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联系了,渡边君近况如何?还在为你老板拼死拼活地杀人吗?”野原月嘴角噙着笑意,语气却带着些许嘲讽。
“哈?堂堂咒术师野原月怎么想起给我这个阴险的被人唾弃的诅咒师打电话了?”对面的渡边也毫不客气地回怼,话语锐利,但声音略带嘶哑,像是刚从任务中脱身般,尽显疲惫。
“嘛,这不是关心一下我久未联系的所谓的朋友吗。”她戳了戳手边的盛满冰水的透明玻璃杯,补充道,“要来吃饭吗?以前那家餐厅。”
“呵……这次算了,要处理伤口。我可不想一身血腥味地出现在餐厅。”
“哦。对了,那位术师杀手呢?你有他的消息吗,感觉最近体术遇到了些瓶颈,想找他切磋。”野原月颇有些满不在乎的大咧咧地问他。
她想通过渡边打听一下术师杀手禅院甚尔的动向。
虽然她是咒术师,本不应该跟与另一面的人接触。
“你还敢找他?而且,我怎么会知道那位的行踪,喂喂不要把我想得有多厉害,人脉有多广啊!”渡边咬着牙吐槽,“不聊了,野原小姐就好好享受美味的晚餐吧。”
诶——无趣。野原放下手机,招呼远处的服务员过来,指了指菜单上的几样菜品,“就这些,辛苦了。”她朝服务员点了点头。
野原月与渡边杉遥可谓不打不相识。
————
野原月咒术高专二年级二级咒术师正执行祛除咒灵任务
当时两人为了争夺同一只咒灵而大打出手,作为诅咒师的渡边杉遥打算收服这只咒灵,将其送到某个奇怪收集癖的大老板手中。
渡边在阻扰并试图收服咒灵时,野原“一个不小心”祛除了那只早已重伤无法动弹的咒灵。
她当然是故意的。一直跟他纠缠,太浪费时间了。
然而,痛失委托金的渡边怒气上头,索性使出全身力气,势要与野原拼个你死我活。
野原也来了劲,决定把他打趴下再回高专。
然而,两人打斗的咒力不小心波及到了远处的露天拉面馆,“误伤”了一张即将开奖的奖券……
仍在战斗中的野原月瞥了眼远处被波及的餐馆。露天餐桌边的坐着两位男士。一位身着西装,头发梳理得油光整洁,看着像个商人,另一位穿着普通黑色T恤,一头黑色短发,嘴角有道明显的伤疤,一身肌肉倒是十分吸引目光……
等等等!!!嘴角伤疤,健壮男士,能明显感受到他气势十分逼人和散发出的压迫感...... 怎么这么像那个传说中的术师杀手禅院甚尔......
之前就听家里人聊起过,而且野原痴迷体术,所以对这段描述记忆犹新。
不想惹额外的麻烦,野原瞬间后撤,与渡边拉开距离。举起手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渡边顿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那位貌似是术师杀手......你知道的吧。我不想惹上更多麻烦,但看样子我们的打斗已经惊扰到他们了。咒灵我已经祛除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这样各走各的道?”
野原月眯了眯眼,看着远处的禅院甚尔从桌子上拿起的纸片,那是什么东西?
