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宋策所不知道的位面,存在一个奇幻的空间,空间里除了创世主神的存在,还有主神所创造出来各有千秋的系统们。
空间里有三千小世界,他们都环绕着主神空间持续运转,空间维持、修复系统、系统升级等都需要“能量”。好感,爱慕,仇恨,善意,憎恶,悲悯,生欲,这些人天生本具有的感情,都是空间所需的“能”的来源,总的来说,“能”是空间存在的基础。
而一个人在某个时候的情绪强烈到超过创世主神所设置的情绪界限时,人的灵魂便能为系统感知,从而系统就能与灵魂的主人签订契约。
当然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系统选中,能顺利与系统签订契约的人,是拥有主观意愿且没有在原生世界惹上因果的人,他们为系统在三千小世界中执行任务,每完成一项任务就能获取相应的魂能,只要攒满一定额度的魂能值后,任务者就有两个选择:
一是脱离系统空间,并用全部的魂能值换取一个心愿,只要是合理的,不违背主神法则的心愿,都是可以被实现的;二是继续赚取魂能值换取神籍,相当于主神空间里的户口,其作用是能在主城获得一处永久住所,达到永生。由于攒够魂能的灵魂不多,而且人类的灵魂自主观念强,有的任务者接了几个任务后,在世界里受到各种刺激或者冲击太大,魂体就会溃散甚至发疯。
宋策其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702系统选中,他从小便失去了父亲,母亲也在前年因意外离他而去。他患病多年,母亲去世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多活这三年也算是上天垂爱了。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能活着是最好的,哪怕缠绵病榻多年的宋策也不例外。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就接受了702系统的条件,成为了702旗下的一名任务者。
任务者的目标就是达成许愿人的愿望,作为交换,许愿人自愿献出自身的魂能,包括短暂或漫长的一生所产生的全部的情绪,成为维持空间运转的一份子。
许愿人分很多种,最常见的一种就是达到情绪界限但在原来世界因果加身的人,为了各式各样的缘由为自身许愿;还有一种就是为了他人而许愿,或因怜惜,或因不满,或因愤怒,或因遗憾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宋策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回到了原身在县城里租赁的小院里。
他环顾了下屋内的陈设:一张简单的木床,枕头后有一个跟床差不多宽的矮柜。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张木制方桌和一把椅子。
方桌上放着不少的书,想必是原身目前在看的。而左侧放着一套简单的茶具,宋策拎了拎,是空的。
叹了口气,宋策上前把床侧的柜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几件叠好的衣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次日,宋策起了个大早,才穿戴妥当,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宋策起身开门,门外站着是房主赵阿婆,也是原身的姨母。不过原身不太瞧得上她就是了。此时赵阿婆手上端着一份早餐,一碗浓稠的白粥、两个馒头、一个鸡蛋和一碟子酱菜。宋策还没出声,赵阿婆就笑眯眯的道:“策哥儿,你起的可真早,来,这是今天的早饭,你趁热吃。”说完把早餐放到屋子里的方桌上,没等宋策说话就快步离开了。
宋策用完早饭,端着碗筷还没走到厨房呢,坐在水井边洗衣服的赵阿婆忙走过来,一把夺过宋策手里的托盘,道:“哥儿可是读书人,哪能进厨房干这些粗活计?放着我老婆子来就好了。”
宋策毕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原主,面对老人的一片慈爱之心,宋策颇有些感怀的作了个揖,温声道:“那就劳烦姨母了。”
原来这房主赵阿婆和原身母亲未出嫁前是一个村子的,两家勉强算沾了点亲,原身的母亲和赵阿婆算是表姐妹。等原身来青州县学求学后,原身的母亲就带着他来拜访了在县城居住的赵阿婆,赵阿婆见原身生的周正,又有学问,自然愿意帮扶一把,本来赵阿婆是不收房钱的,但架不住原身的坚持,所以她就以极低的价格赁给了原身一间屋子,一个月才一百文钱。且原身在县城里住的这大半年时间里,赵阿婆对原身颇为照拂。
宋策跟赵阿婆说了一声,便出门去了,赵阿婆只当他是去了县里的学堂,叮嘱他路上小心些。
宋策盘算了一下,他现在口袋了还剩下不到三两银子。原身读书用功,月月都能拿到县学一等补助金,每月二两的进项足够他在县城里过的很滋润了。
周家家底在村里还算殷实,可拿到县城里就完全不够看了。原身虽然看不上周木匠每月送来的二钱银子,但每次都接下了这笔钱,除了他日常笔墨纸砚的消耗外,都被原身大手大脚的花掉了。毕竟要维持好人缘以及温文尔雅的外形,自然少不了处处花银子。
宋策径直到了青州县学,虽然他能随时调取原身的记忆和学识为己所用,但毕竟不是属于自己的知识,用起来总觉得不顺手。本着学无止境,能学多少是多少的原则,宋策翻开了原身目前在学的书籍,开始慢慢研读起来。
“哟,宋兄,昨日咱们一同吃了那么多酒,今日你还能一早就来县学上课,真是让我佩服啊!”
