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这不过是场比试,你也做得太过分了点。”

另一边的萧勃皱着眉头看过来,陆灼抬眼看[男也],却看见[男也]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孟荃身上绕了一圈。

那一刻,陆灼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什么。

于是,她抬手,恶狠狠一样抹了把自己的脸,这才道:

“是啊,我被追着打的时候,你们谁也不说这只是一场比试,现在我反击了,你们倒想起来这是一场比试了!”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却没有停在那里,而是快走几步,进入了人群。

大家都下意识想像上一次那样闪躲,但是陆灼却停也没停,直接站到了梅铮的身边。

梅铮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侧开身子,但陆灼已经说了下去:

“可我们虽然是治疗师,却也不该受此奇耻大辱!

“我们是治疗师,是战队里堂堂正正的一员,凭什么什么都要比战斗师矮一截?

“要真是我们实力不济也就罢了,可比赛之中双方平等,这家伙凭什么侮辱我们治疗师,说我们天生就是垃圾?”

这话一出,周围人瞬间都默了一下。

有人当即反驳:“陆灼,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谁听见[男也]这么说的了?”

“你们有我离得那么近吗?你们听不见,难道我就真是聋了不成?”

陆灼表现出一副气到了极点的样子,就连面色都涨红了起来,

“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自然可以去看那家伙的表现!

“如果[男也]不是因为骂我骂上了瘾,哪可能我气不过不过是反驳了几句,[男也]就忍受不了一样跳起来用激光来打我?”

这的确是。

陆灼说话了,对方突然使用激光,都是确切的事情。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用计想让[男也]用激光打自己。”

站在不远的纪良偏头看了陆灼一眼,显然是看不上陆灼这一套跑大腿挑拨离间的做法。

但被陆灼的走位整得不得不挡在她面前的梅铮却头一次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

“也不一定,激光那么凶,陆灼身上的外骨骼不一定能……更何况,她也没有穿。”

几乎没有人想到梅铮会突然帮陆灼说话,一时间,大家都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反而是陆灼突然转向了老师,大声道:“老师,我成功打赢了[男也],我是不是就可以在教室里上课了?”

萧勃下意识指正:“要叫先生,老师是很久之前的称呼……”

“可我觉得,老师要比先生好。”陆灼望向老师,“在场人人或多或少都能被称得上一声‘老师’,但是只有教导我们的先生才能被称得上是‘老师’。”

她继续道:“老师,身为治疗师,虽然以治疗为主要任务,但也绝对不是只能依附于战斗师、护卫师乃至战术分析师的菟丝花,我希望自己也能够在未来为自己的战队尽一份力。”

被这样戴高帽表现一番的老师却站在那里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外露,只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爪牙”:

“陆灼是这里新来的学生,当然可以来上课。只不过,关于座位的事情,此次比赛结果……”

“爪牙”忌惮似的看了眼梅铮,[男也]一直靠着巴结梅铮过活,现在梅铮突然要帮陆灼说话,[男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此时,纪良伸手拍了下梅铮的肩膀:

“你怎么觉得,这次——算是谁赢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梅铮也很难得有这样中间的位置,特别是还有纪良和萧勃在。

但[男也]也只是顿了顿,就从这种表面祥和的气氛里醒神过来,扯了扯嘴角:

“如果进入‘精神力月事’的是我们的队友,自然是又快又好地把可能会给队友造成不确定因素的人弄倒。”

这话说的是那“爪牙”。

“爪牙”低着头,但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但梅铮还在说:“但如果进入‘精神力月事’的是敌人,而且还是个会越挫越强的敌人,那当然是陆灼的做法要好。”

“爪牙”的神色僵了一下。

再然后,就看梅铮放松了神色,抱胸往后一靠,懒洋洋地倚在身后的桌子上:

“当然了,要是我——如果对方是队友,自然不仅能让[男也]停止发狂,还要像寻常一样加入战斗。

“如果对方是敌人,则要快速把对方制服,而不是差点赔上自己的命。”

