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前,四只直立兽类合力杀了一只待洞穴的野兽,将野兽的洞穴占为己有,作为晚上休息场所。
吴坝酒,雷动和嗷噗噗全程旁观它们的打斗。
吴坝酒不知道嗷噗噗为什么不和那四只一起狩猎,他注意力都集中在狩猎的四只上。
他还以为,直立兽类和他打架不用武器是因为他是人形,但它们在狩猎野兽时,还是不会用任何武器。
它们纯粹靠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猎杀技巧,一直都是直接莽,看谁先倒下。
它们还处在旧石器时代,不会制作工具?
不,绝对不是这样。
这群直立兽类无论皮肤还是各种器官,都比纯人类强大,功能也比之多很多。
长到腰上的舌头可以圈住远处和高处的果子,爪子能充当剪刀划破生物的皮肉,皮肤更是拥有高防御力。
如果换做地星的原始人,够不到高处的果实就用棍子,不能裁剪皮毛就制作骨刀,身上容易受伤就穿厚重的衣服。
这就是人类的进化路程。
与人类相比,直立兽类根本不会自主地产生这种意识。
它们过多依赖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意识到要靠工具狩猎。
唯一的工具就只有随手捡的石头。
但它们仅仅只会抛个石头吸引对方注意力后,继续用身体莽。
嗯,和森林里第一次遇到嗷呜呜时一个样。
可以预料到,直立兽类们制作工具所需要的时间比地星上的原始人还要长,甚至以后可能还会出现鄙视使用工具的情况。
兽身是一种依赖,也是一种桎梏。
“只能慢慢改变了。”
吴坝酒进入收拾好的洞内。
“啪咕!”“咕叽!”“啪!”
五只直立兽类自力更生,捡了些粗壮的枝干叶片堆积到洞穴的开口处。
不用一会,那些枝条叶片藤蔓就将整个洞穴口掩盖住了。
外面太阳已经下山,被-干枝枯叶堆积的洞口处,透不进多少月光。
吴坝酒无所谓,他的眼睛可以让他在黑暗中清晰地看到事物,毕竟这是用能量模拟出的视觉。
雷动也无所谓,植物又没有眼睛,不需要看到。
那五只直立兽类更是无所谓,它们一进入洞穴就找个地方躺着,看样子是打算睡觉了。
但这个洞穴本来就是一只中型野兽的栖息地,里面堆积着不少白骨和排泄物,最深处还放着那只死了的中型野兽尸体。
被这么一阻隔,血腥味和腥臭味夹杂在一起,发酵出浓烈的腐臭味。
吴坝酒直接抽了鼻子上的能量,不让自己闻到任何味道。
就这种环境之下,那五只直立兽类居然能安详睡觉?
还打起呼噜??
不行,死道友不死贫道!
吴坝酒将洞穴口的碎叶堆踢开一点,让空气流通到洞穴中。
然后用几分钟的时间,弄出了一个简易的生火装置。
嗷呜呜它们在碎叶堆被踢开时,就已经醒过来。
但因为感知到附近没什么危险,它们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一只脚踢到嗷呜呜的屁股上。
“嗷!”
被吵醒了的感觉当然不好,嗷呜呜怒目而视,但看到是吴坝酒后,直接怂了。
“拉着个,懂?”
嗷呜呜不懂,但有吴坝酒示范,它只能委委屈屈拉起藤蔓。
嘶嘶嘶——
眼看火一直起不来,吴坝酒再次选了个直立兽类踢一脚,这次踢中了嗷噗噗。
难兄难弟,的确可以。
他让嗷噗噗去吹碎叶。
洞穴里没兽说话,只有嘶嘶嘶的藤蔓拉动声和嗷呜呜时不时的委屈低吼。
在吴坝酒因嗷呜呜打瞌睡,将它的屁股踢了三次后。
一点火光终于闪过吴坝酒的眼前。
他兴奋地拍着两只兽的肩膀,
“拉快点!你小点力气,别吹散了,太大力了!”
