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温子鹤走到自己面前,笑着问:“你是谁啊?”带着早晨的清爽气息和温度。
温子鹤也才八岁,看着眼前的小孩带着好奇,他的小脸圆圆的眼睛亮亮的,睫毛长的好似要把人扇感冒,双眼之间还有一颗小痣,精致可爱。
温笺霖长得像母亲,性格也像,安安静静的,拉着母亲的手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怯场不张扬。
小孩子总是没有那么多想法,看不清复杂的纠葛,温子鹤不知道这是破坏他家“和谐”的人,对于两人的到来自己又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个弟弟也欣然接受了。
有时候也只觉得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异常,爹娘没有在他面前过分表现,但他依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多了一层隔阂,他们不再一起陪着自己嬉笑玩闹,两个人也很少再一同出现。
温子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多了一个弟弟,家里为什么多了一个女人,父亲说要称呼为姨娘,想不明白便不想。
虞长君不愿意把里面的纠葛痛苦传递给孩子,所以两个小孩刚开始的相处还是很不错的。
温子鹤小时候调皮又活泼,异常闹腾,玩的没心没肺,白瞎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可人小脸。
老是带着温笺霖在外面胡作非为惹事生非,捉鸟偷鸡,要说温家要啥有啥,在虞长君和温记言的努力下也算家财万贯,温子鹤不为别的,挨,就是为了玩儿~经常有人追到家里来,温记言只得赔偿道歉,还好业大,每次人一走温记言就追着他抽鞭子,抽的满院乱跑。
有一次,蒋家带着他家小子找上门来,那小孩鼻青脸肿的,说是被温子鹤打成这样的。
蒋家世代为官,都是武将不能太过撕破脸,逼得虞长君直道歉,最后赔了礼。
虞长君的兄长也是当朝的驸马爷,说来说去也不是小门小户随人拿捏,蒋家也不好太过发作,看在态度诚恳也才就此作罢。
气的温记言直接拿起了鞭子,一天到晚没个正事,就会带着弟弟惹是生非,生怕把小的带歪了,生怕大的长歪了!
要说两个小孩的感情也很好,一拿鞭子抽他,小笺霖就抱着温子鹤直哭挡在他身前,好几次不小心打到他后,温记言就不敢再发作了。
温笺霖相比他就安静了许多,只是老是跟在温子鹤的屁股后面,要是没有温子鹤,温笺霖就是个安安静静温顺听话的主,怎会生如此多是非。
温子鹤教不听打不乖,温记言就教温笺霖不要跟着温子鹤,在外头惹是生非学坏喽。
没想到这小孩也是个犟种,看似温顺实则执拗的很,啥也不听就听温子鹤的,温记言老是想温子鹤是不是给他灌迷汤了。
温子鹤是个倔强的驴,闲不下来的主,皮都打厚了也打不听,整天带着温笺霖,带他玩带他疯,带他逛遍大街小巷带他上树下水。
他也喜欢温笺霖,温笺霖听话温顺、柔软,是玩伴、是陪伴在侧、是弟弟。
在温笺霖十二岁的时候,第一个本命年。
温记年打算热热闹闹的办一场生辰宴,热闹一番,本命年是一个重要的年龄节点,举办些仪式化解不利的运势,希望孩子往后平安顺遂前途坦荡。
温记言从来没有亏待苛责过她们母子,安青慢慢的不似刚来那般,这几年也开朗了不少,多了些笑容,不像刚进门那般拘束。
安青安静的坐在一边眼里全是笑意,看着温笺霖在一边贫嘴,逗得温记言哈哈大笑,弯腰掐着温笺霖鼻子“你啊,净学你哥那一套,都学坏喽~”
虞长君无奈看着,喊她过来就是让她看这“和谐”的一幕?
她每天时间掰成两半都不够用,忙得晕头转向的。有点时间也想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不想看这种烧心场面。
温笺霖离开后,温记言这才开口,想给笺霖办一个生辰宴,这几天要着手准备。看着温记言开心的样子虞长君也不想多说什么,开口道:“你们看着办,这种事也不必通知我。”
“也不算是这事......”温记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才听明白,温记言是惦记上了自己手里的一间宅子,想要借花献佛送给孩子当“贺礼”。
那间大宅是虞长君意外得来的,前门大街热闹非凡,后门却是一片竹林。整个大宅包含着假山凉亭冬暖夏凉,东西南院千余平方,内饰陈设豪华阔气。
虞长君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其中一字取自温子鹤名中一字,名叫白鹤乌山院。
本是打算以后留给温子鹤以后成家用,温记言张口就来,虞长君又气又愤。
跟别人的儿子,温记言宠爱至此,又曾为自己的儿子着想。自己也就算了,面对温记言的不仁义一再忍让,打碎牙肚里咽。可是属于自己的儿子的东西,凭什么也要为他们做退让。
或许被刚刚“一家三口”的和谐画面冲击到了,一拍桌子,随即怒喊到:“温记言!你算什么东西!你偏心过了头吧?”
“我怎么偏心了,鹤儿现也不着急自立门户,以后也会留心着帮子鹤再相套好的。”温记言反驳着“我也是讨个彩头,我这没有好的,你那套先赠于笺霖又有什么关系。” 或许知道自己也是不占理,声音逐渐减小。
虞长君忍无可忍,眼睛带着不可思议与愤恨,指着眼前的男人:“......温记言!你做梦!别说这是我留给鹤儿的东西,就算一个茶铺,一亩荒田也休想我再做退让!我不管你要怎么偏心,但是我的东西你休想得到。”
安青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在一旁有些无措:“老爷,笺霖才十二,实在不用一套屋宅,赠与他也是无用的......”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