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列第一？

数学系的期末考如同一场无声的战役，图书馆和自习室里的灯光亮到深夜，草稿纸堆成了小山。沈砚之坐在沈柏川身边，笔尖在纸上飞快划过，《实变函数》的难题让他眉头微蹙，却在抬头看到沈柏川专注的侧脸时，瞬间安定下来。

“这里的测度定义，再仔细看看教材里的推导逻辑。”沈柏川的声音轻柔，指尖点在他的书本上，带着熟悉的温度。自从转入数学系，这样的辅导成了常态，沈柏川从不直接给出答案，却总能在他陷入瓶颈时，精准点醒思路。

沈砚之点点头，顺着他的指引重新梳理，曾经让他头疼的公式定理，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中，渐渐变得清晰。他知道，自己能跟上沈柏川的脚步，不仅是因为执念，更因为身边这份从未缺席的陪伴。

成绩公布那天，教务处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沈砚之挤在人群中，目光飞快扫过排名表，在顶端看到了两个紧挨着的名字——沈柏川、沈砚之，后面跟着相同的绩点：4.0。

“并列第一？！”周围响起惊叹声，“沈柏川一直是系里第一，没想到沈砚之转专业才半年，就追上来了！”

“太厉害了吧！体育系转来的，竟然能和沈神并列第一，这天赋绝了！”

沈砚之的心脏怦怦直跳，转头就看到沈柏川站在不远处，穿着白衬衫，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正朝着他看来。“砚之。”沈柏川轻声唤他，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清晰地落在他耳中。

沈砚之快步走过去，眼底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哥，我们并列第一！”

“我看到了。”沈柏川的笑容加深，眼底满是骄傲，“你很厉害。”

“都是你教得好。”沈砚之挠了挠头，脸颊微微泛红。如果不是沈柏川陪着他熬夜刷题，耐心讲解，他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

两人并肩离开公告栏，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校园里的樱花开得正盛，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格外浪漫。

“晚上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沈柏川提议道，语气带着笑意。

“好啊！”沈砚之立刻点头，“我想去吃上次那家日料，他们家的三文鱼刺身超新鲜！”

“没问题。”沈柏川笑着答应，抬手帮他拂去肩头的花瓣，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晚上的日料店灯光柔和，榻榻米包间里安静舒适。沈砚之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往嘴里塞着寿司，一边说着下学期的计划：“哥，下学期的《泛函分析》听说很难，我们要不要提前预习？”

“好啊。”沈柏川点点头，夹了一块三文鱼刺身放在他碗里，“不过也不用太着急，劳逸结合最重要。”

“嗯！”沈砚之点点头，看着沈柏川温柔的眉眼，心里满是安宁。他喜欢这样的日子，和沈柏川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吃完饭，两人并肩走回学校。夜色渐深，校园里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的光影和彼此的脚步声。

“砚之。”沈柏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

“嗯？”沈砚之转头看他。

“你转来数学系，后悔过吗？”沈柏川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一丝认真。

“从来没有。”沈砚之毫不犹豫地回答，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能和你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沈柏川的心脏猛地一跳，看着他炙热而真诚的眼神，心里满是动容。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也是。”

这三个字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沈砚之的心里漾开层层涟漪。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沈柏川，193公分的身高让他微微低头，就能看清沈柏川眼底的深情。

“哥……”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沈柏川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温柔，有宠溺，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爱意。

两人站在路灯下，彼此对视着，没有说话，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樱花香，那是春天的味道，也是他们之间感情升温的味道。

沈砚之知道，并列第一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会继续努力，和沈柏川一起，成为更好的人。而那份深藏在心底的爱意，也会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愈发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