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者之剑

可幻境消失后,身旁却空无一人,白绝看向被雾气缠绕的四周,心里咯噔一下,一个不妙的感觉蔓延起来。

大雾中出来一个身影,身上似乎都散发着白光,耀眼无比,迈着脚步,手插着口袋,还未走近就听见戏谑的笑声:“哥哥,看来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呢?”

宁谓手里随意的攥着小型炮球,朝他走近,“既然王者之剑是被封印在这里,那么就需要一定的东西来破除,而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事实证明,这些幻境亦或者是镜子才是真正的突破口。”

他们现在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白绝头都大了:“你说的轻松,可现在这里又是哪里。”

“你的内心世界。”宁谓笑道。

白绝一愣,他的内心世界,那么这个人又是如何进来的,一系列诸多问题缠绕着他。

然而,宁谓确实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哥哥,你带我进来的。”

宁谓心里苦不堪言:他的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他。

白绝刚准备开口,他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仿佛是有人在主导着他,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这里疯狂涌入,脑海中赫然出现一个背影,那人的黑短发连带着身上的风衣让他有种熟悉感。

撕心裂肺般的骚扰,和疼痛似乎像电流一般蔓延全身,他在已经撑不住了双膝跪地手掌撑在地上,攥紧拳头,他看见那人朝他走了过来,立刻出声阻止:“别,别过来…”

“唔!”

宁谓这次并没有按照他说的做,而是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白绝额头青筋暴起,似乎在强忍疼痛,手指紧紧的攥着指甲似乎要戳破掌心,鲜血已经在掌心中流了下来。

“哥哥,松开。”

白绝摇了摇头艰难的从嘴角冒出一个字:“痛…”

“哥哥,我知道,你先松手。”

白绝按照他说的将手指一点点松开可疼痛感又让他再次握紧了手。

闷哼声传出:“啊…唔。”

他已经被疼的神志不清了,意识逐渐开始恍惚,好像他内心似乎在攻破他一般,占为己有,化为主人。

就在他即将昏迷的前一秒,,嘴唇传了冰凉的触感,将他一点点拉回,刚开始还是十分轻巧的吻着可到最后仿佛是要将他吸干一般,掠夺着他口中的一切。

白绝惊恐的睁开双眼,入眼的便是放大的眸子,那赤红色眸子紧紧的盯着他,要是放到以前他还不敢相信,可是如今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被他吻着,而浑身却无力,一点儿都动弹不了,任人宰割。

“唔…”

白绝使出浑身力气咬了他一口,宁谓微微喘气松开了他,嘴唇上的鲜血被食指擦去。

而宁谓却表现的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笑着问:“哥哥,如今还难受吗?”

果然,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身体上的疼痛逐渐消失难耐刺痒也不见了踪影。

原来是在帮他啊!

等等,帮为什么要亲他…

白绝难以理解:“你。”

如今的哥哥面红耳赤,嘴唇是润润的光泽,也十分诱人。

宁谓像是反应过来了,他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这种想法。

只能嘲笑般的想,哥哥会觉得恶心吧。

“哥哥,抱歉。”

宁谓像做错事一样的小孩将他放了下来。

白绝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们都是男的,不是吗?

白绝脸黑了一瞬:“…”

白绝突然想到,“等等,为什么会有这种奇特的效果。”

宁谓捂脸摇头,原来他根本不在乎,却突然听到白绝说:“不过下次不能这样了。”

宁谓眸光微闪:“哥哥放心。”

白绝现在真的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撤回也撤回不了了。

“不过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找王者之剑。”

白绝皱眉思考,“对了,其他人去哪了?”

宁谓:“内心世界。”

在他们正在聊的时候,这儿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老旧化的瓦房,烟火气息的街道,乡下田里面的蛙鸣声,开始回荡在耳边。

白绝突然意识到,这个副本似乎像是在主宰人的内心,而这里此时此刻就是他六年前的家乡。

看着面前的一切,却再也找不到从前的那般感觉。

而眼前的人却是那么的熟悉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从脑海中蜂拥而至。

乡下的小巷子里,隔着一面栅栏,白绝穿着蓝白色校服当时的他还是犀利的黑短发,目光所至是一个小孩不过那个小孩也有十五六岁了,黑色头发有些许长,发梢微微翘起,正趴在栅栏上等着他。

“哥哥,你好慢啊…我等了好久了。”

白绝抬头望向他:“久等啦,小孩。”

小孩翻越下栅栏直接跳了下来,朝他一点点走近:“哥哥,谁是小孩。”

“你见过这么高,这么强壮的小孩吗?”

