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知:“……”
以萨似是觉得这样也有点对不起路云知,于是补充道:“当然你要是打不过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请求外援。”
“不用。”
壮汉扭扭手腕,脸上横肉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随后他直冲冲地路云知撞了过去!
路云知敏捷地躲开他的冲击,随后长腿飞旋一踢直中后背。壮汉大抵是没想到路云知这么有劲,他脚下一软险些倒了下去。
但他的体格在那,更何况后面还有那么多的人看着,他若是这么倒下去太没面子了。
于是他索性借着瓷砖换了个方向,站起身后一拳直冲路云知的脸打去。而路云知没躲,他一手握住壮汉的拳头,随后腕部发力向下一拧,右腿抬起冲着他的腹部发力踢了过去。
在壮汉不可思议的表情中,路云知把他制服在地上,他捂着肚子,手腕与腹部的疼痛令他失去了斗志。
“大哥!”那些男的看见他们大哥直接被打到,一时间集体往后退缩。
路云知冷眼扫过他们,随后他向那个最初找茬的男人走过去,男人害怕的抱头蹲下,嘴里还喊着:“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路云知充耳不闻,直接拽起他的领子把他扔向倒下的壮汉身边。
男人疼的发出闷哼,却不敢再起来。
路云知转过身,剩下的人齐刷刷的给他让开一条路。
以萨操控纸袋自动飞向他身边,路云知接过纸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路老师,深藏不露啊。”
路云知不想说话,他直接离开了商场,外面的太阳又热又晒,烘烤着连大地都像个烤炉。
中央广场实际上就算个交通要塞,身边建筑虽多,却基本都是公司楼。
唯一带有娱乐性质的,就这座商场。
商场外也没有多少人,这里人虽然耐热,却也没有办法接受长时间的暴晒。
突然有一伙人雀跃地从一辆洒水车上下来,他们奔跑着,然后大声喊道:“下雨啦!马上就下雨啦!”
路云知看着洒水车,突然想起他曾经伙同全世界的洒水车一起洒水,清爽的水滴从上空落下,正是难得一遇的阴天,像是下雨一样。
下一秒,寒冷的水滴落在他的脸上。洒水车讲洒水管伸向高空,随后高速旋转水滴呼啸而出。
太阳还那么大,天空湛蓝无际,水滴浇湿了路云知的衣服,他看着商场出来了很多人,他们不在乎太阳与炎热,只在乎此时此刻浇打在他们身上仿佛真实的雨滴。
“一场太阳雨呢。”弥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他也被浇湿了,头发贴在他的脸颊上,白衬衫湿透黏在他的身上,隐隐能看见他白皙的肌肤。
“校长也是从商场出来的吗?”
弥尔说:“我没进过商场,一直都在外面待着。”他的眼眸在阳光下像是近乎透明的蓝色,如同玻璃珠一样反射着太阳光。
以萨:“你有关注过他的眼睛吗?”
路云知说:“没有。”
以萨:“……”
弥尔凑到他身前:“你现在能感受到系统的存在了吗?”
“能。”路云知望向他的眼睛:“校长,你为什么会知道系统的存在呢?”
弥尔的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于此同时以萨也说道:
“是校长让我来的。”
“系统是我植入的。”
路云知先问以萨:“所以你经常让我喜欢校长是什么意思?”
以萨辩解道:“我是看校长太孤独了,所以才撺掇你的。”
路云知又跟弥尔说:“原来如此。”
弥尔笑道:“你用这个系统习惯吗?本来副校想给你机械系统,后来我还是改成了高级系统。”
“高级系统……确实很高级。”路云知如实表达:“就是太智能了,爱多管闲事。”
以萨为自己发声:“没有!我多省心啊。”
弥尔笑出声来,他将濡湿的头发向身上拢去,然后说:“你和他相处的很不错呢。”
雨停了,洒水车收回管子,然后轰隆隆地开走了。
为雨水狂欢的人群又回到商场,太阳依旧盛大,这场雨存在的唯一证明是地上还未蒸发的水渍。
弥尔看着身上湿透的衣服,对路云知说:“路老师,你要和我一起回酒店换衣服吗?”
路云知摸了一下头发,他的头发本就不长,如今都快干了。
“不了校长,你先回去吧。”
弥尔也不强求,他先回去了。
以萨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回去啊?”
