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本号谭欢吃饱喝足打算泡个热水澡爽一下,系统在他脑海里说明下一个剧情点。
[下一个剧情就和主角攻受有关了嗷!明天周洛辰因工作上的烦恼会找迟与非喝酒诉苦,迟与非喝多了,周洛辰送迟与非回家,他们因此暧昧升温,进行了许多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
[宿主!明天!一定要拆开他们!千万不能让周洛辰送迟与非回家!千万不能让迟与非的感情线顺利发展啊!]
谭欢拍了拍自己吃得鼓溜溜的肚皮站起来,走向浴室。
“放心啦,只是不让他们一起回家,听起来很简单嘛。”
[不只是这样啊!宿主!你不要忘记我们做这一切的目的是刷迟与非对你的恨意值!]
“那就……”谭欢绞尽脑汁,“那就支开周洛辰,我送迟与非回家,趁机在他脸上画个王八,写上谭爸爸到此一游,保证迟与非酒醒后照镜子看到能气得七窍生烟,恨意值嗖嗖涨!”
系统听了谭欢的主意大为赞叹:[不愧是宿主!好主意啊!]
谭欢一被人夸奖就开心,头顶一对兔耳朵晃晃悠悠,藏在裤子里的兔尾巴也努力扭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开心。
他打开浴室门,刚要走进去,一股酥麻顺着腰窝爬上脊背,又蔓延到四肢百骸,热流涌动,谭欢双腿一软,跪到地上。
昨天刚遭过殃的膝盖二次受创,谭欢双手撑地防止自己趴到地上,身体明显升高的体温在他脑袋里敲响警钟。
“系统,完蛋了!我发情期突然来了!”
[啊?发情期?]作为一个经历过专业培训的系统,一个专职服务穿书任务者的系统,它第一次产生了茫然。
[可是宿主,这里不是ABO世界啊,这本书只是普通的人类世界,你怎么会有发情期?]
谭欢双手用不上力,手臂一软,彻底趴到地上。
他丧气地用脸颊贴着冰冷的瓷砖地板,竟开始贪婪地板的凉意。
“我是混血啊!现在是我的兔子精血脉显化期,兔子是有发情期的啊!”谭欢说话都变得绵软。
[O0O]
[那那那要怎么办?宿主你以前的发情期都是怎么处理的?]系统无助地重现了它的三圆圈表情。
片刻工夫,谭欢的眼尾都红了,眸中水光潋滟,桃花眼看着地砖都像含着情意。
“以前我父亲帮我施个咒法就能将发情期压回去,可那咒法我不会。”
谭欢的父亲是七物种混血,谭欢的大多数血脉都遗传自他的父亲,可和聪明厉害的父亲不同,谭欢怎么都学不会那些咒法,虽然谭欢一直不愿意承认。
[不会!!!那发情期怎么办?宿主你不会死掉吧?啊啊啊不要啊!]系统慌张,尖叫声在谭欢脑袋里环绕。
“系统……不要吵……你怎么比我还慌张,只是发情期不会死人的,难受罢了……我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谭欢转身,蜷缩起来,脚背绷紧,咬着下唇。
这种难受与疼痛不一样,麻痒深入骨髓,点燃他身体的每一处,他倒宁愿忍受疼痛。
“呜……”谭欢缓缓伸手,“我忍不住了……”
系统以为谭欢就要进行一些不能看的事情,正要开启马赛克模式,就见谭欢从兜里拿出手机,抖着指尖下单外卖,买了一堆冰块,备注放在门口就行。
系统茫然了:[宿主?你不那个一下吗?]
谭欢一点点爬起来,挪到门口坐下,大汗淋漓地问:“哪个?”
[那个啊!]
“我才不要,很丢人啊!”谭欢意识到系统的暗语,撇开头,浓密睫毛轻轻颤动,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怎么办,宿主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之后系统再说什么谭欢已经注意不到了,他热得晕,麻得痒,脑袋靠着门板,煎熬着等到门被敲响,立刻打开门将放在门口的冰块拽了进来,一路拽进浴室。
他将冰块洒进浴缸,放水躺了进去。
热度和麻痒都被冰冷镇压,谭欢终于能顺畅喘气。
等身体被冰得没什么感觉,谭欢才有力气脱掉衣服,扔出浴缸,重新闭上眼睛。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水面沉浮着晶莹剔透的冰块,纤细的青年仰躺在浴缸里,柔软的兔耳朵耷着,白腻的双臂搭在两侧,修长手指放松舒展,指甲粉润,膝盖微曲浮出水面一点,露出因两次跪地磕碰留下了青紫的皮肤,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疼,又会无端让人想在上面添加更多的颜色。
冰块下隐隐能看到一具完美的躯体,因谭欢脱了衣服,系统已经开启了马赛克模式,但就算是马赛克,它也能看到谭欢身上粉乎乎的三块马赛克像素点区域。
系统目移,心想宿主的确不需要变美这种奖励,他天生就是最优答案。
浴缸里的冰块慢慢融化,谭欢睁开眼睛,眼眸已经变成了清透的红眸,眸光流转间满是勾人情愫。
系统看呆了,它觉得自己不存在的心脏跳得飞快,正要高唱一首,谭欢一个兔子蹦跳出浴缸,一手叉腰一手甩开湿发,得意一笑。
“压下去了,区区发情期,小菜一碟!”
