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羽不知祁水穷和纪云起已经和解,还以为祁水穷生着气,便偷摸着给纪云起传信,信中说道,“给你一个追回乐乐的机会,爱要不要。”
虽说他心中仍旧怀疑祁水穷和佟乐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还是决定暂时相信。
收到信后,纪云起一脸懵,待反应过来,顿只无言,也没再搭理赵清海的絮叨,径直离开宗门,身后赵清海的声音传来,“你赶紧把你师叔找回来!不然这些事全交给你处理!”
次日,闻人羽热情拉着纪云起登场,笑嘻嘻还想着同师侄邀功,却不知昨日自家师侄便与祁水穷通了气,祁水穷说的是,“那就继续装作没和解,逗他玩玩。”
便见着祁水穷眼睛死死瞪着纪云起,在得知人是闻人羽叫来后,更是一副要冲过去打人的架势,好在槲樾忙出声阻止,“别冲动,多一个人也好快些找到。”
楚镜黎虽不知祁水穷为什么对纪云起恨意这么大,却还是跟着劝诫,“对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先把事情解决了,有什么仇事后解决。”
祁水穷这才作罢,夹在两人中间深呼吸,下一秒抬眸看向纪云起,“把你那把破剑给我收起来,否则我指定得给它折了!”
闻言纪云起立马将剑收了起来,速度快得让在场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几人呆愣了几秒,祁水穷再次看向纪云起时的眼神才缓和了几分。
“我和之逸一块。”说罢没再等几人说什么,拉着祁之逸便径直离开。
最后楚镜黎和纪云起一块,槲樾便是同闻人羽一块。
路上楚镜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师兄,你和小乐乐是有什么仇吗?我怎么感觉他想刀你的心很强烈啊。”
纪云起瞥了他一眼,淡声开口道,“用得着感觉吗?都准备上手了,还用得着感觉?”
闻言楚镜黎默默远离纪云起几步,小心翼翼问道,“你俩真有仇?我可告诉你,如果小乐乐真想刀了你,我可站在他那边。”
“……”
“你站谁那边都无所谓,你这模样,打不过他也打不过我,你站谁那边有什么影响吗?”
“……”
“应该没仇恨吧。”
闻言楚镜黎眼前一亮,不知从哪儿抓出一把瓜子就开始磕起来,“仔细说说。”
纪云起看了她半天,愣是没弄明白她是从哪儿拿出的瓜子,便偏过头,便走便道,“我也不知道。”
“哈?”
纪云起却是没等她开口问什么,径直往前走。
楚镜黎急忙跟了上去,“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你惹人生气了会不知道?你逗我玩呢!”
另一边,率先离开的祁水穷两人到了修真界便急忙找了客栈。
这次祁水穷没戴面具,清秀的面庞就这么无遮无拦地裸露在空气中,是不是引来路人的注视,更是有几个地痞流氓直接上前动手动脚,却都被祁之逸赶走。
最后迫不得已,他只得在路边买了帷帽戴上,一圈白纱绕过斗笠一圈,他整个头便被遮住。
帷帽内祁水穷面色有些惨白,一眼看上去便是不正常。
他被祁之逸搀扶着进了房间,却在关上门的一瞬晕倒,下一秒便要落到地上,祁之逸连忙接住人,手忙脚乱地将人抱到床上躺下。
许久,祁水穷昏昏沉沉睁开眼,一股温和的力量在体内流淌。
待到眼睛完全睁开,迎面便瞧见祁之逸焦急的面庞。
见人醒了,祁之逸心中松了口气,忙问道,“尊主,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找魔尊?”