路云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以萨:“……”他严重怀疑路云知对他有意见。
路云知就在树荫下待着,室外高温可以有效吹干他的衣服。
以萨关心道:“你这样不会感觉潮湿吗?”
路云知看着手机:“我相信外挂同学可以解决我这个问题。”
以萨不想回答,并默默烘干了他的衣服。
路云知脸上似笑非笑,他关上手机,然后又进了商场。
以萨无精打采道:“你怎么又进去了?”
路云知直上三楼:“想买个饰品,回银饰店看看。”
一听银饰店以萨连语气都变了:“真的吗?”
“我可没骗过你。”
……
下午四点的时候学生们集合,显然他们的兴奋都在这闷热的商场里消耗殆尽了。
路云知对好人数,随后站在他们身前给他们引路。
他们是幸运的,这么多号人唯一被跃迁点坑了的是有自身经验加成和外挂同学辅助的路云知。否则换成其他人转到雪山世界,生死就难说了。
晚上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弥尔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屋内昏暗一片,路云知无意打扰他,于是悄悄地冲了一下就打算睡觉了。
以萨也蔫蔫的,他还在吃爆米花,路云知问道:“你只能吃爆米花吗?”
“嗯……我没有其他食物的相关程序代码。”
他擦了擦头发,弥尔转了个方向继续熟睡。他放轻脚步,然后躺在床上。
“爆米花的程序代码是怎么来的?”
以萨回忆道:“是我……是我认识的一个程序员将爆米花的形态味道写成了一串代码输入我身体里的。但可惜只有爆米花。”
路云知想起他的老本行,可惜两年多没干,他也手生不少。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路云知问。
以萨说:“圣代……还想吃你做的西红柿炒鸡蛋!那个看上去很有食欲。”
路云知不为没有把握的事许诺,他说:“祝你有朝一日梦想成真。”
以萨有种被人溜了一圈的滑稽感,他委屈道:“好吧。”
……
半夜,他突然惊醒。
他头上一层冷汗;梦里他被人掐住了脖颈,那种窒息感太过真实;他后怕地摸摸脖颈。
弥尔还在睡,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了;风扇继续着它的工作,为这个闷热的夜晚带来不算凉爽的风。
路云知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微弱的灯光下,他的皮肤渗出一股惨白的颜色。
以萨声音弱弱道:“你醒了啊……”
路云知嗯了一声,然后喝了杯水,又躺回床上。
梦里是一个女人,他看不清面容;她好像在哭,抽泣声响彻在他耳边;她好像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路云知对这个女人没有印象,他摸着腕上的项链,思绪又开始朦胧起来。
以萨好像又睡了,这是他头一次在他没睡觉之前就睡着了。路云知看向窗外,一片漆黑浓厚的夜色。
上眼皮与下眼皮打架,他又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闹铃唤醒了沉睡的他。
今天早上吃完饭就可以返校了。
他起身洗漱,发现弥尔还在睡。最初他没有叫醒他,而是先去洗漱;等回来发现弥尔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样。然而马上就要到点了,他轻拍弥尔,喊道:“校长,要到点了。”
弥尔动了动,但是没起。
他加大了力度,弥尔有些烦的挥手,嘴里喃喃道:“让我再睡会……”
路云知颇为无奈,这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也不好动用其他武力。
“以萨,你能不能跟你的直系领导反应一下让他快点起床。”
出奇的是,以萨好像也在睡觉,他的呼吸声很重,然后才醒过来:“知道了。”
没过多久,弥尔起床了。
当然他显然是没彻底清醒过来,眼里还迷迷糊糊的;脸上也一副没睡醒的颓丧样。
不过弥尔就算没睡醒,也有股慵懒美人的味道。
“校长,到点了。”
弥尔点点头,然后起身换衣服。依旧是熟悉的白衬衫牛仔裤组合。
路云知先下去了,他得提前核对好学生人数。
在早餐厅里,同学们都因为回去而无比开心;足以证明这次的游戏真的非常失败。
可惜路云知没法评论永夏妄都的旅游推销贴,不然高低得来个差评。
再次看见大巴车时,所有学生们几乎可以是争先拥后地往车上挤,路云知殿后。在他要上车前,他看见了谢言。
那封信,那封事关尤温斯顿和涅普西斯交易的信。
谢言站在五班同学的最后,她脸色沉郁,穿着长袖,包的严严实实。
路云知总感觉她的状态不对,然而时间来不及了,他上了车。
谢言也上了车,他再看不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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