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芭乐的表情相当惊讶:“你从哪冒出来的?此时此刻你应该在国内吧。”
“说好的要和你一起见证胜利时刻,那就必须做到!”施展才见到芭乐开始装可怜:“我昨天加班到半夜,直接奔着机场坐红眼航班转包机再加外国黑车,才在这个时候赶到,
芭乐怕施展骄傲,勉勉强强地送了他三个字:“还行吧,还算言而有信。”
“什么叫还行吧,我活这么大还没有哪件事能让我下这么大决心,你不知道,那个二把刀的司机开得可真费劲,我老腰都快坐断了,酸得已经站不住了···哎哟哎哟要倒了要倒了,你不快给我揉揉?”
“哪儿啊?”
施展一听有戏,把自己的屁股又撅得高了一点,用撒娇的语气说:“这里这里···”
“啪——”芭乐朝着施展手指的的方向狠狠地打了那么一下,就像是对待哥们那样稳住狠:“这下不酸了吧?”
“酸是不酸了,改疼了。”没有得到温柔对待的施展一脸苦涩,朝着芭乐喊:“芭乐你是不是女生啊,你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乱打啊。”
一段时间没见,施展还是那副腻腻歪歪的样子,话没说两句,就把魔爪伸向了芭乐的脸,捏起了她腮帮子上的肉。
“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听见没有!”芭乐强行把他的手掰了下来,没好气地警告他:“这才刚见面,你保持点友好的氛围,别逼着我对你动手啊!”
“行行行,那我不捏你了!我们来拥抱一下总行了吧,队友间庆祝胜利的拥抱。”施展害怕把兔子一样的芭乐惹急了伸出爪子挠他,笑着退了一步。
高翰非站在原地,缓缓地放下了伸出的双手,他看着芭乐和施展二人打闹的样子,内心有了苦涩的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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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有一个短暂的记者采访,大家步行前往采访地点。
高翰非放慢脚步,走在施展和芭乐的后面。
施展手舞足蹈地给他讲自己回国以后遇到的有趣的事,芭乐被他逗得前仰后合,时不时地伸出手拍打他的肩膀。
芭乐在施展面前的状态看起来格外松弛。
“高总!你怎么走那么慢啊!记者都在等我们了!”芭乐突然回头,召唤高翰非。
施展也跟着回头拼命招手:“对啊老铁,麻利地!”
高翰非假装若无其事,跟上了两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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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腾代表团刚刚站定,各国媒体的长枪短炮便对准了迎面走来的高翰非。
“高领队,作为第一个获得这项赛事冠军的中国车队,您认为取胜的关键是什么?”一位CNN记者将话筒递到高翰非面前。
“这次能夺得冠军是我们华腾团队共同努力的成果。”高翰非的声音不大却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但是如果说取胜的关键,那么应该是我们车队最杰出的女性工程师,童芭乐。”
芭乐猛地抬头看向高翰非,眼睛睁得老大。
高翰非竟然在全世界媒体面前把功劳给了自己?
“童工程师的仿生算法和临场应变能力是我们夺冠的决定性因素。”高翰非继续道,语气平静却坚定,“今天的冠军属于整个团队,也属于她。”
台下的闪光灯更加密集了,几乎所有镜头都转向了芭乐。
她感到脸颊发烫,不知是因为刺眼的灯光还是因为高翰非出人意料的称赞。
“童工程师,作为这项赛事中极少数的女性技术专家,您如何评价自己的表现?”一位日本记者问道。
芭乐深吸一口气,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高翰非。
得到他的点头鼓励后,她挺直了腰杆回答。“我很荣幸能与高领队和华腾代表队所有队员合作。今天的胜利证明了,当优秀的团队将专业能力与不放弃的精神结合在一起时,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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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在雷动的掌声中凑到了话筒面前,他握起了话筒拍了拍,对着话筒试音:“喂喂喂?一二、喂喂。”
听到音效很好,他心满意足地对着话筒:“我们领导刚刚说得太好了,说得我激情澎湃,按耐不住,我也斗胆说两句啊。”
外国记者很礼貌地做了一个手势,满是期待地等待唐朝发表高见。
结果唐朝毫无征兆地,激动地,用吼的音量喊出这么长时间憋在心里的话:“我们做到了!我们就是要告诉全世界!中国汽车就是这么牛!”
其他人瞬间沸腾,各国记者疯狂地按快门,记录眼前的画面。
赛事总裁判长激动地说:“华腾代表队的表现这不是比赛,是一场艺术,是文明对抗自然的完美样本!”
这一刻,世界都在为中国汽车欢呼,华腾代表队享受这一刻荣耀的洗礼,世界认可了他们在专业领域的价值!
气氛一下冲至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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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燃到爆的氛围中,施展突然抱起芭乐,抱着她在空中转了一圈,任由在空中的芭乐疯狂拍打着他。
芭乐在半空中尖叫,挣脱不了只能豪迈地开始拉人加入疯狂庆祝的队伍:“峰哥、林文!我们一起拥抱!”
