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者序列，小丑途径，序列一：杂耍艺人。

怎么自己最近见到的全都是少见的序列？

游戏设定里最好加载的战士序列她倒是一个没见过，疫医和小丑倒是一个比一个稀有。

小丑途径，一个看名称不知道为什么属于自由者的途径。

而且什么人对自我的认知会靠近杂耍艺人啊……

“不，我觉得我就是恩赐教会的人。”叶林栀控制着壹号的尸体如此说道，他做了一个恩赐教会通用的手势：“恩赐生命，盛赞痛苦。”

已经被永久复活的尸体不会继续腐化，他又是刚死就被塞仓库的，叶林栀觉得他应该非常新鲜，到底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对面的少年沉默了片刻，似乎也被这个人搞得有点迷糊。

打扮、气息，还有序列，怎么看都是恩赐教会的特产，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并不是恩赐教会的人。

“……奇怪的味道，腐烂的香气。”他头疼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动脑子的事情他并不擅长，在思索三秒钟后便决定不想了。

“保险起见，我确认一下，你的目的是毁掉疫苗，对吧？”小丑裂开嘴角，猩红的嘴角几乎能一直裂到耳根。

“没错。”

这件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这人一直堵在这里没有让开的意思，小丑就算让路了，叶林栀也不敢让壹号直接走上去。

用后背对着一个有敌意的目标，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

壹号作为亡灵法师的傀儡，还是相当好用的，如果壹号损坏了，叶林栀还会有点心疼。

不过……

叶林栀透过壹号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小丑。

她的另一个永久复活的空位，恐怕很快就要有人了。

小丑一阵恶寒，他感觉自己对面的那个人，刚刚有一瞬间对自己表现出不加掩饰的恶意。

“既然如此，我们就是敌人了。”小丑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三个红色的杂耍球，杂耍球在他的手中灵巧传递：“表演开始之前，我需要进行一些自我介绍，嗯。”

“我是杰尼斯，不是本名来着，这个是艺名，毕竟是小丑嘛。”他微微偏头，涂抹着油彩的脸笑容灿烂：“那么，这位观众，你的名字呢？说一下我好刻在你的墓碑上嘛。”

……这人话好多啊。

叶林栀控制壹号微微附身，做出一个鞠躬行礼的姿势，借着低头的一瞬间，亡灵法师的傀儡开口道：“律令：疫病之蔓延。”

作为序列者，壹号身上有三个词条，分别是：[疫病法术]、[疾病抵抗]、[初级疫病疗愈]。

没错，疫医本质上是个奶妈，或者说更接近于暗牧？

带着腥臭的暗沉雾气飘过，笼罩了一层楼梯，上层的小丑敏捷地向后翻腾，等他站在上一层的时候，他抛飞的三个杂耍球也正好掉落，他甚至有余力接住那三个掉落的球。

杰尼斯玩着抛接游戏，涂抹着厚实油彩的脸上表情并不怎么好看。

“招呼都不打一声吗？真的是毫无礼貌的客人。”小丑的语气显得很不高兴，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响动亮起，就像一盏盏亮起的舞台灯，灯光照射在小丑的身上，他的心情很明显好了起来。

“请欣赏杰尼斯的‘表演秀’！”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超大的弹弓，这个弹弓的尺寸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装进口袋的，但就像每个魔术师和小丑表演的空间戏法一样，这件事不会让看到的每一个观众觉得不合理。

杰尼斯将三个杂耍球夹在指缝间，“第一个节目：愤怒的小红鸟！”

随着他欢快的声音响起，三个红色杂耍上冒出了一根细细的引线，小丑用力一吹，这些引线便点燃了，他将三个红色的杂耍球放进弹弓里，一个接着一个射出。

炸弹？

红色的球体、燃烧的引线，这些元素很容易会让人联想起能爆炸的东西。

叶林栀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在她让傀儡向后躲避的时候，这些球体在空中炸开，爆出粉色的烟雾，还有白色的蛛网。

这是个限制人行动的捕网球！

叶林栀让傀儡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摸出三块石头抛出去，带偏整张蛛网的运动轨迹。