这一下可是让梅铮出尽了风头,就连纪良的脸也干了一些,但[男也]还是看向老师:

“先生,您看……”

“新生能有这么强的实战技巧,算是尚可了。”

老师已经转身走上了讲台,

“这次的座位,就让陆灼坐吧——陆灼要是能一直坐在板凳上,才是[男也]的本事。”

事情就这样含含糊糊地过去了,剩下的人们各自抽签比试,陆灼也在其中悄悄学习了不少现在的对战技术水平——

有的教材里面有,有的没有,她只能懵懵懂懂地看着,而后努力和书里对照。

再然后,就是实打实的实战课,老师说得算是清晰,但也许因为讲了许多遍,语速倒是很快,陆灼稍微有点跟不上,只能囫囵吞枣地先听。

半知半解时还能集中注意力,等到一步能懂、连起来便结结巴巴的地方,陆灼也忍不住有点失神。

她想起了自己的卡牌。

面对机甲时,先是“胡愔”来控制其中的人。也能加强自己或伙伴的肉身能力。

伙伴。

……走神了。

如果能够看到其中的人,则就可以让“义妁”使其气血失调。

“邢氏”第一技能是探测,第二技能还不是很会用,这个是她之后需要学习的。

可是,学习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还是需要伙伴。

……又走神了。

【穆氏,这个地方,在哪里还可以找到伙伴呢?】

陆灼忍不住这样问,脑中立刻响起了机械音:

【徐普对你有知遇之恩,梅铮也对你不错,还有那乔向晓、你都可以考虑一下。】

陆灼懒得再和穆氏说话,轻轻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皮肤针外壳,台上的老师却终于停下了絮絮叨叨的话语,开启了个新的话题: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大家都提高意识。

“马上,就是月考了,月考可不是我们平时的小打小闹,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仿真实战。

“在月考中,你们会与相同职业的人进行对战,而后决出排名。

“然后是期中考试、第二次月考。

“最后,在期末考试时,你们都会真正以自己的职业参与模拟战斗,与随机结合的队员一起赛出成绩,赛出风采!”

也就是说,月考时,她是和所有治疗师比赛——像入学测试和今天这样。

而期末考试时,则会随机组队,进行实打实的对战。

新的思绪重新覆盖了之前的联想,陆灼开始考虑起了之后的事情。

入学测试时,[男也]们曾经提及假人,那月考时,也许她就能亲眼看到假人了?

至于随机组队……

陆灼突然意识到什么,果然,下一刻,就听见老师接着往下说:

“经过这学期的学习和考试,大家都对于自己和别人的水平有了大致的了解,再然后,就可以开始自由选择队员进行组队了。”

陆灼下意识抬眼,正巧看见老师目光灼灼地看向所有人,而后落下最后一句:

“成功组队,就有为进入天堂星奋战的资格了!”

天堂星!

陆灼目光一亮,周围人也瞬间心潮澎湃起来,一时间,“叽叽喳喳”的声音响彻教室。

老师重重一敲讲桌,对在场人道:

“行了,今天的理论课就上到这里。

“大家简单休息一下,把我们今天上的内容都好好复习一下,接下来,各个职业的先生会带大家进行实操。”

原来课上还有实操!