对环境极其敏锐的野原月察觉到禅院身上散发出的不明怒火和压迫感,深吸了口气。完蛋,我可不想被高专老师叫去办公室听他训话。
不过传说中的天与束缚究竟有多强呢,她有些跃跃欲试,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渡边以为这是对面为了使自己放松警惕而说的谎,怎么可能会遇到那位传说中的术师杀手?他一边继续警惕着野原,一边微微扭头看向身后,然后愣住了。
“晚了。他过来了。”
远处的禅院笑着站起,单手插兜一个跃身就来到他们离几米远的地方。
跑肯定是跑不过他的。野原月有些头疼。她讨厌招惹麻烦,不过她还挺想跟天与束缚比拼体术的。
“喂喂,我只是个接点小任务赚点小钱的人,我可不想跟这种家伙扯上联系啊。”对面的渡边瞬间收起遍布全身的外散的咒力,将武器收回。
她没理会,主动朝禅院走去。
“抱歉抱歉。我们俩切磋武艺呢,不小心打扰你们吃饭了。”遇强则怂,野原月的生存法则之一。
“哦是吗。但我的一百万奖金可被你们给打没了。”禅院甚尔抬起手甩了甩手里捏着的半截奖券。
谁让你不好好拿在手里!野原暗自腹诽。
……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自禅院甚尔痴迷赌场以来,唯一一张中奖的奖券。不过那一百万奖金是禅院甚尔瞎编的。
“哈哈哈~那还真是不巧。”野原眼神漂移,瞅了眼另一侧准备找时机开溜的诅咒师渡边杉遥。“啊对,他是你同行吧,他上头还有个金主老板,超有钱。”野原指了指渡边。身边有冤种的话,就甩锅。野原月的生存法则之二。
“哈?你瞎扯什么!”
“哦。我不关心男人。这样,要么赔钱,要么赔命。”禅院甚尔咧了咧嘴角。他厌恶所有咒术师。禅院早就注意到他俩“太过招摇”的打斗,在等开奖时,一边吃面一边留神关注。眼前这个女人的体术倒是有些意思。
不是,等等,我没让你关心男人啊。
打还是不打。野原左右衡量了一番。怎么想胜算也不大......
“二对一。赢了就当无事发生。输了...... 我们赔钱。”
“喂喂,你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病?”渡边完全不理解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怎么想都是他们要完蛋。……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委托搞砸了,还招惹了术师杀手。
趁此机会跟天与束缚交手,多有趣。
野原完全没顾及渡边的反对,反而狡黠一笑。
禅院甚尔完全无所谓,他实力远高于这两个人。动动手的功夫,他有的是。
......
总之,惨败。
不过野原月开心极了。虽然被揍得半死,但至少重要器官没受到太严重的损伤。武艺也切磋了,还能跟学校请个假,怎么想都是她赚。
而另一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诅咒师,用仅存的意识思考,他为什么这么惨...... 自从他碰上这个怎么想都不正常的咒术师女人。
而一副轻松模样站着俯视两人的禅院甚尔,“一人五十万,钱打到孔时雨的账上。”他指了指远处的男人,“限期三天。”话音未毕,他就转身离开。
禅院甚尔没动杀意。眼前这个黑发女人穿着高专校服,杀了她,后续处理起来太过麻烦,而且还拿不到钱,他可不做亏本买卖。
不过,嘁,看着有点意思,结果不过如此。禅院甚尔脑里浮现出那张躺在地上浑身血迹还笑得像个傻子的家伙的脸。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诅咒师兄弟。”野原忍着痛扭头看向渡边。
“渡边杉遥……”
“野原月。”
“谁想知道你的名字啊...... 咳咳咳”渡边伸着脖子费力地不停咳嗽。
所以你这不还是报了自己姓名。
“请你吃饭吧!这叫不打不相识吗?”野原说。
咒术师都是疯子。生死攸关之际还在考虑吃饭问题,简直不可理喻。
“...... 那五十万你来出?”
“不管。西边那家xxx餐厅很不错。”
“我现在只想活着回去...... ”
野原故作叹气地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你真没意思。”
他渡边需要的也不是你这种随时可能在背后捅我刀子的咒术师朋友......
结果,渡边还是不得不靠着野原的帮助找了就近的医疗室进行医治。
虽然是诅咒师的黑诊所,但看在渡边的“自愿”担保下,医生勉强顺带给她处理了下伤口。
野原厚着脸皮,在渡边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时,主动搭茬闲聊。
她叽叽歪歪地不停说着话,渡边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诊所昏暗的顶灯。
不如给我打针麻醉剂,让我好好睡一觉吧。他被问得不耐烦了,咬牙切齿地简单回了几句话。结果野原来了兴致,又开始问个不停。
……
绝望。这是唯一能准确形容渡边今晚状态的词语。
而野原月一脸真诚地坚信:朋友是主动结交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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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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