来人一身紫色长衫,穿戴十分讲究,整体看上去比宋策气派多了,只是看起来十分健壮,看上去倒像个武人。
这不是旁人,正是原身在县学的同窗,原身有意交好的学子之一:陈昊仁。
陈家是青州县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而且这陈昊仁的父亲陈望德出身京城陈家偏枝,主枝陈家算是书香世家,陈家主在京城里是个四品的通政司副使,他的嫡亲女儿还在宫里当贵人,所以在青州县里,就算是偏枝的陈家也是受人尊敬的,毕竟往大里说,人家也算是跟天家的人沾了点亲。
原身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他想往高处走,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努力抓住一切可能来为自己谋取前程。就算陈昊仁瞧不起他,那般对待他,他也要笑脸相迎,绝不能被眼前一时的刁难所击溃。
要说这陈昊仁,算是个标准的炮灰角色。他心悦县令之女杜宁晚,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他苦求无果,只好把这份心意放在了心里。
原身与他的交情本来还算和睦,可就在原身刚刚考中秀才的时候,被县令大人接见,县令大人对原身很是勉励了一番,言语间颇多推崇与欣赏之意,像是相看女婿一般…这一幕正好陈昊仁给撞见了。从此之后,陈昊仁便处处针对原身,不过大多都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原身表面上每次都是好脾气的表示不与他一般见识,但心里却一桩桩一件件都给陈昊仁记上了。
被原身这个表面风光霁月实则小心记仇的人惦记上,陈昊仁的下场自然好不到哪去。
到了后来,陈昊仁在得知杜宁晚的死讯后,他一怒之下赶到京城与原身理论,可那时候的原身风头正盛,就算是主枝陈家也是开罪不起的,这样一个远房偏枝的商户子,就理所应当的被放弃了。
最终陈昊仁被革去举人功名,发配戍边。在罪状下达的第二日,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陈昊仁“意外”掉进护城河里淹死了。
陈望德就陈昊仁这么一个老来子,独子惨死,他愤恨难言,拿出所有家产想要为儿报仇,可惜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当晚陈家就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陈望德直接被这场大火给烧死了。
宋策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着陈昊仁拱了拱手,浅笑道:“陈兄。”
陈昊仁撇了撇嘴,义正言辞的说道:“昨日宋兄请客,本该与宋兄不醉不归,可惜家中有要事,我便提前离席了,万望宋兄不要见怪。”
陈昊仁身后的几个学子也都争相说着各自必须提前离席的理由。
“宋兄勿怪,我家中账本出了点纰漏,我父亲便使唤管家把我叫回去了,也没来得及跟宋兄说一声。”
“嗐,宋兄,昨天我家里来客人了,就是我那个在京城的表姑母的小姨妹…”
“宋兄,你是不知道,我家里是…”
宋策看着眼前这几个认真解释的学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而且一旁的陈昊仁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朗声道:“诸位,咱们不就是提前离席了吗?宋兄最是善解人意,想来并不会怪罪于我等,是吧?宋兄?”
宋策:“…………”话都让你说了,你还让我说啥?虽然有许多槽点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宋策微微一笑,温文尔雅道:“陈兄所言极是。”
众学子:话是这么说可为什么看到他这个表情心里感觉这么堵得慌呢?
陈昊仁极为讨厌宋策这副斯文端方的样子,觉得他内里十分虚伪,尤其是前几日县令杜知源来县学时,话里话外都是对宋策的欣赏与爱惜,更是让陈昊仁暗恨不已。
不过一个乡下来的穷书生罢了,哪里值得县令大人如此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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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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