“呜呜呜…”
双嗷控诉着,但也只能一边委委屈屈地交流,一边按着吴坝酒的话来做。
说来也奇怪,直立兽类屈服的行为,也仅仅只是屈服,而不是臣服。
这种屈服类似于老大和小弟的关系,作为小弟会听老大的命令,但仅仅限于听。
如果老大命令它们自杀,小弟们肯定会溜。
如果有其它老大比吴坝酒厉害,它们也会头也不回地背叛。
所以现在,双嗷才会凑一起嘀嘀咕咕说着吴坝酒的坏话。
什么“嗷呜”“克克”“嘶”等等的词语从它们口中。
不用能量翻译,都能知道它们在控诉吴坝酒,将它们弄醒的行为有多么可恶。
吴坝酒只觉得有点好笑,没有任何打断它们说话的想法。
这年代,连tmd这种脏话都没有,词语贫乏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双嗷的控诉词都可以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了。
控诉声中,其它三只直立兽类也醒了,无事可做的它们就静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小火花变成了火,洞穴终于有了光。
“嗷呜!!”
五只直立兽类惊恐地飞奔到洞穴壁,瑟瑟发抖地挤在一堆看着火。
雷动整条根茎都绷得紧紧的,连叶片都不晃动了。
“过来。”
六只生物还是没一只动弹半分。
吴坝酒没想到六只生物面对火的恐惧比面对他的恐惧还要深。
如果今天在这里生火的不是他,这六只生物在看到火的一瞬间,会不会直接打过来?
吴坝酒只能走到洞穴深处,用爪子嘶了块巴掌大的肉,把肉块用枝条串起来,再放到火上烤。
在看到吴坝酒动野兽尸体时,五只直立兽类都露出愤怒的表情。
它们的身体微微前倾,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动手。
即便吴坝酒曾经打败过它们之中最强的嗷呜呜,即使打败过让兽恐惧的存在。
但抢夺猎物也是不能原谅的行为!
在它们看来,这只猎物是它们猎杀的,吴坝酒这种行为就是在挑衅它们!
直到有点焦的气味传遍洞穴,五只直立兽类顿住了。
它们想起了族群内的老兽人说过的话。
天上发怒时,森林偶尔会出现能够灼烧一切的红光,红光消失后,地上可能会留下气味闻起来不一样的肉。
那些肉的味道比它们平时吃的猎物美味得多。
红光,闻起来就想吃的肉。
不知不觉中,它们越来越靠近火堆,直到将脸怼到烤肉前。
吴坝酒将手上的枝条递给嗷呜呜,“吃。”
“咕叽!”
嗷呜呜以一副壮烈牺牲的态度直张大嘴,连同半根枝条一起吞进肚子里。
吴坝酒:……
希望这些兽类可以消化枝条吧。
“咕叽!”
吃完烧焦的肉块后,嗷呜呜对后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再次张开嘴,等着吴坝酒的第二次投喂。
“胆子大了啊。”
吴坝酒笑了笑,用手上的半根枝条戳了戳嗷呜呜的脑袋,
“自己串。”
“咕叽?”
一路上,对于吴坝酒的话,嗷呜呜只能得半懂。
它本来就不擅长过多的思考,它的天赋点都点在狩猎上。
听不懂的嗷呜呜只能张了好几次嘴,企图让吴坝酒再一次投喂。
见它这模样,嗷噗噗走上前,照着吴坝酒之前串果子的动作,串起了一颗果子。
“咕叽?”
“没错。”
嗷噗噗高兴地咧嘴一笑,舌头拖到地上沾到泥沙。
它将这个动作教给了其它四只直立兽类。
如果没有今晚的意外,它们会把这只中型野兽尸体留到明天,拿回去族群里分吃。
但既然被吵醒,肚子还咕咕叫,那就只能先吃一顿,明天再狩猎其它猎物。
吴坝酒任它们折腾,他看向依然还躲在黑暗之中的雷动。
雷动是植物,比生物还要明白火的恐怖。
他对着雷动拍拍肩膀,“上来,没事。”
窸窸窣窣——雷动小尖腿从泥地抽出。
沙沙沙——小尖腿缓慢迈出两步。
啪叽——两只小尖腿一路小跑稳稳地跳上肩膀。
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吴坝酒有点好笑地捡起一根纸条,放火上烤到发黑。
“你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吗?”
