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大型狼犬在对着魏遥又啃又蹭的,魏遥抬起手,掌心里似乎都是狼犬嘴里流出来的哈喇子。
魏遥被蹭得手心发痒,哈哈哈笑了起来,直接拿手去推开对方的头,但是狼犬又靠过来,对着魏遥的脸蹭了起来。
狼犬长得非常漂亮,是魏遥会迷上的那种漂亮,掌心里触到的狼犬毛发也非常顺滑。
魏遥倒是记得自己家里没有养狼犬,他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
所以眼下这个多半是梦了,他以前似乎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里会和一条大型狼犬玩。
狼犬体重太沉了,圧着魏遥,魏遥想要掀开对方,但是狼犬体型大,看着身体跟山峦似的,魏遥推不動。
魏遥被蹭得眼瞳眯起,琥珀的眼睛里闪烁着潋滟的光。
啪,一巴掌甩了上去。
甩在了狼犬的脸上。
就是这个时候,魏遥奇怪的发现,怎么狼犬脸上没什么毛发,反而是光秃秃的。
秃子狼犬,魏遥又笑起来,这个梦奇奇怪怪的。
魏遥醉得厉害,之前是沉睡,但是醒来后,看着眼睛还睁着,但是理智完全不在了似的。
把面前的男人,直接当成了一条狗。
先前还笑着让搂着他的狗汪一声,当然了,狼犬没有汪,不可能汪的。
魏遥又去推面前的狼犬,但似乎自己那点力气根本就撼動不了。
不过鉴于不太难受,比较舒服,魏遥也就随便了。
反正都是梦,梦里不用在乎那么多了。
魏遥还主動拉近狼犬,抚模上对方的狗脸,对狼犬说,你长得好像比不少狗都还要帅。
别不是什么成精的狗。
狼犬没说话,知道魏遥这会不清醒,但是也完全没有离开,是魏遥邀请他的。
他原本没有这个想法,是魏遥在引诱他。
至于说魏遥勾他,他就上钩了。
刑铭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就算有,他和魏遥一半一半,是他趁人之危,这点他承认。
可是那瞬间的失控,等到后来清醒过来后,刑铭想要停下,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魏遥眼底泪水弥漫出来,在脸颊滑出了一条泪痕,刑铭低头就啄了上去。
魏遥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回事,刑铭都觉得是甜的。
一如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香甜。
而在两人的醉酒的情况下,刑铭的醉,真的和大众太不一样了。
他的醉,是意识上的,身体上,完全看不出多少醉意。
他自认非常清醒,能够记住魏遥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这些,他想哪怕收尾结束,也会在他心底留下印记。
这个梦比较漫长,漫长到魏遥是在第二天下午三四点左右醒来的。
一醒来,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倒是没怎么费时间就想起来这里是哪里。
就是当他准备起来的时候,浑身传来一阵阵疲惫酸軟。
魏遥转了个身,想要抬起胳膊,但是抬手的简单动作,浑身都显得困倦。
那两杯酒,看来是真的后劲大。
魏遥躺了片刻,还是努力坐起来。
当脚落在地上,还没起身,就感觉到如同踩在棉花上。
他以前有醉得这么厉害吗?
后劲到了第二天,居然也这么明显。
魏遥抓着床头柜起来,走在地板上,身体却像是处在云端,走路都是飘的。
这里是刑铭的房间,魏遥虽然感觉到陌生,但猜也能立刻猜得出来。
对了,还有什么事,他应该记得的。
魏遥太醉了,过了一天,甚至现在比昨天那会,好像还要意识迟钝。
魏遥把外套给穿上,哪怕是穿衣服的动作,魏遥都做的非常缓慢。
穿好后,魏遥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时,往屋里回看了一眼,窗户紧紧关着,但透过一点缝隙,魏遥却知道外面肯定艳阳高照。
拿出手机,居然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
早饭和午饭都错过了。
醉个酒而已,这么能睡的?
