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直接将座位远离江姜,以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江姜犹不死心,“试试嘛,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你要是不愿意,等咱们换回来了,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余闻面无表情,“我不需要这个机会。”
“何必这么固执呢?”江姜眨眨眼,“一般人都会好奇换个性别之后干那种事是什么感觉吧?你就别假正经了,咱们搞好措施,不会让你怀上的。”
怀、怀上!
怀什么怀?
上什么上?
余闻悚然大惊,头一回发现自己居然还有** 揣崽的隐危险。
他表情失控,像即将被地主老爷玷污的黄花大闺女一般,飞快起身,连饭也不吃了,随时准备夺门而逃。
“别过来,离我远点!”
直到这时,他才看穿江学妹是何其阴险、歹毒、下作!
她可怕到连自己都敢上!
社会险恶,人生多艰。
男孩子**的风险,真是一年比一年高了。
江姜心痒难耐,但她自诩正直,不是那种强迫别人的渣女,闻言也只是失落的叹了口气,不再强求。
余闻脸色难看,“亏你也对自己下得了嘴,我都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什么叫‘这种人’?”江姜一听就很不服气,“我又不是想ghs,我这么纯洁的小仙女怎么会ghs?我只是好奇心比较重而已。虽然我想跟你上床,但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上床,而是体验一下男女在干这种事的时候有什么不同而已,你别想得那么龌鹾好吗?”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余闻怒道,“你不要再狡辩了,我是不会被你蒙骗的。”
江姜振振有词,她摆事实讲道理:“是你自己思想有问题。譬如玛丽莲·梦露掀裙子一幕是永恒的经典,但庸俗之人看了,只会想到色.情,艺术家看了,却能欣赏到女性的魅力与风情。所谓仁者见仁,淫者见淫。见色而不思淫,才是真道德,真君子。以退避三舍来显示自己的高尚,不过是伪君子罢了。”
余闻被她的混淆黑白颠倒是非给震惊到了,“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你是想骗我上床!”
“什么叫骗啊,别说这种不对味的词儿。”江姜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事虽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道理也是互通的。”
余闻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意思是你想跟我上床只是为了追求艺术?”
这话说出来骗鬼的吗?
江姜摆摆手,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倒也没有崇高到那种地步,我只是爱好求知和探索罢了。”
余闻冷冷道:“我不管你是探索也好,求知也罢,反正不许碰我,你要是敢对我下手,我就报警说你qj。”
江姜急了,她连忙解释:“我是那种人吗?只是一个提议罢了,你要是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不成?再说了,你要是报了警,咱俩正好换了回来,那你多吃亏啊。”
她双手合十,眼巴巴的看着余闻,眼神很是诚恳,“真的,我就是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感受,并不是为了爽一把,我要是想爽,不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余闻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你还想撸?”
“不不不。”江姜连连否认,她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的身体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余闻可不敢相信她,他已认识到了江姜的本性,此刻左思右想,面色凝重,显然心内正做着剧烈而复杂的斗争。
良久,他终于颓然的妥协道:“只要别出去乱搞,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但别让我知道。”
江姜一呆,还有这种好事儿?学长的底线看来好像也不是很高嘛。
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江姜她,还真的有一丢丢心动。
但是,最后一丝良知坚守住了摇摇欲坠的道德底线。
她恋恋不舍的说:“不了,我虽然好奇,但我知道你心中其实是不愿意的。”
“将心比心,我也不愿你对我的身体上下其手,这事儿就别提了吧。”
余闻不意竟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不禁道:“你不是想……”
江姜略委屈,“想归想,做归做,当然要你情我愿才行啊,你能不能对我的人品多点信任?”
“……抱歉,不能。”
由于得知自己儿子终于开窍,闻丽容兴奋过头,想也没想就发了条朋友圈:本以为我家那木头总有一天要带键盘去民政局,谁知道朽木也有开花的时候,真是可喜可贺啊。
及至后来猜测儿子女朋友可能有什么缺陷,焦虑之下想删掉时,七大姑八大姨和一起美容喝茶的小姐妹早就看到了这条朋友圈,连点赞都有几十个了。
故而在余闻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有女朋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余家的亲戚朋友圈子。
说来也巧,他那损友钱步邵家跟余家有生意往来,两家长辈交情不错。
钱妈妈看到那条朋友圈,细细一品,就觉得不是滋味儿了:自家那傻儿子跟人家一所学校一个专业甚至还住过一个寝室,学习上比不上就算了,谁的崽谁知道,那铁憨憨最多只是正常人智商,比不得天生脑瓜子灵的。
可为什么连找对象都慢人家一步?
一气之下,她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现在在干嘛呢?”
钱步邵眼睛盯着屏幕,漫不经心答道:“跟同学看电影。”
看电影?跟同学?
钱妈妈这下来了兴趣,“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我室友。”
“男朋友?”
“不是,我说,妈!”钱步邵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对话中,“二十多年了,您对自己儿子的性向到底有什么误解?”
钱妈妈冷笑,“不是我有误解,是你不争气到不仅没有女朋友,连男朋友都找不到,你们一个寝室的余闻都有女朋友了,就你还单着。”
“谁说就我还单着?”钱步邵辩解道,“咱们寝室只他一个脱了单,多的是单身狗陪着我呢。再说了,我没女朋友,不也怪您把我生得太丑了么?我要长得帅,咱们学院上上下下手到擒来。”
“你就吹吧。”钱妈妈没好气道,“你们院里全是男的,你找得到个屁!”
她又八卦道:“诶,那他找的那女朋友怎么样,漂不漂亮?”
钱步邵觉得奇怪,“漂亮当然漂亮,毕竟是系花,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塑料姐妹情的钱妈妈顿时就酸溜溜的,“你闻阿姨发朋友圈炫耀呢,你什么时候也带个系花回来给我瞅瞅?”
“嗐,这个,系花多稀罕哪,可遇不可求嘛。”钱步邵挠挠头,“这事得随缘。”
“……”钱妈妈气呼呼的,“我花了这么多钱就养出你这么个憨包?那行,从今天起,你的零花钱通通减半。”
钱步邵哀嚎一声:“妈,亲妈,你干什么啊,为什么他谈恋爱要克扣我的零花钱?”
“呵!”钱妈妈幽幽道,“零花钱可遇不可求,在你手里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没有了,也别在这里后悔。”
钱步邵傻眼了,“那……那什么时候给我恢复啊?”
“随缘吧。”钱妈妈无情的挂了电话。
钱步邵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听他嚎了半天的两个室友顿时哈哈大笑,电脑上放的电影再也无人关心,寝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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