在坚持。
本以为日久终能生情,左等右盼,等来的却是狗男人同别的女人从诗词歌赋谈到琴棋书画;从湖光山色聊到风花雪月;从时光难留转叹韶华易逝……
女人一句:“不求而得的婚姻,甚无趣。” 赵驿孟接道:“还是你懂。”
那一刻苏灵咚终醒悟,日久生情不过自欺。
错爱,何解?唯及时止损。苏灵咚很干脆,第二天便留下和离书:勿要阻挡彼此幸福,休!愿一别两宽。
美人不见后——
皇叔责:你怠慢了她?
母亲哭:息妇一走,为娘的怎么活?!
太子也揶揄他:莫不是六弟不行气走了弟妹……
赵驿孟头疼、焦躁!总围着他转的调皮女人不见了,夜晚安静得让他不习惯。
好不容易追上美人,他讪笑,你没听说过成亲易和离难么?
苏灵咚一哂,没有,本娘子只听说过,夫君要是不尽丈夫之责,便要弃如敝履!
赵驿孟逼近:丈夫之责?想要本王大可直说。
苏灵咚扬眉:往事,还提它做什么?
“……”
傲慢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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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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