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

她身体不好，宫寒，生理期第一天总是疼得脑袋发晕。

云栀一只手捂着肚子，慢慢走回了座位。

感受到越来越清晰疼痛，云栀抿了抿唇。

“喝点水。”莫念看着云栀发白的唇色，将水递过去。

云栀刚想说杯子里没水，就看见冒着热气的杯子。

云栀愣了一瞬，双眼发懵地抬头看向莫念与她对视，莫念皱着眉，眼眸间全是心疼。

一瞬间，云栀心脏狂跳。

“很疼吗？”莫念的声音将云栀拉回现实。

接过了水，云栀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一点点流进脾胃，让整个人都回暖。

见她不回答，莫念又起身出了教室。

云栀因为刚刚的心动不敢抬头，也就没看见莫念的动作。

直到肚子上被放上一个暖暖的东西。

低头，就看见莫念用不知向谁借的杯子装了热水，为了防止云栀被烫到还用校服外套包着。

现在，云栀有点想哭，又觉得自己太矫情。

莫念看见云栀眼里的泪花，一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找纸巾，最后没找到一边用手掌抚着脸擦拭云栀的眼泪，一边自责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吃雪糕了。”

云栀终于动了，用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微笑，轻道：“我没事，谢谢你莫念。”

“脸都发白了还说没事，你先在桌子上趴一会，我等会带你去医务室。”莫念皱着眉，“趴着不舒服就靠我身上，有我在没人敢管你。”

最后云栀还是趴在桌子上了，但没有”去医务室。

下课后莫念拿着杯子出去，等第二节晚自习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回来，云栀现在已经适应了疼痛，趴在桌子上刷题。

回来的莫念看见云栀没有好好休息有点生气，话中带着恼意，“这么爱学习？不疼了？”

其实云栀也没有看进去，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以什么立场对莫念心动的。

莫念坐在了椅子上，手里递过下课被拿走的水杯。

云栀打开一看，里面是热乎的红糖姜茶，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弄来的，但一定很麻烦。

喝了一口后，云栀脸上多了几分红润，仰着头眼里亮晶晶地说道，“莫念，好甜呀。”

莫念一下子被云栀的眼神电到，双眸闪了闪，“甜就多喝点。”

云栀想，她大概也不想只是和莫念做朋友的吧，但是能和她做朋友也很幸运啦，所以还是不要奢求其他了。

晚上回到家后，云栀躺在床上看着与莫念的聊天界面，也不发信息，就这么看着。

直到手机提示音响起。

“睡没？晚上盖好被子，家里有热水袋吗？疼的话装点热水放在肚子上。”

看着莫念发来的信息，云栀躲在被窝里笑了一下。

点开打字框后，又不知道说什么，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一分钟后还是莫念发过来：

“你在给我写情书吗？正在输入中都显示一分钟了。”

虽然知道莫念是调侃，但云栀还是免不了心慌了一瞬，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红了脸，慌慌忙忙的发了一条信息。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