白绝身后就是一面墙,他背靠在墙上,那人手掌撑着墙面,靠近他,迎面对视上那灼灼的目光,他用着教育的口吻说:“不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越下来,要不然扭到脚了怎么办,有你疼的。”

“可是哥哥我不怕疼。”

“疼有什么不好的,能让人清楚意识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宁谓感觉一个温暖的掌心抚摸上了他的头,将他那根呆毛压了下去,耳边传来柔和的声音:“不要再说这些了,以后我陪你,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

“哥哥…”

“我…”

白绝:“好了,别说了,我知道。”

宁谓他现在内心的情绪似乎十分病态,想要哥哥待在自己身边,永远都待在自己身边,如果他和谁交朋友的话那他就会极为不舒服。

那天,他被同班的人堵在巷子口拳打脚踢,那些人都说他是城里来的,身上都是名牌,为什么会来穷乡僻壤的小乡村,因为他不想和别人说话,就会有人说他清高,最后合起伙来欺负他。

宁谓当时并不懂为什么上小学二年级的他,被别人这么瞧不起,他只是不希望别人靠近他。

那时,一个看起来比他几岁的哥哥在看见了一堆学生围殴他一个人的时候,立刻出声制止:“你们干嘛呢?”

“放开他。”

那些人听后赶忙跑路了,只留下被打的满脸肿胀的宁谓,即使被打的面目全非,他也没有流一滴泪。

白绝扶着他站了起来,小孩子脸色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嘴角干裂流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为宁谓擦拭,“小朋友,你们怎么在这儿打架,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他们…”

白绝虽说才13岁,但也是孩子。

如果看到别人这么对一个人小孩,那么他肯定会伸出援手,并且能看出来分明就是一群孩子群殴这一个,不是欺负是什么,不过这孩子怎么看着呆呆的,“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搬来的?”

宁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点头:“大哥哥,我是两天前搬来的,你…”

“你想说什么,好了,我先扶你去医疗所,你这身上到处都是伤。”白绝说着就要抱他起来,而那小孩像是十分抗拒,大吼道:“别碰我!”

白绝还被吓了一跳,出声安抚道:“你怎么了。”

宁谓:“我不需要,疼痛才能使我牢牢记住自己还活着。”

那时候,那小孩跌跌撞撞的跑走了,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的孩子是因为得了病,永远治不好的病,会伴随着长大越发严重。

被送到乡下是因为空气清新,不像城里污染严重,在这里可以有效的得到治疗。

后来的后来,他们逐渐开始熟络,宁谓也会跑遍大半个学校,只为看他一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逐渐变成了另一种病态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是发生在他18岁生日那天,刚从学校回来的他,正走在离回家那一条路的时候,一辆货车迎面驶来,刚好他的父亲在路对面,毫不犹豫的冲向他,将他推了一把摔在地上,而他的父亲也被大货车碾压而过。

父亲出车祸的事很快传遍四里八乡,葬礼上所有亲朋好友全都沉默不语,就连他的妹妹也未到现场。

父亲被送入火葬场,到死手里都攥着他母亲的照片,双亲相继离世。

待到他走出火葬场的那一刻,他的妹妹出现在他的面前,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大吼道:“你害死妈不够你还要害死爸,怪不得村里人都说你是灾星,你是祸害的,妈妈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如今爸也是因为你而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从今往后你我断绝关系。”

说着扬长而去,白绝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后来姥姥,姥爷养活了他,却未曾料到在那一年也同样离世,姥姥是因为重病离世的,而姥爷是因为太思念姥姥相思而终。

姥姥去世前的前一秒,抱着他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她只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会永远在天上看着他。

说着将手上的红绳为他系上,那双手皮肤松弛,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却是他这辈子难忘的画面,最后一次亲吻他的头发。