祁水穷没作声,撑着床沿慢慢坐了起来。
“没事,现在好了。”
他说着,面上挂着笑容看着祁之逸,像是在安慰对方。
方才在梦中,他看清了那个将剑刺入自己腹中的人,那人正是纪云起,只是梦中的纪云起眼神空洞无光,似是被控制的模样。
他一下便明白过来,梦中的纪云起是被控制的。
想来那一剑应当并非他所意。
想着,他心中也就释然了,也只觉得那一剑挺痛的,也没更多的记忆。
现在的他就是这样,轻易便可原谅别人。即使那人想杀他,但在得知并非那人所意后,他也愿意原谅,他似乎并不想去恨任何人。更别说早早便向清没准备怪罪的人。
他嘴角笑意更甚,想着找个时间也好去向人道歉。
至于为什么道歉,他也不是太明白,许是自己先前对他的态度太过恶劣,他也没过多纠结。
两人没做过多停留,很快便离开客栈继续出发。
路上看见通缉令,上面画的人正是他们口中的“小丫头”。
祁水穷心中一喜,却又有些着急。
多番打听后,这才知道小丫头竟孤身灭了公孙家好几个旁支。
要知道,公孙家可是修仙世家,在修真界的地位更是几万年不曾动摇,实力不容小觑,即使是旁支,实力也是响当当的,竟是会被一小丫头灭了几个旁支。
两人随即动身出发前往公孙家。
只是两人并没有什么响当当的身份,自然是进不了公孙家的大门,只得趁着家主出门趁机拦截。
夜半三更,公孙家的马车穿梭在林中的小路上,正往公孙家赶。
两人跟了一天,愣是亲眼见了那公孙家的家主跑来跑去好几次,终于确认那人是家主后,这才拦下马车。
祁之逸早被祁水穷强迫戴上面具,面具遮住下半张脸,他又是一身黑衣,便添了几分神秘。
反观祁水穷,仍旧一袭白衣,头戴斗笠盖过整个脑袋,显眼极了。
两人从空中落下,直直拦在马车前。
那马夫见前面有人,急忙勒住马,待马停下后,张嘴臭骂道,“找死吗?!”
这话并不是什么瞧不起人的语气,那马夫也只是单纯觉得两人突然出现全然就是找死的行为,要是不小心撞上怎么办,即使两人站得很远。
祁水穷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弓着腰带着歉意道,“实在抱歉,在下想求见公孙家主,还望家主同意。”
温柔好听的嗓音传入马车内,公孙炫顿时眼前一亮,急忙掀开帘子往外瞧去。
帘子掀开,不远处祁水穷站在那儿。
一袭白衣在黑夜中似是有几分光亮,公孙炫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不曾离开。
见人露面,祁水穷抬眸望去。
掀帘子那位同样一袭白衣,只是白衣上不少有仙鹤的花样在上面,远远看去俨然便是一位翩翩公子的模样。
祁水穷再次弓腰行礼,却是刚低下头,便听见不远处一道男声响起,“若是有事,不妨先上马车,待回了府上再详谈。”
男人声音温和有礼,听上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人绝对是个好人!
“那便有劳公孙家主了。”
话音刚落,那车上的男人便下了马车来到他身旁,“公子请。”
祁水穷微微一怔,随后隔着面纱冲公孙炫淡淡一笑,那人却像是有透视一般,也对他淡淡一笑。
这片树林里公孙家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不一会儿几人便到了。
公孙炫率先下了马车,扶着祁水穷下了马车,祁水穷整个人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禁感慨。
小伙子可真有礼貌啊。
祁水穷二人被公孙炫带着进了屋。
公孙炫这才询问祁水穷。“公子怎么称呼?”他说着,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祁乐。”
“祁之逸。”
“祁公子是因何事寻我?”公孙炫说着,语气里更是有难以掩饰的激动。
祁水穷斗笠没有摘下,就这么隔着一层面纱说话。
“公孙家主最近是不是在通缉一个小丫头?”