她的傀儡可以和她共享仓库，但仅限人类，非人的动物似乎是因为她附着的灵魂不到一个单位，达成不了仓库开启的条件。

“什么时候医师的序列也有了空间能力？”小丑感到了疑惑。

“你猜？”叶林栀控制壹号回答。

叶林栀基本已经将他加载的词条能力摸了出来：[基础杂技][通用魔术][融入环境]。

他的动作相当敏捷，如果不是受过训练的杂技演员，便是有这方面的词条加成。

那几个杂耍球很明显是类法术能力，剩下的一个，应该是让他无论什么装束和打扮出场，都会让人觉得他应该就是来这里演出或者助兴的场景类能力。

小丑重新从兜里摸出来一顶黑色的礼帽，还有一个彩色的呼啦圈。

“将将！来变个魔术吧！”小丑带上礼帽，行了一礼，“杰尼斯的表演秀！帽子戏法！”

随着帽子落下，仿佛被帽子吞没一般，杰尼斯整个人渐渐消失不见。

地上只留下了一顶平平无奇的黑色礼帽。

隐身？还是空间魔术？

不管怎样……

壹号从叶林栀的仓库里摸出一把戴上消音器的手丨枪。

只要不靠近，就不存在陷阱。

这玩意怎么看都是吸引人靠过去，然后突然蹦出的惊吓装置。

壹号直接砰砰两枪射穿了帽子。

黑色礼帽毫无反应，似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帽子而已。

看不见小丑的影子，更不妙的是，因为下方四路全部失利，独孤将军和他的亲卫队们，正在乘坐电梯向上，准备从直升机的那位手中获取疫苗。

从四面八方飞射出大小完全不同的呼啦圈，有的撞到墙上，只是一个幻影，有的上面燃烧着火焰，带来真实的热量。

如果这是正统的魔术秀，布满全场的呼啦圈肯定十分壮观，而在呼啦圈之中，还时不时夹杂着一些银色的飞镖。

壹号从仓库里拿出两面防爆盾牌，一前一后全都挡了下来。

最多只有1分钟。

她必须得让傀儡从这个小丑手中把疫苗带走。

这个帽子戏法，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比较麻烦，但对于疫医而言，就是铺两发疫病指令的事。

叶林栀将那种绿色带有强烈腐蚀性和致病性的毒气叫做菌毯。

非常贴切。

如果对面是强攻型的序列，不洁者这种范围攻击类突出，单体战斗非常勉强的类型可能会吃点亏。

但对面的杂耍艺人，很明显是个纯纯的控制特化型。

而不洁者最大的短板——没办法免疫自身毒素这个问题，在壹号死后就彻底解决了。

他本身就自己带有抗体，病菌对尸体的侵蚀性并不高，除非是序列者本人命令它们处理尸体，否则它们第一选择的永远都是活人。

“律令：疫病之蔓延。”壹号开始毫无顾忌地在整个楼梯间铺设菌毯，它们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寻着某个方向而去，在那里，勾勒出一个人形。

找到了！

“咳咳咳！”杰尼斯咳嗽着现出身形，虽然狼狈，但他没有坐以待毙，他手上的彩色呼啦圈燃起，变成一轮火圈：“火树银花！”

他挥舞着呼啦圈，让它如同回旋镖一样射出。

他太了解恩赐教团那群疫医序列，正因为了解，对于恩赐教团常理上的判断让他吃了个大亏。

杰尼斯第一次见到这种完全不分敌我无差别放毒的人。

“见鬼，你到底怎么回事……”

壹号躲过燃烧着火焰的呼啦圈，呼啦圈掉进弥漫着绿色烟气的楼梯间。

独孤一的电梯正在上行。

在这一过程之中，他用对讲机和护送疫苗的人员进行例行沟通，杰尼斯接了电话，用完全不同于他本人的声音说：“您好，一切顺利。”

他甚至还会变声。

叶林栀皱了皱眉，不能再拖下去了。

“既然你拿了疫苗，还要把疫苗给他们，不是多此一举吗？”她控制着壹号问道，既然他要确保独孤一拿到疫苗，只要在这里拦着，确保飞行员的安全就行，为什么还要杀了飞行员自己顶上去？

“哈？傻子，因为我得确保给他的是有问题的疫苗啊，只要能治好他准备的那位感染体，就算是有问题的疫苗，也是真的。”杰尼斯哈哈笑着：“多亏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然我还得去毁掉他们另外四路，至于现在，我只要杀了你就行。”

“但你好像没有防毒面具。”叶林栀让壹号指出这一点。

“没事，我好得很。”杰尼斯呸地吐出一口鲜血，疼的呲牙列嘴，他脸上的小丑妆都有些花了，“赢的还是我们。”