得意的笑被一声响亮的喷嚏打断,谭欢飞速扯过浴袍披上,重回卧室。
旖旎氛围消失无踪,系统沉默地开启公事公办机械声。
[宿主,你的发情期还会再出现吗?会不会影响明天的剧情点?]
谭欢摸了摸自己冰凉的皮肤,“没有父亲的咒法,发情期不会被彻底压制,但既然今天压下去了,明天应该不会来得那么快。”
系统微微放心。
谭欢缩进被子里,突然问:“系统,你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机械?”
以往系统的声音很活泼,机械感并不明显。
[宿主,你想多了。]系统淡淡心碎。
它能怎么办,难道要说它一个系统竟然一时被自家宿主的美貌迷了眼,又被自家宿主的沙雕伤了眼?
不,它说不出口,这辈子都说不出口。
第二天,谭欢在白天做好了晚上去抢人的准备,车、司机、演员、订好的酒店房间。
原谭欢有车没驾照,他吃不了学车的苦,一直雇佣司机,但抠门又坏脾气,没哪个司机愿意在他这里受气,基本干不了几天就会辞职,次数多了,原谭欢的名声在司机圈里烂了,原谭欢又不愿意加工资,导致现在也没招到新的司机。
这对谭欢来说不是难事,他对钱财的**很低,并不吝啬,他干脆潜入当地的大学生兼职群,将工资疯狂加价,顺利诱捕到N只大学生。
他从里面挑了一只彩虹屁最好听的给他当司机,又挑了一只表情最丰富的当演员。
准备好一切,等夜幕降临,谭欢掐着点去了周洛辰和迟与非所在的酒吧。
酒吧里很黑,但谭欢此时是兔子精,兔子的视力在弱光下不错,他很容易找到了周洛辰和迟与非。
迟与非已经醉了,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周洛辰正要将他扶起来。
谭欢视线扫到另一侧,对上一双清澈愚蠢但充满干劲的眼睛,那是他雇佣的大学生,负责充当临时演员,拖住周洛辰。
谭欢冲大学生演员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冲到周洛辰身旁,说出他打了好几遍腹稿的台词。
“洛辰,你上好,晚也在这里。”
周洛辰看到突然跑到他面前的漂亮青年,愣了一下,“小欢?你说什么?”
谭欢悄悄跺脚,纠正道:“洛辰,晚上好,你也在这里!”
“嗯……晚上好……小欢你来喝酒?”周洛辰四处看看,没见谭欢身边有其他人。
谭欢的视线已经落到迟与非身上去了,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里,微低头,双眸紧闭,左侧刘海挡着半边眉眼,安静又危险。
谭欢压了压自己的帽子,他能感觉到他的兔毛毛又炸了,不知为何,迟与非总给他莫名其妙的危险感,哪怕此时迟与非喝醉了。
“是啊,我自己来的,洛辰,你要回去了吗?”
周洛辰点点头,“与非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这时,一个青年拿着酒杯走过来,不知怎么撞到了周洛辰,青年手里的酒全洒在他自己的衣服上,青年瞬间怒目圆瞪,扯着周洛辰争执。
周洛辰是一个温柔有礼数的人,他不擅长争辩,被青年扯着不悦地皱眉,仍试图理智讲道理,但青年像听不懂人话,只会大喊大叫。
谭欢趁机说:“洛辰,你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不如我帮你送迟与非回家吧。”
周洛辰知道谭欢和迟与非关系不好,拒绝道:“不用,我也可以叫司机来……”
谭欢才不管周洛辰说什么,他跟大学生使眼色,大学生缠着周洛辰吵得更凶了,谭欢趁机弯腰靠近迟与非,双手搂住迟与非的腰,用力想将迟与非抱起来。
然后他坐到了迟与非身上。
谭欢茫然地看着迟与非近在咫尺的脸,他刚才用足了力气,不仅没把迟与非抱起来,还被带着跌了回去。
周洛辰见此,在身旁青年的激情输出下抽空说道:
“小欢,还是我送与非回家吧。”
谭欢弹起来,晃了晃手腕,摩拳擦掌,“不用,我可以,我能行!”