话音落下,祁水穷明显察觉公孙炫眼底的落寞,却还是老实回答。
“是的,想来公子也听说了最近发生的那些事,着实让人有些头疼。”公孙炫说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看上去十分疲劳。
祁水穷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一道肆意张扬的女声打断。
“哥!你怎么又乱带人回家?”声音落下,还没见着人,这足以证明那人的声音有多大。
待到见着了人影,便是一个束着高马尾,一身红衣劲装的女子,那红衣上还有公孙家特有的仙鹤图案。
红衣被铠甲束缚着,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姿,却又无形中给人一种威压,只是祁水穷二人都没感受到这股威压,仍旧一脸淡定看着来人。
女子转头瞥向两人,眼神淡漠,眼底尽是轻蔑。却是在瞥见什么的一瞬顿住视线,紧紧落在一处。
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径直走向二人,最后停在祁之逸身前。
“这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
闻言两人都愣住了。祁水穷想不到这女子变脸竟会如此快,祁之逸则是想不到女子竟会同自己打招呼。
祁之逸许久没有说话,一双凤眸没有一丝情绪盯着眼前的女子。
正想着些什么,胳膊肘被人轻轻怼了怼,他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祁水穷,可毕竟隔着一层面纱,愣是没瞧见他的表情。
那女子也注意到他的动作,却也没说什么,反倒一脸继续一脸期待地盯着祁之逸。
终于祁之逸受不住,轻声回道,“祁之逸。”
话音刚落,却听见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叫祁之逸,我叫公孙翊,同样是‘逸’,我们多有缘分,成个亲如何?”
话音落下,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公孙炫喝水的动作一顿,呛了一下。
“喀喀,喀喀喀喀……”
许久,他才终于缓过来,怒斥道,“公孙翊,你瞎说什么?!”
不仅公孙炫被呛了一下,祁之逸两人也都呛了一下,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静静看着两人。
“我给自己找位夫婿怎么了?”
“那你也不能这么无礼呀!”说罢他转过头来看向两人,一脸歉意开口道,“实在抱歉,小妹不懂礼数,还请两位公子谅解。”
祁水穷没说话,余光瞥向一旁的祁之逸,静静等着他回答,毕竟被冒犯的不是自己,自己便是没法代替原谅别人。
许是明白祁水穷的意思,祁之逸淡声道,“无事。”
面上依旧清冷,仿佛再说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
见状公孙翊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公孙炫一个眼刀飞来闭了嘴。
见人老实了,公孙炫这才转过头看向祁水穷,“祁公子继续。”
祁水穷清了下嗓子,开口道,“此次找公孙家主正是为了那小丫头,她对我们十分重要,也希望能帮家主抓住那小丫头。”
闻言,没等公孙炫说些什么,一旁公孙翊却先开了口,“帮?怕不是同那死丫头一伙的来骗赏金吧。”
话音落下,公孙炫又一个眼刀飞来,公孙翊急忙闭了嘴,转头洋装无事发生看向另一边。
见状祁水穷急忙解释,“小姐误会了,我们不是为了赏金来的,事后也绝不会要一分赏金,只想抓住那小丫头。”
公孙翊没说话,面上却满是不屑。
一旁公孙炫急忙开口,“祁公子别介意,小妹说话也没个遮拦,若是冒犯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罢他转头眼神警告公孙翊,那人便没再说话。
待他转过头看向祁水穷,却又是另一幅嘴脸。“祁公子肯帮我公孙家,是应该我们感谢公子的,事后公子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
祁水穷心中无奈,自己一个冥尊,还有能有什么想要的得不到?哪儿会缺这点赏金和感谢。
没等他说什么,公孙炫又开口,“现下天色已晚,不妨暂且休息在府上,明日在商讨抓那小姑娘的事?”
祁水穷冲那人做了个揖,面上再次挂上职业假笑,即便他知道对面那人是看不见自己神情的。“那便叨扰了。”
公孙炫轻点了下头,便吩咐下面的人带两人去休息。
半夜,祁水穷还在熟睡中,屋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他起身出了门,便见府上一行人匆匆忙忙的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逮个人问问。
正犹豫时,原本应在隔壁睡下的祁之逸不知何时已经穿着整齐走到了他眼前。
他心中一喜,忙问道,“之逸,这是怎么了?”
祁之逸瞥了眼一旁佣人离去的方向,轻声道,“似乎是有人上门挑衅公孙炫,这会儿人都在前院。”
闻言祁水穷面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回了屋,随手拿起一旁外衣披上,戴上斗笠径直往前院走去。
待到人刚走到前院,还未听见那闹事之人的模样,却是先听见了那人嚣张的声音,是一道女声。
“公孙弃那龟孙还不出关?是嫌这公孙家的后辈还被杀的不够?”
额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这么写,但一定有我的道理,所以不改了,绝对不是因为我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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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续前生(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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