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姨……”莫念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叶文先恢复了心情。

“往事随风，重提也不是为了阻止你们，我不想让自己的悲剧在你们身上重演。”叶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头看向在病床上的云栀，“你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相信你，也相信栀栀。”

莫念没有说话。

最后叶文起身离开，“你父亲那边我也会帮着交涉，云栀就交给你了。”

莫念在床边从下午坐到晚上，用目光细细描摹云栀消瘦的面庞，想到云栀对自己的抗拒，心如刀割。

云栀……你相信我吗？

许是感受到莫念的心情，云栀的睫毛颤了颤，睁了眼。

看到床边的莫念，她下意识地一抖，想要逃避。

但这一次，她没有如愿。

莫念抓住了她推开的手。

云栀的身体颤动地更厉害了，拼命的想挣脱出抓着她的手。

可是，一个日日靠着营养液补给的人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莫念躺上了床，病床不大，她们彼此相贴，几乎是卑微地、祈求地，莫念的声音都在颤抖，

“云栀……看看我，看看我……好吗？不要……不要逃避我。”

莫念的一只手环着云栀的腰，一只手握着云栀的手。

云栀挣扎的幅度小了，她低着头，声音因长时间未开口而变得略微沙哑，她说：

“我脏……”

冰冷的液体滴落在云栀的手背，云栀怔愣了一下，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莫念紧紧抱着云栀。

云栀微微抬眸，看见了莫念眼里的泪水，不知怎的，眼眶也酸了起来，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着，让她呼吸一滞。

她放不下莫念的，她知道的，她很喜欢莫念，很喜欢很喜欢，她爱她。

但她脏了，她有罪，她已经配不上她了，她值得更好的。

“你不脏，不要离开我……好吗？云栀……栀栀……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辈子吗？求你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有你”

“无论你如何，你只是我的云栀。”

良久，云栀另一只手抚上莫念的脸，替莫念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她轻声问道：“莫念，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这样不堪的我”

“无论何时，无论地点，只喜欢你，只爱你。”

云栀笑了，即使苍白，却依旧美丽地像罂粟花，灿烂又诱人。

这一次，她选择放过自己。

“我也爱你啊，莫念。”

身子微微前倾，苍白的唇印在另一个唇上。

莫念像是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手扶着云栀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很快掌握了主动权。

这是她们第二次亲吻。

美好地令人眷恋。

莫念的小舌灵活地撬开云栀的齿贝，肆意掠夺她的呼吸，云栀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双手抵在莫念的胸前想要推开。

察觉到云栀的不适，莫念放开了一瞬，在云栀耳边轻道：“不要离开我了，永远。”

话落，再一次欺身上前，咬住了云栀的唇瓣。

两人在病床上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