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嵘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蛇妖的实力他们都有目共睹,就连尘汐都没办法轻易解决它,怎么会向艾斡现在这样软弱无能。
“蛇妖□□,乱搞男女关系是常事。”楚尘汐模糊地解释了一句,就继续说道:“不止这些,这整个演播厅很多地方都因绕着丝丝妖气,排练时就有一盏灯差点掉下来。”
要不是楚尘汐眼尖发现并出手,那盏灯势必会在他们排练期间掉下来,肯定会有人被砸到。
“难怪节目推迟录制。”林嵘了然,也回忆起尘汐彩排时走最后时和节目组说了点什么,看样子是提醒过了,尘汐还是心地善良啊。
楚尘汐没看到他脸上快要溢出来的欣赏与骄傲,反而脸色一变,快步上前,在艾斡身上画了个什么符咒,拽着林嵘的手,口中默念咒语,下一瞬,两个人的身影就凭空消失。
紧接着,楼梯口传来了一道脚步声,下一秒,盛龚峖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他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颤抖着陷入昏迷的艾斡,十分烦躁地皱起了眉头,然后很无奈地跑过去,给他喂了个墨色小药丸。
在小药丸的帮助下,艾斡慢慢停止了颤抖,人也慢慢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倒在这里?”盛龚峖已经十分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不难和嫌弃。
艾斡十分不满他那质问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地回怼:“我和祂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盛龚峖显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也对那个人十分忌惮,收敛了几分脸上的不耐:“你就这么缺女人吗?非得这个时候出来?你这副样子被人看到起疑怎么办?”
艾斡刚醒,脾气还没那么大,只是疲惫地按按眼角,有些不太确定:“她走太快,我没来得及跟上,到墙边的时候就发作起来,没注意后面的事情。”他显然已经全然忘记了昏迷前的事情。
草包,盛龚峖心里对他的鄙夷又加深了几分,说粗的话也毫不客气:“还好这里人少,你没被其他人发现,下次要找女人,你这样还找什么女人,上半身没脑袋,全靠下半身思考吗?”
艾斡一听这话,心里的急脾气也上来了:“有你说话的份吗?这女人我是给‘祂’找的,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指责我?”
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人是谁,盛龚峖立刻就偃旗息鼓,软了说话的语气:“什么意思,什么叫给‘祂’找的。”
艾斡十分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消息:“我那天在祂的床上听到了这个名字。要是我帮了祂,祂肯定会给我更大的资源。”
盛龚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杨仪也双手插兜走了过来,他立马就转了话风:“你怎么也出来了?”
杨仪轻叹口气:“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艾斡你怎么出来这么久?”
艾斡扭头不看他,显然不愿意和他说话,反而是盛龚峖说道:“我们这就回去,你也别在外面待太久。”
眼看着两人走远,杨仪这才抽出了擦在兜里抖如筛糠的双手,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林嵘能亲眼看到他手上还萦绕着细微的黑气,不是很多,但也显眼。
杨仪就这样颤抖着手,悄咪咪在整个摄影棚爬上爬下,东碰西摸的,楚尘汐跟了一半的路就不跟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说妖回演播厅。
林嵘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他们说的那个他会是那只蛇妖吗?你是不是被蛇妖盯上了?那你会很危险的,这段时间别一个人行动了呗,我们一起好歹人多一点。”
楚尘汐打断了他的话:“先回演播厅吧,看来演播厅的手脚是刚才那个人干的,现在他又自己把这些东西拆掉,应该马上就能正常开始录制了。”
林嵘垂眸,语气低落:“你不希望我们帮你吗?是不是我们太没用了?”
要是俞思远在这里,指定会皱着眉头,手在鼻尖不停扇风,来上一句:“好浓的茶味。”
但是俞思远不在,林嵘的茶艺得以继续表演,他低着头:“我学得太慢了,没有办法帮到你,对不起。”
楚尘汐前进的步伐被迫停下,她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犹豫的林嵘,一个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别学这自轻自贱的样子,蛇妖这事不需要我们殚精竭虑的,我会把这些事透露给应该管这些事的人。”
林嵘心里默默划掉了装可怜这一条计策,尘汐不吃这一套,他立马收敛起故作忧郁的表情,嘿嘿一笑又凑上去:“透露给谁呀?要我帮忙吗?我演技可好,保准对方看不出来我们是故意的。”
俞思远看着回来的林嵘满脸笑意,悄悄凑到贺嘉旁边嘀咕:“汐姐厉害啊,林哥出去的时候醋味那么大,现在就哄好了?”
