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一共就两间vip病房,而且紧挨着。林抚此时正在另一间接受母女二人的……观赏。
断腿的女A见到外人闯入就跟看一只飞进来的蚊子一样淡定。
她的女儿显然遗传了她这种特质。
“抱歉,走错房间了……”林抚编了个谎言,她是为了躲信义才慌乱中闯进来的。
断腿女A点点头,“没关系,既然进来了,要不要坐一下?”她的声音很温婉,人也一样,长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说话时脸上浮上治愈的笑容。
“妈妈,姐姐哭了……”她的女儿坐在床上,她的妈妈身边。她伸着小手指着她,小声地说。女A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姐姐受伤了,可能有点疼。”
女儿又看过来,大大的眼睛在她身上探寻,这次她注意到了她的绷带,她问,“姐姐你疼吗?”
这时的林抚已经忍不住抽泣。
她一直不信自己会有易感期,有易感期的A在她看来都是伪Alpha,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想哭,被小屁孩这么一问,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她哭得声音更大了。
她背过身,趴在墙上哭,边哭边说,“不用你管呜呜呜。”
女儿:……
“哼!妈妈,我们别管她了。”女儿有点生气了,掐起腰说。
女A依旧温柔地朝女儿笑了笑,她作为过来人已经知道林抚怎么了,她当着林抚的面没有对女儿解释什么。她问林抚,“同学,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不用呜呜呜,我一会就好了呜呜呜。”林抚一哭就停不下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楚不借,都是楚不借,害她这样狼狈。
于是女A不再搭话,她和女儿继续说着之前的话题。
她刚才在给女儿讲海的女儿的故事。
她的声音珠圆玉润,温润动听,就像广播电台里深夜陪伴旅人的女主播,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可思议的,林抚在她的讲述中渐渐恢复平静。
“天亮了,人们找不到小人鱼,船边的海浪上跳动着一片白色的泡沫……”
这是个遗憾的悲剧故事。
故事讲完了,林抚的哭泣也渐渐停止了。
女儿听得呆住了,她的眼角都泛出了泪花,“泡沫,是人鱼公主吗?”
女A看着她女儿稚嫩的脸,忽然心生不忍。
女A还没说话,便见林抚转过身来,红着眼睛,跟只受伤的兔子似的,吸着鼻子,颤着声音说,“谢谢……我走了。”
她用手捂住眼,没等到任何回应,就逃似的窜了出去,和来时一样迅猛。
“妈妈,姐姐没有礼貌。”女儿看着林抚的背影,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不是的,囡囡,她说了抱歉和谢谢。”
第二天晚上,被要求留院多观察一天的楚不借接到林抚家保姆电话,得知林抚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电话也打不通。
楚不借和她对了对时间,发现她从医院离开后就不知去向了。
楚不借一刻没耽误,他一边打电话给牟茶,一边下床找衣服。
他好像已经习惯自己是林抚的监护人,连林家的保姆都这么认为,确信他一定可以找到。
“楚哥,什么事?”
“牟茶,林抚在你那吗?”
“没有啊,那个,她没在你那吗,昨天早上她让我给她买水,我回去之后就找不到她了,我以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回去跟你道歉了,我怕打扰你们就……”
楚不借听得眉头一皱,他打断牟茶的话,“没有,她没来。她不见了。”
“不见了?嗯?她失踪了?”牟茶惊讶。
“目前看来是,你先问问你们共同的朋友,我现在往你那边去。”
“哦好的,不过楚哥你的身体……”
“都好了。”楚不借一言带过。
其实他现在仍然需要休息,不能太过劳累,但是一旦与林抚有关,他就仿佛训练了很久的运动员有肌肉记忆一样,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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