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二话没说便直接对他动手。
没反应过来的男人被迫与大地进行亲密接触,他呻吟着试图反抗,但无济于事。
“疼疼疼!”男子试图示弱来让她放开对自己的钳制。
“有话好好说呀,女孩子家的怎么直接就动手了呢?”
男子“示弱”中还不忘进行语言输出。
“你跟高桥家的事有关系吗?”
野原彻底没了耐心,在加大踩压的力度时,她钳制住男子的胳膊,用力反向拧拉。
男子面目狰狞地痛苦哀嚎。他内心仍不忘一边咒骂一边思考对策。
“小姐小姐,我说我说。”他忍着痛,谄媚地笑着,眼珠子提溜地转动。
“实不相瞒,我是对那位高桥小姐有好感...... ”他停顿一下,看野原没反应,十分自信地继续说下去:“所以我才每天都去她们家的路口那里观察,看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我可不在乎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我就是喜欢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要是能帮上高桥小姐的忙,那可真是太荣幸了。”
肉脸横陈的男子笑了,他差点被自己这番话给感动到了。
谎言。
野原冷冷地看着他。
“该说的我都说了,小姐。”他又斜眼往上偷看野原的表情,“可以把我放开了吧?看你还年轻,动手打人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把我放开,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怎么样?”
丑陋的嘴脸。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晴朗天气,她只觉阴沉寒冷。
野原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型咒具,在他头顶正上方随意把玩了一下。
“利刃所指方向从来都不是人类。”
“我想听的只是实话。”
唰地一下,野原将刀刃倒转过来,直指男人的侧脸。
“它与你只差厘米之间,稍一靠近,利刃就会划破你的脸,往下挪动,就能感受到皮肤撕拉、涨裂,血液汩汩流出血管,顺流而下直到染湿地面。”
她面无表情地描述着,看着男人逐渐惨白的面色,笑了起来。
“什么嘛,原来你也是会害怕的。”
明明刚才一副狡猾的嘴脸。
“真相。”她用咒具刀面拍了拍男人的脸,抬手间,刀刃不经意地划过脸颊,男人脸侧瞬间出现一道细微的血痕。
男人笑了。
“你们咒术师,专心为我们清除咒灵不就行了?管什么闲事。”
撕破伪善的面具,男子露出真实的面貌。
“咒术师以保护普通人为己任。”他的面容变得扭曲而狰狞,疯狂地笑了起来。
“是我干的啊,是我干的。”终于将秘密说了出来,他感到十分轻松。
“那又怎样呢?喂喂,小姐该不会觉得真能拿我怎么样吧?”
“哈哈哈哈哈!”
“小姐能拿出什么证据吗?说到底,你们咒术界将自己隐藏地严严实实,就算真报了警,他们真的会相信吗?”
男人愈发疯狂,疯癫地笑着,越说越兴奋。
“我啊,看她们母女俩不爽很久了。”
病态的心理,袒露罪行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刺激,比他在黑夜悄无声息地将咒灵引诱到高桥家里还要让人得意。
“失去丈夫的她们,怎么有脸活下去的?每天看到她们笑盈盈地牵手回家,在公园玩,真是让人恶心到极致了。”
“让我想到那对该死的母子,哈哈哈哈哈哈哈,竟然趁我不在,偷走家里所有的东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他愤怒地瞪圆了双眼。
“该死该死该死!”
“我就不应该放过她们!就算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逮住她们。”
“不过啊不过,可能是老天有眼,把高桥母女送到我身边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又换上一副诡异的幸福笑容。
“可惜第一只咒灵被你们消灭了。第二只可是我费了好大劲,花了很多钱才找到的。”他叹了口气,完全无视野原的存在,始终自顾自地袒露所有。
“将那只咒灵引诱到她们家也是费了好多心血。”
“但是终于成功了!”癫狂到了极点,男人激动地浑身颤抖,双手试图高举起来,庆祝他的胜利。
主角已死,舞台完美呈现。他终于醒过神来,欣赏他唯一一个观众的反应。
“怎么样?完美至极吧。”
野原自始至终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镇定地听完了这一切。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是我做的局,可你们咒术师能拿我怎样?”他讥笑着再次反问。
“你看得到咒灵?”
“哈哈哈哈哈,看不看得到又怎样?多亏了伟大的天元大人,我才偶然间知道你们咒术届的种种。”
“保护普通人,不就是生来为我们去死吗哈哈哈哈哈”
“这样的你,就算知道真相也无可奈何吧!”
又是天元大人。
野原感觉一阵恶心,好想吐。她咬着牙,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跟天元大人又是什么关系。”
好恶心。
“我可是伟大的天元大人的最忠诚的信众啊!”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迷离又虔诚的微笑。
“盘星教,这是我们信众的集聚地。”
“我相信,伟大的天元大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胆敢渎逆、质疑天元大人的人,都该死!连我都不敢玷污那位,她们!那对该死的母子怎么敢的!”他歇斯底里地喊叫。
盘星教又是什么?
恶心到想吐、头痛得好像要炸裂开、怒火在她的血液里叫嚣着,涌动着。
她收回那句话,最恶心、最丑陋的不是那只咒灵,而是她眼前的这个东西。
内心突然涌出一股无端的悲愤。
为何而悲。咒术师生来就是要为普通人而死吗?