陈凯峰他们赶紧围了过来,大家抱成一团。
此时陈凯峰注意到他们光顾着自己高兴,竟然把比赛最大的功臣给忘了,赶紧朝着高翰非方向大喊:“高总快来啊!我们一起庆祝极光夺得冠军!”
“对啊翰非一起来啊!”施展也跟着召唤:“这个时候就别装深沉了。”
芭乐甚至提议:“让我们把我们伟大的高领队抛向空中好不好!”
“不了,你们庆祝吧,我还要向总部汇报比赛结果。”高翰非冷着脸,说完就朝着指挥中心门口走了。
陈凯峰看着高翰非的背影,默默感叹:“到底是领导,心里素质就是好,极光夺冠这么大的事,他都能做到宠辱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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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州,世界自动驾驶培训基地。
比赛结束后还有一个重头戏,那就是世界自动驾驶大赛的颁奖礼。
这几天,大家都在为颁奖礼做准备,唐朝问芭乐:“颁奖典礼你打算穿什么出席?”
芭乐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就穿队服啊。”
唐朝无语地朝着芭乐翻白眼:“你没听到我用的这个词吗?出席,这就说明,颁奖礼是个及其重要的场合。”
他嫌弃芭乐太过随意:“你要是打算穿这身站着机油的工作服出席,我到时候可不会和你站在一块,你自己一个人一个队伍吧。”
芭乐听出了画外音,试探性地问:“你们不会都提前准备好了盛装应对颁奖礼吧?”
陈凯峰、龚鑫、林文整齐划一地点头:“那当然了,我们不光带了,而且买的时候都是约好了一起去买的。”
龚鑫进一步解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参加比赛就是忘了最后的高光时刻。”
唐朝捂着胸,做心疼地动作:“真的花了血本了,我现在想起来都在滴血,必须要让这套重金采购的华服死得其所,穿着它帅出个惊天动地。”
唐朝看到芭乐脸色逐渐暗淡,关心她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你真没带个晚礼服什么的?”
芭乐摆出要哭的表情:“还晚礼服,我连睡裙都没有,睡衣都是分体式的。”
谁会准备那玩意啊,自己的行李箱塞得满满的,装羽绒服都没有份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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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颁奖礼只剩下了一天的时间,芭乐郁闷地回到宿舍,给杨桃打视频。
“你们不是刚得了第一名吗?这怎么还一脸不高兴啊?”
杨桃是第一时间就得知华腾获胜的消息的,所以此时看到芭乐脸上的一脸愁容,她开始推测:“是不是又有姓高的欺负我们小芭乐了?”
芭乐摇摇头,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我惆怅的原因说来你可能都不信。”
她开始给杨桃讲述惆怅的原因:“这不比赛结束了嘛,比赛组织方要举办场颁奖礼,我们团队每一个男同胞都准备了正式的西装礼服,而我,华腾代表队唯一如花似玉的女性代表,竟然没有准备出席颁奖礼的晚礼服。”
“咳,就这事啊。”杨桃本来以为多大事呢,没想到这是这个原因:“你桃儿姐帮你搞定。”
视频那头的她拍着胸脯对芭乐打包票。
芭乐觉得杨桃是低估了问题的难度,才敢这么信誓旦旦,及时地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我们基地在的位置是荒山野岭,周围没有繁华的CBD,这里也不是国内,没有四通八达的快递物流。”她停顿了一下,抿住嘴,朝着杨桃眨巴双眼:“而我要参加的典礼,时间就在明晚。”
没想到杨桃还就一条道走到黑了,依然务必笃定地许诺:“你就是今晚,姐也能给你马上搞定。”
她开始对芭乐发出指令:“你现在就去打开你的行李箱,翻翻最里面的那层口袋,看看能不能翻出点什么。”
芭乐趿拉着拖鞋,蹲在床边把行李箱给拖了出来,按照杨桃的要求打开了最里面那层。
还没等芭乐说摸出的是什么,杨桃已经先一步揭晓答案:“里面是不是有一床颜色鲜红的床单?”
“真神了啊你,你怎么知道的?”芭乐眼睛睁得滚圆:“不会是你放进去的吧?”
杨桃啧啧两声,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给了否定的动作,然后说:“明显是咱奶奶放的啊,你看看你对咱奶奶的行事风格也太不了解了。”
杨桃这么说,芭乐觉得一切都合理起来。
就说自己奶奶吧,她完全属于一个矛盾结合体。
开明的时候无比开明,传统的时候又特别传统。
每次芭乐出远门,她都要安排芭乐带点红色的东西,说是可以辟邪报平安。
这大红色的床单一定也是随着那堆蔬菜种子一起悄悄放进去的。
芭乐把这床床单展开,铺在宿舍的床上,匪夷所思地问杨桃:“你不会让我裹着这床床单去参加颁奖礼吧?”
很难将床单和晚礼服这两个完全不搭的词扯上关联。
“答对了!就是要让你穿着床单去艳惊四座!”杨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拍着胸脯对芭乐说:“接下来你就按照我说的一步步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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