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教练拉完筋，没理会身旁魂窍离体的顾晖，从兜里掏出四张票来。

“这是你们校运会的奖励。”

“诶？”方凝有些惊讶，“我也有吗？”

“嗯，算是参与奖。”

“江南水乡无限好优惠劵五十？啥意思？”言竹曦念了出来。

“地点……这不是我们那里的坑b景点嘛？”方凝太阳穴一抽抽。

“诶，说出来你家是不是离这个地方很近？在幸城？”顾晖突然昂起头，有气无力但还有声嘶嘶问。

方凝：“是这样的。不过你怎么知道。”

“不是你上次把电动扭扭车借我，顺便警告我是你在你小侄子那里买月租的，小心弄坏不然你侄子就会从隔壁城找来嚎你的吗？”

顾晖一字不差地将方凝的话重复了一遍，方凝有些羞惭。

她打着哈哈：“那什么，这不是说着玩么？嘿嘿。”

顾晖瘪嘴：“还有，我那车被你们贴了些奇奇怪怪的贴纸我还没算账呢，虽然……”虽然我也挺喜欢的，不过这话他聪明地没有说。

方凝感觉更加羞赧了：“嘿嘿（声音愈发小声了）……我以为是谢莘辰的。”

“谢莘辰的就能贴了吗？”顾晖质疑。

“我……”

言竹曦这时开口：“抱歉，是我的错。那时我心爱的新车喜提没两天就被偷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虽然觉得无伤大雅，但还是觉得要小小的报复一下，没想到是你的车，不好意思。”

主犯谢莘辰已经汗流浃背了。

谢莘辰突然插话：“呃，那个，这个地方离我们那里也近，要不要去看看？”

方凝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呀，那就是老乡咯？”

谢莘辰：“应该不是，我从来没有听见过你这号人物。”

方凝惊讶：“不就是那个据说是一条灵溪的那个旅游景点吗？我从小到大都在那里附近上学读书，不认识好歹也得眼熟啊。”

谢莘辰摇了摇头，搪塞了过去。

言竹曦盯着这张票，发现了大问题：“各位，我忽然发现，它有期限，到明年差不多是现在这个时候。”

“哦。”

谢莘辰和方凝重新回到话题上来，顾晖努力地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听他们说话。

“至于无视我嘛？”言竹曦愤愤然。

“我想到了一个挣钱的好路子。”

言竹曦说完，默数三声。

“一……”好吧都不用数到三。

三人齐齐望向她：“什么路子。”

“嘿，”言竹曦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这个……我得实地考察一番才知道。”

方凝疑惑：“你难道想去那里玩吗？那个地方很宰人的。”

谢莘辰也附和着不赞同。

“比起那里，我有更好的地方推荐。”

听到着，言竹曦故作深沉地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缓缓摇头，紧接着伸出食指，在空中轻轻摆动，语气坚定道：“不不不，正需如此。”

“好了，别装了，我大概知道你要干什么了。”方凝灵光一闪，突然恍然。

言竹曦惊愕：“你何以见得？”

顾晖终于坐直了身子，举手抢答：“我知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摆摊？”

言竹曦嘿嘿干笑了两声。

谢莘辰默默低头托腮在思忖着什么，没有参与话题。

而方凝真想一头扎进水里。

“不是，姐们，你知道我们离这里多远吗？四十公里耶！”

言竹曦的笑容瞬间僵硬。

“哈？我还真以为挺近的。那没法子咯。”

话题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