这种人?她眼前的杀人凶手?
为何愤怒。咒术师是在保护这种人吗?那对无辜的母女为何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喂喂,小姐?放开我吧,人都已经死了,何必还要抓着不放。我下午还有集会要去参加呢,缺了我也不行啊,我好歹也是个有那么点影响力的成员。”他一脸无所谓地笑眯眯地对野原说。
言外之意:要报仇?你敢杀死我吗?
野原微微怔了一下,慢慢反应过来,嘴角弧度逐渐加深,垂下眼,像是在看一脚就能踩死的爬虫一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当愤怒到一定程度,好像对什么也无所谓了。
杀掉吧,然后拜托渡边处理尸体。诅咒师应该很擅长善后工作吧。
咒具紧紧握在手里,指骨苍白。她抬起手,将刀刃完美对准他的脖颈动脉。
“抬手,划破,宣布死亡。”
她笑得浑身颤抖,那只握着咒具的手却稳稳地悬空静止,那双黑眸变得深邃无底,她仿佛已经看到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到她身上的场景了。
“喂喂!你可是咒术师!你怎么能对普通人动手!?”男人发现眼前的女人变得不对劲,他惊恐地转动眼球往上看,这女人疯了。
男人开始试图挣扎地站起来,必须逃走,不然他会死在这里。
咒术师、咒术师......
“烦死了。”野原垂着眼嘟囔道。
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挣扎起来的男人更像一条扭曲蜷缩的将死的蛆虫了。
“我在成为咒术师之前,也是普通人呢。”
对啊,她怎么忘记了,她昨天还在跟一年级们说呢。
她就是普通人,不过是有点咒力,不过是能看到咒灵,不过是掌握了些驱除咒灵的能力。
她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敲了敲脑袋,“跟你呆久了,连我都变蠢了。”
她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底却没有一点温度。
“你看,今日晴空万里。”
“这是你能看到的最后一个晴天。要再多看看吗?”
男人满目惊恐,上下齿疯狂打颤,搞笑的是,他一会儿咒骂,一会儿又恳切地祈求她放过自己。
野原视若无睹,只是平静地看着手里的刀刃。
要杀人了。
她内心却异常平静,一脸淡然。
“叮铃——”
电话铃响了。
男人仿佛发现了一丝生机,他泪眼纵横地祈求她接电话,祈求她留他一条生命,他发誓一定会改过自新。
真啰嗦啊。
电话还在响着。
刀刃逐渐贴近他脖间动脉处的皮肤。
杀人只在一瞬间。但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左手从兜内拿出电话,是五条悟。
“闭嘴。”她用咒具碰了碰他的下巴。
男人疯狂点头噤声。
按键,接通。
是熟悉的有些欠揍的语气。
“喂喂喂?听得见吗?前~辈~”五条悟坐在教室里,翘着二郎腿,笑嘻嘻地说道。
“啊。怎么了?”声音有些嘶哑。
“哦?前辈是哭了吗?”五条悟收起二郎腿,端端正正地坐直,问道。
身边,原本在猜拳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坐好,静声,侧耳认真听着。
“没有,说话说多了,有点哑。”野原清了清嗓,装作无事发生般,轻笑说着,“悟有什么事吗?”
“没事啦。只是听老师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我是在好奇啦,野原是在进行什么秘密任务。”
“普通的咒灵啦,只是有些紧急,所以提前去了。”
“是吗。”五条悟随意地转着手指间的笔,“快回来啦,我们打算下午出去玩。没了前辈,硝子可要闹了。”
硝子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团成球,精准无误地投掷到五条悟头上。
“混蛋悟,我才没那么不懂事!学姐如果很忙,可以下次再一起玩啦~不要听悟胡说八道。”硝子大声地对电话那边的野原说着。
“野原不要被悟带偏节奏,先忙自己的事吧。”夏油杰同样对电话另一端的野原说着。
“听见了吗前辈,他们都向着你呢。”五条悟又酸溜溜地说,然后对他俩做了个鬼脸。
他继续说道,“学姐要平安无事地回来哦。”
不过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肯定会赶过去的。五条悟对此十分有把握。
“好啦好啦。知道啦。”野原笑着说。
悟真是敏锐聪颖啊。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多问。
挂断电话,野原重新看向这个男人。
直接杀掉的话,会脏了她的手呢。
高专还有他们在等她回去。
她还和惠约定好了,要一起去游乐场。
“算了。”她摇摇头,收起咒具。
“我不会杀你的。”她看到男子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珍惜你现在看到的秋景吧。”
她决绝地转身离开。
又一个十字岔口,她抬头看向太阳,喃喃道:
“你看,今日晴空万里。”
“想必你们早已乘风飞上天堂了吧。”
清风拂过脸庞。
1.给我写恶心了... 这种人!!!啊啊啊啊!!!
2.我的叙事会不会太啰嗦... (担忧)
3.继续求收藏评论嘿嘿(?????)
上了个PC榜 就... 随缘啦。好好更新吧!
4.二编:可能会改个文名(思考ing) 认准封面的天空底色!到时候直接改改字就换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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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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