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荼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从被子里钻出一颗脑袋,扒拉到手机看了看时间,懒懒的起身洗漱换衣。
简单吃了中饭,路随也到了,荼白坐上主驾驶位,带他去了之前和他说的那家店。
来之前荼白已经和店老板通过话了,老板帮他留了几套可能适合两个人的西装,荼白自己是无所谓,老板跟他相熟,选的几套都很适合他,现在只需要让路随过去试试看哪一套穿上更上身就行。
路随比荼白要高几公分,身上的肌肉也多一些,老板帮他留的比荼白的宽松一点,试穿了几套后,路随也拿不定主意,索性让荼白帮他决定了。
老板的眼光确实很好,荼白看着眼前这几套,纠结了一下,选了其中一套,路随拿着西装走进试衣间,荼白便和老板聊了起来。
老板是荼白在校期间认识的学长,因为社团关系来往比较多,也就渐渐熟络起来,毕业后老板就拿着积蓄开了这家店,说让荼白记得照顾照顾他的生意。
老板开的店其实不用他照顾,荼白偶尔来店内,总能看到他在包装,见他来了就嘱托他帮忙看一下店,然后就把包好的西装放进车里走了。
荼白的工作不怎么需要西装,因此也只是闲来无聊就跑这里玩玩,正巧这次酒会需要,荼白就想到了这里。
说了几句话,路随换好出来了。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荼白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随后拿起一旁的白色西装外套套在上身。
和路随黑白配,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像是天作之合。
告别老板,荼白带路随去做了发型,他是长发,只需要扎起来就好,但路随的头发还是需要打理一下的。
荼白坐在等候区玩起了手机,路随从镜子里看认真看着屏幕的人,问:“你能喝酒吗?”
荼白从手机里抬头,歪头像是在认真答题:“能,但是不能喝度数太高的,也不能喝多了,不然容易胃疼。”
他其实不容易醉,小时候偷偷喝他爸藏的白酒,喝了半瓶也还意识清醒,只是到了半夜胃被烈酒烧的灼热,针扎一般难受,送去医院打了点滴又好吃好喝养了几天才恢复,之后荼白就很少会碰酒这东西了。
他的病也是在那个时候出来的,被他悄悄藏了十几年,没告诉过别人,路随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很怕疼而已。
到了酒会,荼白跟在路随身边,举着酒杯和前来搭话的人碰杯,杯里的酒几乎没怎么喝,等人走后,荼白放下酒杯,靠在一旁休息。
路随等他歇过之后才说要去另一边和别人说话,荼白点点头,象征性的从走来的侍应生托盘中端起一杯香槟,挽着路随的手臂走到他说的那个公司老总旁,荼白不适合掌控生意场合,便等路随把他一笔带过之后朝人笑了笑,安静的在路随身边当透明人。
酒会后半程需要出席的宾客跳舞,路随听罢有些讶异,看向台上拿着麦克风的人,那人朝他挑眉,眼里带了几分调侃逗弄,路随恍然明白了是那人的恶作剧。
明明之前和他说的是只需要带人来,千万承诺了不需要跳舞,路随这才肯来的,他到不是怕跳舞,只是这种酒会不算多么正式,舞蹈这一环节基本上不会出现,路随带荼白来酒会也是存了一点让他好好放松一下的心思,不想让他周六了还要绷着去跳舞。
现在这么一出,路随有些纠结的看向荼白。
荼白却拉着他进了舞池,一同在众人中藏了起来,路随被他拉着在边缘站定,还没开口说话,皮鞋就被他踩了一下。
“踩我做什么?”他不解。
荼白笑了笑,抬手将发绳拆开,银灰色的长发散落,披在脑后,“嗯,提前适应一下女步。”
“嗯?”
“嗯哼,怎么好让路大老板跳女步呢?”荼白拉过路随的左手,见缝插针与他两手相握,“所以我勉为其难跳一次吧。”
在学校的时候,荼白的老师专门花了几节课教他们学习摩登舞,从男步练到女步,从最开始的别扭生疏,逐渐变得熟练流畅,荼白可是挨了老师不少戒鞭的。
那几节课,是荼白最疼的时段,因为习惯了原本的舞蹈风格,乍一接触到摩登,脖子、腿、腰、脚各走各的,从镜中看自己,怪异的像是外星物种突然拥有了人类的躯体一般。
好在荼白为了避免戒鞭,私下在家里来来回回的练,之后老师才算是放过他,还夸了他几句学的不错。
荼白带着路随跟着音乐起舞,主动权渐渐交给路随,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在舞池中翩然,跳到中间,路随停了下来,荼白也收了动作,在他的目光下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两个人交往之后的第一个吻,也是他们各自的初吻。
荼白的吻蜻蜓点水一般,轻飘飘的,见路随愣愣的,荼白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回神了路大老板~”
然后,路随的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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