毛竴桦也凑过来:“看林哥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看样子是自己哄好了自己。”
贺嘉扼腕叹息:“本来还想让他借着这股气,表演的时候能真情实感,表现出他最强的战意呢!”
毛竴桦立刻大着嗓子告状:“林哥,嘉哥说你演技差!”
贺嘉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捏着他的嘴巴,对毛竴桦实施了正义的制裁,俞思远赶紧过去解救:“别别别,嘉哥,他这张嘴一会还得唱歌呢,等演出完了再揍他!”
这话实在太有道理,贺嘉一把松开了实施正义制裁的粗壮手臂,还十分贴心地给他做了个嘴部按摩。
林嵘一个箭步凑上去加入了这场按摩,楚尘汐目睹着这鲜活的场景,有些艳羡,师妹离开之前和她的最后一场对话就是争吵。
也许是近乡情更怯,虽然现在已经知道师妹就在这个世界,她也始终没去相认,唯一能明确的是,她好像不是很想回原来那个世界了。
楚尘汐愣神之际,被林嵘一手拽了过去加入了战场:“尘汐架着他,别让他跑了。”
在伙伴们的热心帮助下,毛竴桦被迫在上场前开了嗓,当然他也以一己之力,给其他几个兄弟松了筋骨。
“C-BACK,准备候场。”工作人员话音一落,林嵘一秒变得正经,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舞台上,两面巨大的军鼓一左一右立在两边,两架满满的兵器架被摆在舞台两侧,现场的观众看到这些装备,不由有些好奇,伸长了脖子等这场演出。
“咚”楚尘汐和林嵘一齐用力敲出第一声,鼓点的声音重重敲在现场观众的心里,紧接着,密集的鼓点如雨点般向观众头上砸去。
台上的楚尘汐和林嵘身着的是窄腰收袖的古装,看起来像是两个亲临战场的将军,威风凛凛,气吞山河,毛竴桦和贺嘉身着短打外褂犹如两个游荡江湖,嫉恶如仇的侠客。
而俞思远则是一身朴素的说书人装扮,一桌,一椅,一扇,一扶尺而已。
“狂风起,雷声落千嶂。”毛竴桦难得低沉的嗓音带着十足的故事感,几乎是一开口,就将现场的观众带入了歌曲的情绪中。
“弓崩弦,白矢破天罡。”替代楚尘汐表演第二段主歌的,是贺嘉清亮的少年音,和毛竴桦相差极大的音色,衔接起来却丝毫不突兀。
“残阳坠,余温青烟烬飞扬。”随着贺嘉主歌的最后一句落下,战鼓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楚尘汐和林嵘拔出两边架上的兵器,铁器互相碰撞产生的乒乓声。
兵器一拿到手,楚尘汐的脸色一变,手上的兵器根本不是未开刃用来表演的道具,而是已经开刃的正规兵器,而且还是十分锋利的兵器。
林嵘虽然没察觉到手上兵器有什么问题,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楚尘汐面部轻微的变化,当楚尘汐眼神扫过他地时候,坚定地朝她点头,他们已经站在了舞台上,不管发生什么小意外,他们都要把舞台完成下去。
“天地宽广,容不下悲怆,二女魂断人心凉。
恩仇卷刃,白骨上磨亮,撞碎旧牌坊。”
副歌是四个人合唱的,毛竴桦的高音有力抓耳,好像最前方厮杀的勇士,贺嘉的声音清亮,好像一个好好生活的少年被莫名卷入战场的无辜,林嵘的声音沉稳坚定,好像一个稳坐中军的将军。
“风霜刻眉,深壑几行,齿间淬毒,笑里藏蝗。”
而楚尘汐的声音却清冷淡漠,好像发动这场战争的幕后之手,观赏着这场自己的杰作。毛竴桦原本还担心,汐姐的声音会特别的比较突兀,好在,听完这段副歌后,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心里不禁要感叹一声,林哥还真是适合做老师。
“蚀骨棋局,落子无悔,死生不过新章。”
楚尘汐的剑轻挑向林嵘,林嵘习惯性将刀一横挡在身前,“铛。”一声脆响,手上的刀裂成两半,他根本来不及错愕,托尘汐这段时间严格训练的福,得以瞬间一个翻身勉强躲过。
可是楚尘汐的剑锋实在过于凌厉,林嵘虽然侥幸躲过杀招,身上的衣服还是被剑锋划过,腰侧边露出大片肌肤。
F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