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一脸疑思地看着明显有些走神的小老师，不露痕迹地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夏油杰，压低声音道，“喂，有点不对劲啊小老师…”

“嘶……”夏油杰被他不分轻重地一戳不由得咧嘴吸气，没有好气地看了一眼五条悟一眼，揉了揉被他戳中地地方，瞄了一眼讲台上的人，同样压低了音量，“好几次了都……”

“而且夜蛾也怪怪的…”硝子听到两人的交谈也掺和了一嘴。

硝子坐的位置离门口近，在其他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她轻而易举就看到了在拐角处露出来的衣服。

她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人是夜蛾。

听到她的话，其他两人更是好奇起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

五条悟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摇了摇头，但脸上却浮现出感兴趣的笑容。

不怪他好奇，实在是走神这样的表情出现在竹寺院一的身上太过于奇怪，也同样引人关注。

尽管几人已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让竹寺院一注意到了。他眉梢微挑，看着底下三人偷偷摸摸的眼神，也知晓自己时不时跑神的行为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但他并没有解答的意思。

“咒术交流会的时间已经定好了。”

竹寺院一抛出话题，将三人的注意引到了咒术交流会上。他将手中的书扣上，一一扫过下面人的眼睛。

“下周一开始，为期两天。”

见三人感兴趣的目光，他那双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听说京都院校那边有人放话了……”

“2比0东京咒术高专，很有信心啊……”

“哈？！”

“2比0？？”

听到他的话，五条悟动作夸张地歪了歪头，整个身躯往后一仰，神情十分嫌弃，“这是抢老子的台词吧？！”

而夏油杰则是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他们不是没有接触过京都院校的人，但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群人能说出来的话。

他排除自己接触过的人，脑海里搜寻着可能说出这话的人。老师就更不可能了……夏油杰脑海闪过一张皱巴巴的脸，猛地摇头，企图将脑海里皱巴巴的老头放狠话的模样甩出去。

硝子听到竹寺院一的话难得的呆滞了一会，随后表情一脸奇怪地看向自己的同期，语气有些微妙，“难不成是……”

看着硝子的表情，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怔，两人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变得奇怪起来。

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站在讲台上的竹寺院一看着这一幕，心情突然变得美好起来。对于即将到来的咒术交流会也有了兴趣。

“这次的交流会……”

他拿起书，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三人。

“你们自己看着办……”

“只不过输了的话…”

他停顿了一会儿，并没有说完，但是言下之意三人全都明白了。

“小老师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

五条悟一把勾住身旁夏油杰的脖子，下颌微微扬起，语气充满了自信，“我们可是最强的！”

“老子可不会输。”

夏油杰用力掰开勾住自己脖子的手，额角蹦出青筋，竭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冲动，还在上课，不能在小老师面前失礼。

他不露痕迹地给了五条悟一手肘，抬眼看向站在讲台上的人，

“输是不可能输的。”

“希望如此…”竹寺院一红唇微勾。

这时，下课的铃声恰好响起，从不加班的竹寺院一拿着朝他们摆了摆手，抬脚便离开了。

看着小老师离开的背影，五条悟突然叫了一声两人的名字。

“杰，硝子。”

“嗯？”

听到他的声音，两人齐齐看向中间的五条悟，尽管他的眼睛被墨镜遮挡，但是浑身上下冒出来的兴奋让硝子和夏油杰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不妙。

“喂，不是吧……”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开始担心即将要举行的咒术交流会来。

另一边，准备回办公室的竹寺院一看着似乎等了有一会的人眉眼闪动了一下，“怎么？专门等妾身？”

卡着点等人的夜蛾表情严肃，视线在竹寺院一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听着他的话，没有反应过来的竹寺院一有些疑惑。

夜蛾抿了抿嘴唇，语气有些不自然，“七次。”

“这个星期在上课的时候，你走神了七次。”他看着眼前人的脸，试图想要看出什么来。“这可不像你。”

“啊……”竹寺院一拖长了声音，“小夜蛾这么关注妾身的吗？真令人受宠若惊呢……”

“……”

看着神情愈发绷紧的夜蛾，竹寺院一轻笑一声，他走到夜蛾身边，将手里的书毫不客气地塞到他怀里，在夜蛾不赞同的目光中点燃了一支烟。他眼神平淡地看着窗外的蓝天，吐出了一股白雾，

“小夜蛾应该关心的是下周要举行的咒术交流会，而不是妾身。”

听到他的话，夜蛾心中升起了熟悉的无力感。他绷紧了下颚，看着身旁没什么表情的人，垂在身侧的右手动了动。嘴唇嚅动，却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听到意料中反驳的话，竹寺院一有些意外，他偏头看向身侧的人，见夜蛾一脸紧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么严肃干什么？”

“小夜蛾都不笑的吗？这样子……”

他伸出食指凑到夜蛾嘴边，推起他嘴角，看着他不伦不类的笑容，竹寺院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眼看夜蛾张口要说什么，他立即便将手收了回来，抢在他开口前说道，

“小夜蛾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夜蛾听到这话也明白了，就算他专门堵着人问，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只要他不想说。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的……”

夜蛾的声音很低，很模糊，以至于竹寺院一没有听清。见他疑惑的样子，夜蛾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重复了一遍。

“如果有什么事，不用客气。”

“我帮不上的，还有老师在。”

这下竹寺院一听清了，他对上夜蛾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暗含的担忧，眉眼弯了弯，

“妾身可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听到他的回答夜蛾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拿着手里的书就离开了。站在原地的竹寺院一透过弥漫的烟雾看着夜蛾的背影，目光微动，转身离去。

-

很快就到了咒术交流会的那天，按照惯例，交流会总共分为两部分，团体战和个人战。

由于这届学生的特殊性，咒术界的高层将个人战变为了理论考试，而且在团体战中，增加了许多充满针对性的要求。

竹寺院一看着手里的文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眼前的老师，语气有些微妙，“硝子不参加？”

泽野宏点头，他双手交叠，对于竹寺院一的反应毫不意外。

“你知道硝子的情况，那些人是不会同意的。”

听到这话，竹寺院一气笑了，将手里的文件扔到桌上，暗嘲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迂腐啊……”

“我还以为这几年会有什么长进……”

结果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他看了一眼时间，也没有什么心思和自家老师多谈，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正当他的脚迈出门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低哑的声音。

“阿一。”

“这次交流会，不要闹事。”

“闹事？”

竹寺院一听到这个词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那个背对着他的人，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妾身想问一问，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是怕妾身不守规则吗？”

“还是怕妾身会像那次一样……”

“杀人吗？”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看着背脊好似又弯曲了一些的人，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您还是认为当初的我是错的，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泽野宏交握的手收紧，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他想要挽救，可也明白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听着浅浅远去的脚步声，泽野宏叹了一口气，背脊又低了一些。

*夜蛾经常会过来偷偷看阿一讲课，放不下心又别扭。

*阿一很会避重就轻，而夜蛾也明白这一点。

*学生时代，弦无会抱怨夜蛾老是板着脸，而阿一会戳夜蛾的嘴角让他笑，而作为被戏弄的人，夜蛾对于两个伙伴的行为十分无奈。

*硝子作为反转术式的拥有者，不参与团体战，而是作为医护人员陪同。

大西来个仰卧起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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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