失去依靠的他落魄的坐在小巷的石墩上,那是他们约定的地方,也是每次都会来到的地方。

而正当此时,眼泪已经打湿了眼眶,他悲催的笑着,旁边摆放着一大堆酒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空酒瓶倒在石墩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用拳头使劲的砸着石头,直至将手指关节被砸破,鲜血在石头上留下印记,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喝着闷酒,想要将自己灌醉来掩饰这种苦楚,谁能有他悲催呢?这世上多的是悲惨的人,也不止他自己一个,可没有人能再对他好,他也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也许只有坦荡面对,冷漠回应才能赐予最好的。

直到熟悉的轮廓出现在他面前,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温和的为他擦拭着手指关节上的鲜血,而白绝却感觉是幻觉一般…

因为在此之前,宁谓已经走了,他给白绝留下了一块手表,他挽留过宁谓,可结果是还是走了。

他看着那黑轿车里面的人,目光皆是落寞,而如今他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回家的途中,宁谓怀里还抱着酒瓶,路过的人都说他是疯子,这么大人了还能把自己喝成这样,家里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喝酒,不是灾星,不是祸害,那是什么。

“听说这孩子现在没人要了,孤苦伶仃的倒也是可怜。”

“可怜什么啊?这么大人了,都成年了,祸害完自己的父母还不够,又去祸害他的姥姥,姥爷,如今全家都死绝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早点死了算了。”

“疯子来耍酒疯了,大家快看。”

白绝指着那群人破口大骂:“你们才是灾星,凭什么这么说,我死我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旁边路过的小孩子都对他呲牙咧嘴,“今天怎么没见那个小跟屁虫啊!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我听说啊,昨天他早就被带了回去,回城里享清福去了,怎么可能一直都在这,人家可是城里人,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要啥没啥,人家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而留在这里。”

“对呀,你和他非亲非故。”

那几个妇女张口就滴滴嘟嘟的说个不停,“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赶紧滚出村子,省的让你祸害我们,我们可不想被你的煞气传染,要霍霍到一边儿霍霍去。”

天空忽然间阴沉得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压抑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远方的乌云如汹涌的海浪般翻滚着、涌动着,快速地朝这边逼近,风渐渐起了,呼啸着穿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闪电蜂拥而至,紧接着大雨哗哗的落了下来。

其他人收拾东西纷纷回家,走之前还不忘在低声辱骂,吐了口痰。

白绝任由雨水打湿他的衣服,缓慢的走着,不知是不是下雨路滑又或者是开车的人看不清楚前方视线,一定要叫车朝着他行驶而来,白绝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视线和声音都听的不是很清楚,看的很模糊,导致那辆轿车直接向他撞了飞了。

头顶鲜血直流,皮肉被撞的疼痛感蔓延全身,如今的他还真是悲惨。

他躺在地上任由鲜血流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司机下车看了眼,赶忙上前去扶起他,立刻拨打医院电话,很快救护车来了,他被送往医院,幸亏他遇见的是一个好心的司机,医药费全包了。

住院一个多月,他在缓慢转醒,醒来之后忘记了一些事情,医生说他急一点,慢慢恢复,不能急于时。

白绝却感觉自己的记忆仿佛还在,可是他记得许多人和事,可最后却忘了宁谓和游戏。

——

此时此刻,白绝看着面前熟悉的一切,眼眶却红了起来,明明什么记忆都是模糊的,他却忍不住难过了起来,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刺痛难忍,而他脑海中的那个小孩脸一直都是模糊的,似乎某种记忆干扰在阻止他想起。

宁谓看到旁边土堆上长了一朵小花,红艳艳的很好看,花瓣末尾端还残留着雨滴,他顺手摘了下来。

“哥哥。”

白绝转身头顶便被别了个东西,他立刻黑了脸:“这是给小姑娘带的,我一个大男人带这个像什么样子。”

宁谓尾音音调微扬着,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低声轻笑:“哥哥也不赖。”

白绝有些恼怒:“你…”

“好了,不逗了,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家乡。”

“哥哥家乡,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了。”

实际上他早看到过很多次了。

宁谓:哥哥的嘴巴好香,好甜,好软。

白绝:你变态。

宁谓:脸也好软啊,□□弹弹!

白绝:滚……

后面有一点小虐,榜单又轮空了,好难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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