他在地上写上雷动二字,这一个举动惹来了雷动的歪头和嗷噗噗的靠近。
有火有肉,还闲着。
他现在可以先教它们拼音,看情况再决定后续如何教文字。
“这两个字对你们来说有点难度,你们要先从拼音学起。”
吴坝酒在地上写了一个A。
“这是A。”
雷动几片叶子间摩擦了一番,嗷噗噗频繁瞄向被火烤着的肉。
吴坝酒一兽一巴掌将它们的注意力拍回来,顺手捡了把枝条扔到那四只直立兽类的头上。
六只生物齐刷刷地看向吴坝酒。
吴坝酒戳着地上大大的A。
这是在做什么?嗷噗噗微微低头,撩起眼帘小心翼翼地看着吴坝酒。
就像一只顺从命令的小狗仔。
“跟我念,A。”
他尝试学着吴坝酒的话,“EN!”
其它直立兽类见状,也开口复数,“EN!”
“A!”
“EN!”
“不是,为什么发的音是EN?”
吴坝酒一把揪住拖到地上的舌头,扒开嗷噗噗的嘴巴。
本来他只是想给嗷噗噗指发音部位,谁知看到了嘴巴里面的几排牙齿。
吴坝酒:……心跳吓得漏了一拍。
他放下手上的舌头,舌头?
是了,这群直立兽类的舌头长到可以伸直到腰部。
舌头伸出来时,舌体会留在口中,舌头收进嘴时,舌头会蜷缩入嘴。
无论伸出来还是缩进去,舌头都会霸占大半的口腔空间。
所以它们开口便是天生天化翘舌音。
所以它们才会将“sen”发成了“shen”。
既然是身体结构原因,那就只能原……
原谅什么啊!
嘶的发音不是卷舌音,它们既然能准确地发出平舌音的音节,那为什么不能正确地念森这个字?!
何况A的卷舌音绝对不是EN!
这群家伙在玩他呢?!
吴坝酒不死心地教后面的bcde,但教到c时,洞穴里只剩下呼噜声。
除了吴坝酒以外,其它生物就算踢它们也不醒来。
看样子,明天早上一起来,它们绝对连A都会忘记。
吴坝酒越来越怀疑,他真的能在离开前给直立兽类群留下文字这种文明的象征吗?
幕后小剧场:
咔咔咔——
记者:出来了!出来了!
记者1:导演,请说明一下,剧目简介明明写了幕后,但目前出来的剧情根本没有幕后,这是否形成诈骗?
导演:(拿起话筒)你都说目前出来的剧情,目前才出来多少剧情?!
导演:森这个角色没铺垫好,影子星球更是没展开,现阶段怎么让他幕后!
记者2:(怼起话筒)剧目简介写的不掉马不融合不水仙不诞生意志,但主角本体已经有了异瞳,这就是融合的一部分。
记者2:(咄咄逼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简介错误?
导演:(烦躁)就只有异瞳,这不是融合,涉及剧透,不能解释。
导演:(指着镜头)总而言之,简介那些总结词没有错误!
导演:说无敌就无敌,说群像就群像,说会死就会死!
记者3:可不可以透露,主角是如何进入异界幕后?如第一单元格剧情这种幕后,剧情发展到一半就已经流失了大半观众。
记者3:如果第二个单元剧情还是这种幕后,剧目收视率恐怕会很低。
导演:你穿越过吗?
记者3:啊?
导演:有过戒指老爷爷吗?有过系统吗?重生过吗?被拉进过塔罗会吗?
记者3:啊啊??
导演:(推开记者)你什么都没有,都不是主角,怎么幕后就不用你头疼了。
导演:(赶紧上车)还有,观众喜欢看自然会留,不喜欢看我也不能硬拉着他们的手点收藏。
导演:(摇下车窗非常严肃)我只能确保故事没偏离大纲,其他的我什么决定不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森4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