他打了个响指，地上的礼帽里飞出一只白色的鸟类：“白鸽。”

最终新闻发布会还是没能成功进行。

不是因为疫苗全没了，而是因为，电视塔炸了。

“白鸽”真的是和平的白鸽，特别的核平。

从礼帽里飞出来的鸽子居然是大当量炸弹！

这只鸽子甚至炸了电梯井，叶林栀在电梯里随着电梯一起掉下，好在这个电梯足够靠谱，中间紧急制动成功，没让她跟着电梯摔成一滩铁饼。

它要是真的摔成功，里面的联邦副元帅，病毒学专家等等，全都得无。

独孤一还是敬业的，他刚从电梯里爬出来，就立刻投入了工作之中，接着，他便得到了直升机驾驶员已经身亡的消息。

据小道消息传言，驾驶员早在降落第一时间便身亡，在他身边，是一张画着小丑的扑克牌。

这张扑克牌疑似凶器。

因为所有疫苗被全部摧毁，联邦方面怀疑在这次行动之中有内鬼参与，导致所有情报被泄露。

所有相关者全部被秘密关押。

陈天启博士等人也同样如此，直到第2批疫苗被生产完毕为止，之前的相关人员全部处于看守状态，禁止与外界产生任何联络。

叶林栀只能说，联邦对于这方面的猜测，不能说“对”只能说“太对了”，毕竟所有的事还真的就是她作为内部人员整体策划的。

这之后的时间里，联邦对疫苗方面产生了高度重视，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这种地方打他们的脸了——在面向全联邦的重要新闻发布会之前，重要材料被彻底摧毁导致新闻发布会无法正常举办。

甚至负责人都差点一起打出GG。

哪怕是联邦之中对于意外和重大事件嗅觉最迟钝的参议员，也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本来神爱医院发生的事故，只不过仅仅是一场事故而已，在有了解决方法之后它甚至都排不上趟。

按照正常的处理流程，封锁信息等待冷却，只要不再次发生，这件事就会成为都市传说的一部分，没有人会将这种每年都会出现七八百个的谣言当做事实。

按照上一个时间的进展，感染这件事本应该被联邦冷处理然后丢进某个角落，等到联邦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它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但它遭受了袭击。

于是，它的优先级一瞬间提高了起来。

人类或许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只有教训才会让他们得到教训。

最后的时间里，联邦将他们每个相关者都分开隔离，然后秘密进行了疫苗的批量生产和整体推行。

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声，甚至整件事都被他们刻意冷处理。

恩赐教团感觉周围烧开水一样氛围冷却了下来，他们的计划照常举行。

4月1日。

在联邦万全的准备之下，感染爆发。

所有一线的工作人员，医生、治安官、消防员、联邦军部等等，全部都已经接种完毕。

因此爆发第一时间，所有维持秩序的机构都没有瘫痪，通过数量众多的基层人员，爆发感染按照区域划分，被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

幸存者们按照小区划分，分配食物、饮水，还有抽签决定疫苗接种顺序。

只要秩序尚存，任何困难便不再是困难。

早已改装生产线的医药企业全力生产疫苗，按照区域给幸存者们配给，上个时间轴里一个月都进展缓慢的疫苗工作，在这次的时间里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就实现了全民接种疫苗。

意外的简单，也意外的艰难。

几经穿梭和挣扎，毫无疑问，她终于成功更改了时间。

叶林栀感到少许的不真实。

潘多拉的声音响起：

【您扭转了导致末日的第一个因素，“贪食者”被您从历史中抹除。】

【……不，您成为了扭转末日的第一个因素本身。】

【历史的指针第一次发生了微小的偏移，人类取回了真实的相貌。

自远古归来的鬼神投下了自己的目光，你在逐步走进鬼神的视野，

毫无疑问的，人类已经忘了曾经得自鬼神的赐福，祝福与仁慈的结果是无尽的遗忘，祂们决定将恐惧与鲜血重新洒满人间。

即便如此，祂们依旧无愧于神之名讳，如果畏惧于鬼神的伟力，就此止步不前，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若您选择继续前行，为了规避鬼神的视野，这段时间将会自动锁死并存档，您的时间将从4月7日继续。】

【很高兴您走上这条充满选择与抗争的路，无论如何，您成功跨越了时间。】

【恭喜您，救主。】

我终于把大纲第一个阶段写完了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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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