陆灼想起刚刚作战时出现的那些治疗师使用的小玩意儿们,心里不由得雀跃起来。

下了课,周围的同学们顿时抱团一样各处聚集了起来。

治疗师们大多围在纪良身边,看也不看陆灼这里,都在变着花样讨好着纪良。

梅铮身边也是,只不过,有几个人时不时忌惮似的回头看一眼陆灼,可能是之前“爪牙”的事情给[男也]们留下了些许心理阴影。

而战斗师那里则直接得多,[男也]压根懒得看所有的治疗师,偶尔陆灼和[男也]们的视线对上,收到的也是一个巨大的白眼。

陆灼并不在意,她只是响起了老师说的护卫师和战术分析师。

她知道,孟荃是护卫师,她入学时被拿来做“假人”的也是护卫师。

这些人会操纵飞船,是在战斗中保护中央的主飞船的人。

只是,护卫师具体是什么作风,她却见识的不多。

孟荃固定站在萧勃身边,萧勃并不经常转头看孟荃,但在听别人前来巴结[男也]的时候,却会故意似的拉住孟荃的手,好整以暇地把玩着孟荃的手指。

是一种明面上称为狎昵,实则无比冒犯的行为。

以前听过一些流言,说监狱或者军队这些男性比较多的地方,常常见到一些男性性行为的发生。

有的只不过是早已自我认同为男同性恋的人,还有的却只是“洞”性性吸引。

她看着萧勃和孟荃,琢磨着孟荃下意识的回避,琢磨着第一次见到孟荃、周围人对[男也]避之唯恐不及的神色、以及萧勃对[男也]的态度——

心中又蠢蠢欲动起来。

多亏了光脑,陆灼环顾一圈,也能看到职业显示为“护卫师”所在的位置。

那里有三三两两的人拿着飞船模型,没有的人也探头探脑地看向那些飞船模型,不时发出各种各样的惊呼声,而后头又凑近了些。

有人宝贝似的将飞船模型往怀里拿紧了些,还有人则大大方方地给人看——

陆灼在心里忍不住腹诽道:看这数量,难道飞船模型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也和外骨骼与机甲一样珍贵?

战斗师几乎是人人都有机甲,再不济也有外骨骼——看来,职业间的分野比她想象中还要明显。

陆灼看了几眼,转头又找起了战术分析师。

战术分析师的名字很长,按道理在光脑的帮助下也该很好找——

不过事实上,并不是很好找。

因为人数太少了。

陆灼来回看了好几遍,才在三三两两的人群里看到“战术分析师”,[男也]们大多穿着外骨骼,存在感极低,但是——

每一场战争里,战斗师等当然首当其冲,但是战术分析师则是掌握大局的人。

[男也]们有的会随军前往战场,也有的人则只是在战场之外的控制室里,指挥着战斗。

也就是说,并不是每一个战队都必须配备一个专属的战术分析师,[男也]们坐在最安全的地方,又离同样坐高台的领导层离得极近,因此,地位反而比治疗师要高。

看了一圈,陆灼收起目光,翻阅着光脑里的资料。还没完全理解几行,新的老师们就已经走上了讲台。

每个职业有一个,[男也]们让每个职业列队站好,而后各自带到了训练区域。

治疗师的队伍没有在教室,而是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

战术分析师在教室,战斗师在广阔的外围天地,而护卫师在半空。

治疗师老师环视了一圈同学们,而后才道:“上次让大家回去试一试不同用药剂量会造成哪些不同的反应,有人做了吗?”

治疗师们纷纷举手,陆灼仔细听了一圈,明白了——

上一节课,老师留了用药剂量的作业。有人互相组队,凑齐学分买了些相应药物,互相用不同的剂量试验。

有的同学学分比较充沛,竟然还举一反三,用了多种不同的药物混合。

小班教学,老师让同学们一个一个说了,轮到陆灼,老师多看了一眼:“这是那个新生吧,作业应该是没写吧?”

陆灼抬起头。

老师声音和缓:“你是新来的,跟不上节奏很正常。现在治疗师主要使用的是治疗球,治疗球会自动扫描伤员的情况,然后进行针对性的治疗。

“当然,要是治疗球万无一失的话,也不需要我们治疗师了。而我们治疗师的存在,就是为了使用各式各样的药剂。”

“您说的这些,我会努力学。”陆灼顿了顿,展示手里的皮肤针,“不过,我还会一下教材里没有的东西——在作战里,应该都可以用吧?”

为1213南京大屠杀遇难者公祭日默哀[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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