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明策也很想不通。

不过，他是想不通别的事情。

逛完展示室回来，看了近三年的财报与一部分子公司的资料……顾明策深深疑惑：

顾氏集团究竟是怎么实现每年盈利的？！

鉴于全书的攻大部分都不上班，顾氏集团的产品不够高精尖正很正常，总部生产线还没实现全程自动化很正常，专利被别的公司超越很正常……

而周俊冶在老顾总临终的要求下，老功臣和顾家亲戚们一个都不能砍，得让他们继续倚老卖老，占着位置不干活还打压新人；

不按公司制度办事的老人，即使周俊冶记了很多小本本，却也不能办掉他们，还得让他们全家都安排进公司的好位置吃油水；

老顾总认识的老客户也非得继续维护，即使不赚钱甚至亏本，也继续给他们提□□品；

甚至周俊冶本人很可能也和他的亲信们一起吃油水……

虽然周俊冶给的资料的告状，其实也没写得很明白，但顾明策有攻S的记忆。

在老顾总离世后、攻S忽然接手集团的最初，是在老顾总的葬礼上。

当时，全部老人家都当攻S是毛头小子、是小屁孩，葬礼之上，大家就各种怀念老顾总，暗示他不懂事、根本不懂管公司……而攻S确实不懂，性格又很拽，一顶嘴就被挨骂不如老顾总有人情味、不学无术……

攻S倒是能炒人鱿鱼，但因为着了老家伙们的道，炒人鱿鱼就没零花钱赚了，于是从此不来上班。

集团全权交给老顾总指定的周俊冶来管理。

而在这么多种的不利条件下，周俊冶相当于戴着脚铐跳舞，竟然还能带领顾氏集团每年盈利！

而且，盈利额还在逐年增长！

增长额还不少！

这也太强了。

顾明策瞪眼细看，才发现，周俊冶在不能砍人的情况下，其实也很难实现飞机拖航母。

所以这几年，周俊冶的精力几乎全放在第三世界抢占市场吃头啖汤和抢先投资新领域新能源去了，这些投资行为有盈有亏，但总体是赚的。周俊冶用这些新组建的公司来平衡顾氏集团收支，实现了逐年增长盈利。

也就是说。

如果周俊冶没和老顾总签五年合同，他自己开公司的话，没有那些老功臣老亲戚和老客户盘根错节的拖累，必然能更赚钱。

怪不得两年后的周俊冶能不顾一切，不顾名声，用老东家顾氏集团来和攻A～R和受的家族企业同归于尽。

恐怕其他二代的家族企业，也和顾氏集团差不多这种情况。

这种集团能撑三年已经很厉害了！

顶着这么多老家伙，拖着集团盈利，简直仁至义尽！

也怪不得这么多攻都不上班。

这P班谁爱上。

连顾明策自己见了，都想把整个集团给卖了。

不如就卖了吧！

不过，烂船还有三斤钉。

一些厂房、人才和客户还是有维护的价值的。

只是，一个个子公司的资料看去，顾明策的眉头越皱越紧。

老油条咋地这么多！

忽然，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

顾明策眉头更紧。

这P办公室，光大了，连个可视门铃都没有！

但确实没有。

顾明策只得清了清嗓子，吸一口中气，气沉丹田，大嚎一声：“进！”

声音穿过偌大的办公室，透过厚重的木门，成功传到外面。木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周俊冶。

他抱着一叠资料。

顾明策好奇起来：“你不是要开会么，这又是什么？要你亲自送。”

周俊冶掩门的动作顿了顿，轻声道：“会与会之间有些空闲的时间。”

说罢，他干脆让门开着，走了好长一段路过来，成功把资料放在桌上。

顾明策垂眸一看，这些资料，不是集团子公司事务，而是办公室内发财树种植方案效果图，比如发财树在办公室内当屏风、当行道树、在桌子两边……高低大小等等。

翻了几页，还有招财猫方案效果图。

小招财猫图案选得很可爱，而大的猫猫身高还足足两米，圆圆胖胖，顾明策一见就喜欢！

不过。

大佬周俊冶，整个顾氏集团的摇钱树，开拓版图的掌舵人，竟然干着小助理的活儿，亲自送资料问办公室的装修方案，这——

顾明策懂了。

这是周俊冶向他投诚，向他表忠心的表现！

顾明策看向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这么忠心的人才，虽然身上之剩下两年合同，但都对他表忠心了，用来拖顾氏集团给顾家全家上下那么多老油条分红，岂不是非常浪费。

顾明策摆手示意：“您的心意我看到了，周总助请坐。”

周总助很上道，明明顾明策喊的是“请坐”，周总助的手却握上来摇了摇。

虽然摇了一下就分开。

但这就是合作的意思嘛！

周俊冶缩回手，垂眸盯着桌面：

“不知道小顾总喜欢那种方案？选好我马上安排人布置。”

顾明策不装了：“恐怕方案得全部重做。”

周俊冶抬眸：“唔？”

顾明策：“这些装修方案都很用心，不过——在你心里，是老顾和他亲儿子更亲，还是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和叔伯兄弟更亲？”

周俊冶思索数秒，十指交叠，清冷的双眸认认真真地看过来：

“我在集团里代行的一直是您的权利。”

顾明策：“不对，你不能砍的人我能砍。”

顾明策说了几个名字在葬礼上骂过攻S的名字，观察着周俊冶的神情，发现他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好吧。

顾明策低头翻财报：

“刚刚提到的那几个叔伯所管的子公司财报真难看，先从他们开刀吧。”

“招财树和招财猫先搬到那边去。”

周俊冶唇角轻微地翘了翘：“好。”

顿了顿，他忽然补充：“不过，有一家财报不好是有原因的。”

顾明策：“？”

周俊冶指出：“就是这家电影制作公司，不计成本制作的项目都是小顾总您亲自指定的，嗯，小顾总您没提到的这家珠宝公司和这家杂志公司、还有这家营销工作室也是。”

顾明策：“……”

在记忆里努力翻了翻，这些项目，都是专门贡献给攻S给书里主角受萧俞卿的，比如那一部大咖云集的电影成本花了足足5E。

其实票房也有15E，但里面有5E是攻S砸钱买票送人做活动，其他攻加起来也砸了5E，给受冲到年度第一文艺片的票房。

经过影院、发行、宣发等层层的分红，最后亏本7E多。

攻S其他子公司也是这样砸钱追人的。

顾明策：“……”

叹为观止。

不过，顾明策很快就眼前一亮：

“你提醒我了，明天我就去和这个伯伯吃个饭。”

他可是穿书的！

书里那些大赚特赚的电影项目，他都可以投资啊。

周俊冶：？

……

2.

某momo：

标题：【小c总说明白我的心意了】

内容：

【给小c总送猫猫，他说明白我心意，我这边进展还是太快了，不该这么快的。】

【但他说帮我砍人的时候好帅。】

【可小c总追x的时候给他花了10个，移情别恋有这么快吗。】

【但谁能拒绝喜欢对猫猫两眼放光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