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臭。”还没到发现死者的摄影棚，元橘就用纸巾堵了鼻孔，一边堵还一边用带着鼻音的声音抱怨：

“靠，你们都没嗅觉么？这么臭，这是多少天才发现人死了？”臭上天了行么？

怕自己被熏死，元橘打算快点儿速战速决，干脆走在了最前头，直奔那间出事的房间。

警员们本来还以为他是虚张声势，故意讽刺他们，后来发现元橘走的方向也没错，这才面面相觑。

原来这个看起来年青到过分的顾问真的不是绣花枕头，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有黎勋不意外，他紧紧跟在元橘后头，看着他准确无误地找到那间出事的摄影棚。让他有些迷惑的是，元橘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门边打了个转，用手在门框上刨了两下。

这是干什么？什么调查前的仪式？

元橘刨完才发现自己办了什么蠢事，他被臭得本性都暴露了，掩饰地轻咳了声，故意无视了警员们困惑的目光：

“不是说要进去？”

警员立刻做准备工作，给他鞋套，手套，就是没给口罩……

元橘很后悔，早知道就应该把小草妖快点儿拐到手，她味道香走到哪儿香到哪儿，抱着洗鼻子也是好的啊。

可惜世上没后悔药，他只能硬着头皮，闷头进了房间。

只是刚刚进去，那股让他不适的恶臭就直冲额头，夹杂着一丝没有散尽的血腥和诡异肉味，让他差点儿吐出来。

“啊!你们到底让尸体在这放了多少天？”元橘受不了了，也不顾小警员的反抗，直接扒了他的外套，厚厚地堵在了口鼻上。

真不知道人类的鼻子是怎么长？眼睛也是装饰么！怎么能这么大的味道，那么大的东西都看不到！放了那么久!

那邪祟待过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天了，到现在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雾，一看就知道犯事的不是什么好鸟。

元橘一个箭步冲过去，扫了一眼那个放过尸体的灯箱，然后又快速奔回到了门口，招呼警察们：“这个看完了，走。”

警员们：“……”什么情况，这就完了？

黎勋没质疑，带着警员们出来，跟上元橘，直到走了好远，才听这个新出炉的顾问堵着鼻子说：

“那个房间里还有怨……反正就是还有不好的东西，你们普通人少进，最好把窗帘拉开，把门封好，等那些东西散尽了再说。”

见警员们像是不太信，元橘也不耐烦解释，直接闷头向前走。

那房间里残余的怨气说强也不算太强，却很麻烦，它虽不能折人寿数，却能在那个房间里掩住人的五感，让人渐渐暴躁不耐，时间长了还能染上阴气。

把它散去的方法也简单，见光死得快，只要那个“源头”不来，迟早散尽。让元橘顾忌的是，他虽然没看到邪祟的模样，却直觉不太好对付。

感觉不太妙，他硬着头皮说：“去下一个地方。”

在第一个失踪地点发现死者尸体后，后三个失踪地又被严格的筛查了一便，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找到失踪者的线索。

警员们怀疑失踪者可能还在原地，只是他们没有发现，但元橘到了第二人失踪的地点后，就确定说：“人不在这。”幸好不在，没那么臭了！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了办公室的一块地毯：“你们取证吧。”

他“提醒”后，在众警员视野好像突然被“打开”，那块地毯下赫然出现了一大片的血迹。

初步可以判定和之前摄影棚被害事件的血量相近，只是失踪者消失不见，味道在公司门口彻底消失。

明明没那么臭了，可元橘的脸色却比在上一个地方的时候还糟糕。

“下一个。”

第三个失踪地点是私人别墅，一样发现了血迹，没有人，味道在别墅门口消失。

第四个是片场，现场只剩一丁点儿血迹，没人，片场人多味道杂，线索最少。

警员们觉得这个顾问没白请，年纪不大，却不一般。失踪案这么诡异却能让他们发现了不少新线索。想必后续调查会比之前顺利不少。

元橘却不乐观，他在现场调查初步结束后，叫住了黎勋。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

黎勋早就发现元橘神情不对，知道他一定还有所隐瞒：“发现了什么？”

元橘皱眉，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发现的事情都说了：“是同一个人干的。”

“嗯？”怎么确定的？

“每个地方味道都一样臭，是同一个邪祟。

你别问我邪祟是什么，反正就是有怨气的玩意，人死了之后剩下的东西，怨恨不甘心什么的……机缘巧合就那样了。”概率低，却一出现就是大麻烦。

黎勋瞳孔微缩，抓住重点：“能直接杀人么？”

元橘想了想：“现在这个可能还不行。”

要是能就用不着把人砸死。

“杀人的应该还是人，这个人可能被邪祟影响或者附身了。

我猜他（她）和邪祟在某方面的关系很深。”这才能解释那迟迟不散的怨气。

死灵的执念和怨气加上生灵的愤怒和怨恨，活人的执念共情成了邪祟的养料，力量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杀人的数量增加，变得越来越强。

黎勋没有质疑，而是追问：“你能找到他么？”

元橘摇头：“不行。”他都没能闻到那个凶手的“人味儿”：“那个人的味道被邪祟藏起来了。”

人和那个死灵邪祟的关系很亲密，所以犯罪现场只能闻到邪祟的味儿，邪祟不出来的时候只能闻到人味儿。

“对了。”元橘又补了一句：“可能还会有新的失踪者，你们做好准备。”

“为什么这么说？”

元橘龇了龇牙：“因为邪祟不是人啊，它们可不讲道理。”

一开始邪祟可能是为了怨恨杀人，为了自己报仇杀人，可杀完了怎么办？它们没有血和怨恨做食粮就会消失，为了自己不消失，它们会满口谎言，去欺骗被附身寄生的人类，让他们继续为自己所用。

它们会编出一个又一个借口，继续杀人，壮大自己。

“我要是你，就先去找邪祟，它和你们所谓的凶手不一样，至少和这几个失踪者有交集。”

原来如此，黎勋垂眸，这次调查应该从“死人”下手。

“去查。”他吩咐手下：“一年内自杀，他杀，意外死亡的演艺圈人员名单。”他要逐一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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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颁奖这么难么，叶甜看着禹朝被搓了半天脸，然后被要求换了一件衣服，又换了一件衣服，又换了衣服，脸上被涂涂抹抹，又洗又吹头发，喷了呛死草的东西……

做个人真难啊。

叶甜更加坚定了自己做颗草的决心！

可就算这样她也没被放过，因为禹朝坚持要抱着她去颁奖，纪路死活说不通，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了，然后就开始“装饰”她。

擦花盆，装饰花盆里的土，擦叶子……

叶甜还差点儿因为发黄被纪路喷一头一脸的绿粉！好在禹朝反对，这才逃过一劫，最后被喷了水了事。

人类真可怕，那个什么颁奖更可怕！

下车，叶甜就听到一阵阵的“咔嚓”“咔嚓”，那些机器弄出来的闪电差点儿闪瞎她的眼，还有几个人凑过来对着她咔嚓，让她有种要被剪了的错觉。

等禹朝走完了红色的毯子，她觉得自己都丢了半条命了。强打起精神，叶甜才能让自己竖着进了那个大大的礼堂，禹朝又和好多人打招呼，她被好多人看了又看。

终于禹朝坐下了，还没等叶甜松口气，就看到了更让她郁闷的家伙。

那只猫妖，他怎么也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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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