魏遥随后还忽然拧眉,房间里似乎漂浮着一点别样的气息,而这种气息他相当熟悉,再熟悉不过了。
魏遥试着去想为什么,但是脑袋昏沉,想不明白。
离开卧室,往楼下走,魏遥走的楼梯,电梯就在旁边,但是他仿佛没看到一样。抓着楼梯扶手就往下面慢慢走。
走的也比较慢,没有直接就往下面快走,因为身体太虚浮了,走一步路,魏遥都好像要呼吸好几次。
终于走到了客厅,整个房子都异常安静,外面的汽车声,好像也离得很远。
魏遥看到了门,他想的是这个点估计刑铭也离开了,对方不是个愛享受的人,多数时候都是在公司工作,自然也不可能因为他起得晚,一直待在家里等他。
魏遥于是打算往门边走,拿出电话,叫了模特公司的员工林天开车过来接他。
电话都接通了,那边林天惊讶的声音传来,早上有事找魏遥,但是魏遥电话直接关机,根本打不通,还差点担心魏遥是不是有什么事。
但是一想到魏遥是和未婚夫刑铭在一起,虽然两人是死对头,不过应该不至于魏遥出什么状况。
林天这会忽然接到魏遥电话,还是立刻就关心起来。
这边魏遥正要说个地址,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等会我给你个定位。”魏遥这么和林天说。
林天愣了几秒,忙说好。
魏遥放下了电话,正操作着给魏遥发他当下的定位,忽然他眸光闪了闪。
余光中,看到一个人,正安静坐在客厅。
魏遥从楼上下来,一直到他打电话结束,对方都悄无声息,跟隐形人似的。
可一旦魏遥注意到他之后,男人的存在感,似乎瞬间就爆炸开来。
也是那一刻,一些昨天醉酒后发生的事,光束在魏遥脑海里倒带。
魏遥醉酒不会失忆,刚刚没记起来,只是因为刚醒。
现在,看到了刑铭之后,他还注意到刑铭的嘴唇上都是血痂,魏遥眸光剧烈一震。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是被自己牙齿给挵出来的。
这么一回想,似乎喉咙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他昨天还啜过刑铭的鲜血,并且评价了一句:“难喝。”
魏遥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唇。
这么一模,发现嘴唇有点疼。
想也知道为什么会疼,沙发那边的人,魏遥有那么一刻,都觉得对方在昨天想要将他的嘴唇给撕扯下来,然后嚼碎吞咽到自己肚子里。
魏遥慢慢转身,和刑铭深凝的眼对上,显然大家都不会失忆。
发生过什么,彼此都记得一清二楚。
魏遥拿着电话的手放了下去。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彼此沉默地对视着。
因为互相喜欢,所以滚了一场?没有那种可能。
魏遥和刑铭都清楚,不是因为喜欢。
要他们喜欢上彼此,那是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都很难的事。
不过是刚好昨晚都喝多了,又刚好身边是这个人。
不论其他,就对方的颜值和身材,睡起来谁都没有损失。
魏遥本来拧起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
虽然喉咙底忽然涌出了作呕的慾望,不过他强行圧了圧。
不就是睡了吗?
有什么大不了。
他睡的人还少了?
眼下不过是又多了刑铭一个,虽然刑铭这家伙的存在,和过去那些情人不一样了点,可本质上,睡觉的事,却大同小异。
哪怕是魏遥在下方,魏遥之前都是上位的。
但也算睡得可以,比较开心。
所以魏遥不把这个当一回事。
没有那种,和死对头睡了一觉,他就对刑铭的看法有所改观,没有那种事。
“昨晚,多谢招待。”魏遥扬起唇,笑得灿烂。
丝毫不见阴郁和不悦的任何情绪,在他看来,在刑铭这里睡了一晚,也把刑铭给睡了一晚,只是对方的招待而已。
“不谢。”刑铭声音显得平静。
但那双眼,却称不上多平静,似乎有风暴在凝聚。
魏遥嘴角弯了弯:“我还一直以为刑铭你那里有点问题,看来是我想多了,你很健康,一点问题都没有。”
魏遥眼神一落,落在了刑铭的衣摆下。
刑铭的资本,充足又强悍,魏遥算是由衷地称赞。
刑铭落在膝盖上的手指動了一動,这时他扬唇,用微笑来掩藏心底深处的诸多想法。
“谢谢夸奖。”
“下周我们婚礼,这周我就什么都不多做了。”魏遥又提到了昨天的一个事。
“可以做,是我的问题,我没资格管到你身上,现在是,以后结婚了也是。”
“是吗?”魏遥倒是惊讶,昨晚这个人可不是这样说的。
但哪怕对方改变了注意,魏遥说出口的话,都会办到。
“没事我就先走了,婚礼当天见。”魏遥转过身就走。
刑铭嘴唇抿着,凝视魏遥后背的眼神,分明就有许多话想要说。
只是刑铭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有过昨晚,他和魏遥之间也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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