他再次抱住迟与非的腰,憋住气,一鼓作气——哎?他这次很轻易就把迟与非抱起来了。
他立刻将迟与非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带迟与非往外走。
一路上十分顺利,迟与非并没有一开始那么沉,压在他身上也没什么重量,谭欢很轻松地把迟与非带出酒吧,轻松地就像迟与非自己在走一样。
酒吧外,他的车等在那里,大学生司机已经蓄势待发。
谭欢将迟与非扶进车里,关上车门,报出了他订好的酒店地址。
系统并不知道迟与非家的地址,书中不会详细写这个,只说迟与非住的是别墅。
大学生司机已经迫不及待,一脚油门,谭欢还没坐好,身体后仰,一屁股又坐到迟与非身上,再从迟与非身上掉到旁边,坐到了迟与非搭在一旁的手上。
大学生司机心虚的降下了车内的隔板,不想听兼职老板对他车技的评价。
谭欢没多想,也没打算评价,他心脏怦怦跳,第一次正式做和迟与非有关的剧情任务,他紧张得要命。
车子渐渐平稳,谭欢坐好,盯着紧闭双眸的迟与非看了看,他能嗅到迟与非身上淡淡的酒味,酒味混合着雪的清新,并不难闻。
谭欢没忍住轻嗅了两下,从口袋里翻出他准备好的马克笔。
打开笔帽,谭欢一点点凑近迟与非,他因即将干坏事手有点抖,忍不住嘟嘟囔囔给自己壮胆。
“我现在就在你脸上画一个大王八!再写上谭爸爸到此一游~”
笔尖刚要碰到迟与非的脸,谭欢的手腕突然被攥紧,天旋地转,他被迟与非紧紧压在了椅背上。
迟与非睁着清明的黑眸,大手抓着谭欢的手腕,正低头看他。
“啊啊啊!”谭欢惊呼。
[啊啊啊!]系统尖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谭欢吓傻了,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第一时间挣扎着要去扶自己的帽子。
可千万不能让迟与非看到他的兔耳朵!
迟与非膝盖顶着谭欢的腿,轻易压制谭欢的挣扎,一只手就禁锢了谭欢的两只手,连谭欢手里的马克笔都给夺走了。
“你没醉?你是装的?”谭欢像条鲤鱼上下弹动,惊慌失措。
迟与非打量马克笔,又看谭欢,眼神黑沉,看得谭欢兔耳朵和兔尾巴上的毛又炸开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想在我脸上画什么?”谭欢终于说话,声音冷淡却带着压迫。
“你管我!迟与非!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你要是不放开我,我一定会跟洛辰说的!我会让洛辰讨厌你!”
谭欢急得脸颊泛红,鲤鱼弹跳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只能喘着气被迟与非压制在身下,桃花眼瞪圆,嘴上凶巴巴,眸中慌兮兮。
迟与非握着马克笔靠近谭欢,“你要在我脸上画个王八?还想署名到此一游?”
迟与非的气场太强了,强烈的危机感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密不透风的裹挟着谭欢,小动物的本能让谭欢想求饶,可好胜心又让他忍不住呛声。
“是啊!所以呢?你能拿我怎么样?我不仅要署名!我还要写谭爸爸到此一游!不是谭欢!是谭爸爸!我是你爸爸——啊!”
谭欢虚张声势的叫喊突然收声,他身体轻轻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迟与非将马克笔的笔尖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细白泛着薄红的清透皮肤上落下一个黑点,迟与非握着笔,缓缓移动,由点画线,笔尖像刀尖划过谭欢的皮肤,划过小巧的喉结,在谭欢的脖颈上留下一条黑色的横线,黑与白强烈对比,明明该代表着威胁、恐吓的黑线莫名让人躁动。
只是笔尖触碰,不该痛的,谭欢却觉得皮肤上有隐秘的痛感,又像太痒了让他产生的错觉。
迟与非收笔,声音压低:“谭欢,别再惹我。”
谭欢眼眸湿润,睫毛湿漉漉粘成一片,他扬着纤细脖颈,脑袋用力顶着帽子压在椅背上,不敢动,他怕他动一下帽子就掉了。
他也不敢看迟与非,他像被野兽禁锢,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弱小动物的无助。
迟与非垂眸,盯着那道随着皮肤起伏的黑线看了几秒,叫停车子,下车后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迟与非离开,车内的压迫感消失,谭欢一把扶住帽子,坐起来,整个人仍懵懵的。
这时隔板缓缓升起,谭欢对上大学生司机充满激动、八卦、忐忑、不安、贪财等等复杂情绪的双眼。
大学生司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我这个工资……还能正常发吗?”
谭欢:“……发。”
车子很快重新启动,车开走后,迟与非从黑暗的巷子里走出来。
他看着夜色下的街道,右手指尖轻轻动了两下,谭欢跌坐在他身上、手上时,他清楚地感觉到谭欢臀肉中间夹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是因为知道周洛辰在这里,才一直戴着那种东西吗?
迟与非扯出讥讽的笑,离开街角。
回到别墅,迟与非倒了一杯冰水,缓缓喝下。
他眼前不断浮现谭欢脆弱惊慌的模样,白皙脖颈上的黑线,瞪圆的桃花眼,湿漉漉的睫毛……
谭欢正不断勾起迟与非深埋在身体内的某种东西。
喝光冰水,迟与非面无表情地走向地下室。
迟与非厌恶一切感情,包括**。
地下室门关闭,光亮一点点自迟与非身上剥离,直到他被黑暗包裹。
**最是无用,剥夺理智,驯化思想,是疾病,是障碍。
是迟与非不需要的东西。
[菜狗]小迟同学,记住你今天说不需要的样子!
啊啊啊!今天也写了5000字![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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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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