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裂痕与蜕变

竞赛获奖后,校园里的一切看似照旧,可微妙的变化还是在悄然发生。课间走廊上,同学们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与佩服,讨论声也隐隐约约钻进我的耳朵:“看,那就是这次竞赛拿一等奖的,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但我心里清楚,这些所谓的关注不过是镜花水月,一旦没了新的成绩,他们就会像扔掉旧玩具一样把我抛在脑后。

林悦来找我的次数愈发频繁,每次都带着藏不住的兴奋劲儿,嘴角咧到耳根:“我就说你肯定行,早就知道你有这实力!”可我只是机械地扯出一抹笑,简单应和几句。她曾经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沉默不语,那道隔阂始终横亘在我们之间,怎么也跨不过去。

一个阳光正好的课间,我独自坐在操场角落,翻开从图书馆新借的量子理论前沿研究书籍,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书页上洒下斑驳光影。林悦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兴奋得手舞足蹈:“学校要搞个科研兴趣小组,专门研究超前沿的科学课题,你肯定感兴趣,咱们一起报名呗!”我抬眼瞥她一下,又把目光放回书上,语气冷淡:“你自己去吧,我没兴趣。”林悦一下愣住,笑容僵在脸上,不死心地继续劝:“这可是大好机会,能用上专业科研设备,接触好多珍贵资料,对你以后绝对有帮助。”我不耐烦地合上书本,直视她的眼睛:“说了不去,别再来烦我。”

林悦眼眶瞬间红了,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想帮你,为什么总是拒人千里之外?”说完转身跑开。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毫无波澜,只觉得她幼稚,根本不懂我真正追求的东西。

自那以后,林悦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跌入冰点。我反倒觉得清净,一头扎进自己的研究里。我尝试把量子力学和意识科学理论运用到小实验中,可学校实验条件简陋,实验一次次失败。但我骨子里那股倔强劲儿上来了,怎么也不肯放弃。

那天午后,我像往常一样在实验桌前忙碌,专注地进行关于意识对微观粒子影响的模拟实验。按照理论,粒子应该呈现无序状态,可通过显微镜观察时,我惊异地发现粒子出现微弱的、看似有规律的排列。我以为自己看花眼,揉了揉眼睛,又反复检查实验设备和步骤,确认不是操作失误后,一颗心瞬间狂跳起来,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了重大发现。

为了搞清楚背后原理,我开启了疯狂的求知模式。白天,只要没课,我就泡在图书馆,在堆积如山的旧资料里翻找;晚上回到家,做完作业,就一头扎进网络世界,搜索一切可能相关的信息。碰到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我就查阅各种专业词典;遇到复杂的理论推导,我反复琢磨,直到理解透彻。为了获取更精确的数据,我还偷偷从实验室借了些精密仪器,利用课余时间在学校偏僻的储物间搭了个简易实验台。

一天深夜,储物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光芒,我独自坐在实验台前,眼睛死死盯着仪器上不断跳动的数据,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时,那个熟悉的幻想朋友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你做得对,别管那些不懂你的人,只有你能揭开这个秘密。”我微微皱眉,低声回应:“可实验太难了,感觉总差那么一点关键东西。”幻想朋友的声音满是鼓励:“你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他们不理解你,是因为没有你的天赋和勇气。继续坚持,成功就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嗯,我绝不放弃,一定要弄清楚背后的秘密。”

然而,我的反常行为逐渐引起了学校老师的注意。那天上午,班主任突然叫我去教导主任办公室。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走进办公室,教导主任一脸严肃,直截了当地问:“听说你最近在做些奇怪实验,还私自挪用实验室仪器,你知道这违反校规吗?”我低下头,一声不吭,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应对。教导主任见我不说话,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对科学感兴趣,这是好事,但不能违反规定。要是有想法,可以申请加入学校科研兴趣小组,在老师指导下研究。”我心里暗自冷笑,科研兴趣小组?不过是一群学生在老师带领下做些基础研究,根本满足不了我的需求。

从办公室出来,我不但没收敛,反而更坚定了独自研究的决心。我变得更加小心谨慎,每次去储物间做实验都提前观察好周围环境,确认没人注意才行动。实验过程中,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响动,都会让我紧张得停下手中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

随着研究深入,我发现这个现象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足以颠覆世界认知的巨大秘密,但同时也遭遇了越来越多棘手难题。实验设备精度不够,导致数据误差大;实验材料稀缺,每次获取都费尽周折。有一回,我为了等一种特殊材料到货,眼巴巴等了好几天,实验进度被迫中断,急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

又一个深夜,我疲惫地坐在实验台前,看着那一堆令人沮丧的实验数据,满心都是挫败感。这时,幻想朋友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这点困难就把你打倒了?你可是要改变世界的人。”我苦笑着说:“太难了,感觉看不到尽头。”幻想朋友语气坚定:“困难只是暂时的,你追求的是前所未有的发现,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成功?每一次失败都是在积累经验,你要相信自己。”我握紧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对,我不能放弃,一定要成功,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价值。”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像被上了发条一样,每天都在和时间赛跑。白天上课,我利用课间休息时间思考实验思路;晚上做完作业,就直奔储物间,常常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深夜才悄悄回家。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后,我在那堆杂乱无章的数据里发现了关键线索。那一刻,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双手微微颤抖着记录下这个重要发现。

那天之后,我更加废寝忘食地投入研究,不断改进实验方法,优化实验设备。可随着研究逐渐深入,我隐隐察觉到这个秘密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危险的、不可控的因素,一种可能颠覆现有认知、打破世界平衡的力量。但这种未知非但没让我退缩,反而激起了我更强烈的探索欲,我像一个迷失在宝藏洞穴里的寻宝者,明知前方可能有危险,却还是被那未知的诱惑驱使着,一步步走向更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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