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姐在旁边说:“坦白局哦,要实话实说,谁都不许骗人。”
“……”节目组是不是被花如是收买了,这都什么鬼东西。
谁好人家,在录综艺的时候喝酒。
谁好人家,在综艺节目上玩坦白局。
这是正经节目组吗?
花如是:“想过,还是没想过?”
陈庭桉:“想过。”
花如是:“那你现在想吗?”
“不想。”
花如是疑惑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们上次分手的理由,会再次成为我们分手的理由。”
上次两个人分手,花如是在爱人和家人里,选了家人,陈庭桉无话可说。
鱼和熊掌,大家都会选熊掌,除非脑子有病。
如果两人再谈恋爱,恋情再被爆,那花如是的家人,可能还会被牵扯其中。
到时候,陈庭桉大概会再次被放弃吧。
花如是坚定地说:“不会。”
两年了,人都是会成长的。
花如是的妈妈和妈咪,已经教育过她了。
花如是也认识到自己错了,很后悔当时的选择。
如果再来一次,风雨同舟,是风是浪,大家一起扛。
陈庭桉不置可否,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酒,问道:“你为什么想和我重新开始?”
“我始终也没觉得我们分手了。”
“分手是你提出来的。”
陈庭桉给花如是还原着当时的情景。
“你在派出所门前,亲口说的,牵扯到我的家人,我无法不在意。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对不起。”
花如是反驳道:“哪有说一次分手,就真的分手的?当时那种情况,暂时分开,对我们都好。”
“但是,你说的是分手,不是暂时分开,我个人认为,这两个词不是同一个意思。”
陈庭桉觉得,光喝酒怪怪的,节目组也不说给准备点下酒菜什么的。
“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我说分手,你也不能当真啊,我刚经历过网暴和行刺诶,还是被你的粉丝行刺,不说精神错乱,也差不多了。”
陈庭桉郑重其事地说:“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不管什么情况,分手这两个字都不能随便说,除非真的想分手。婚姻不是儿戏,恋爱也不是。”
“我认为,我们之间的根本问题在于,你对我的信任不够多,安全感不足,这一点,可能是你的问题,可能是我的问题,也可能是我们两个的问题。”
“我…”平心而论,陈庭桉说得有道理。
花如是有的时候,搞不清陈庭桉的真实想法。
比如说,陈庭桉为什么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花如是一直想问陈庭桉,和她在一起,是认真的,还是玩玩而已。
如果是认真的,为什么每天都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知道她谈恋爱了,自己就那么拿不出手吗?
陈庭桉说:“你就说,是还是不是吧。”
“是。”
陈庭桉转头问工作人员,“请问,能再给我两罐酒吗?”
跟拍的枫姐又拿了两罐来,“慢点喝,酒大伤身。”
陈庭桉双手接过酒罐,“谢谢你,枫姐,也谢谢你们的坦白局。”
她和花如是,有太多话都没说清楚,确实需要一个坦白局。
她以前看剧的时候,最讨厌里面的人没有嘴了。
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偏偏藏着掖着不说,结果闹出一大堆的事。
有嘴不说话,有腿不知道跑,有脑袋不知道用,这种角色最讨厌,最气人了。
没想到,她也活成了她曾经最讨厌的人。
但有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也许,说了花如是也不会真的相信。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喝酒,谁也不说话。
“既然你从来没觉得我们分手了,那你前女友是怎么回事?出轨?劈腿?找小三?”
花如是脑子懵懵的,“什么前女友?我前女友不是你吗?”
陈庭桉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出一组照片,给花如是看,“这个不是你自己设计的,限量款情侣装吗?另一件给谁穿了?”
“另一件啊。”陈庭桉没醉,花如是确实有点醉了。
“另一件…”花如是摇摇晃晃走回卧室,像小脑没发育好似的,差点左脚绊右脚。
不大会儿功夫,抱出来两个盒子。
把其中一个,塞到陈庭桉的怀里,“给你,另一件。”
花如是蹲在地上,双手撑着头,眼巴巴地看着陈庭桉,“快,拆开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陈庭桉拆开盒子,是全白的西装套装,尺码也确实是自己的尺码。
花如是指着一个标记说:“No.13。”
又拆开自己怀里的盒子,拿出一件全黑的西装外套,举给陈庭桉看,“No.14。”
“合起来就是一生一世。”
花如是把衣服塞回盒子里,搂住陈庭桉的脖子,“我没出轨,没劈腿,也没找小三。”
“我一直在等你。”花如是顺势把头靠在陈庭桉的肩上,“老婆,我好想你。”
“哦,对了,还有。”花如是去盒子里翻,翻出来一对戒指。
把其中一个戴在陈庭桉手上,“好看。我们去结婚,现在立刻马上。”
“花…”花如是轻轻亲了一下陈庭桉,沾之即离,“好困,晚安。”
花如是摇摇晃晃地往卧室里走,只不过,走的方向是,陈庭桉的卧室。
陈庭桉在后面喊了句:“诶,你走错方向了,你屋在那边。”
花如是没理她,推开门直接进去了。
真是乱七八糟的一晚啊。
陈庭桉喝完酒,整理好东西,回书房睡觉了。
第二天,天不亮,陈庭桉就走了。
半个节目组的人,也跟着走了。
“珂珂!”陈庭桉一出机场,就看到了她的好朋友,温珂。
“陈陈!”温珂接过陈庭桉手里的行李箱,“坐了好几个小时飞机,累不累?”
“不累。”陈庭桉搂住温珂的胳膊,“珂珂,我们去吃小黄牛米线好不好?最好能多放点薄荷。我还想吃卷粉和炸洋芋。”
“呦,大明星不减肥啦?”
陈庭桉满不在乎地说:“减肥的事,等我回帝都之后再说吧。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当然要大吃特吃。”
陈庭桉又观察起温珂的妆,“你这个妆,也太好看了,神仙下凡,不过如是。”
“好看吧,我自己化的。”
陈庭桉挖起墙脚来,“珂珂,你来给我当化妆师吧,价钱随便你开,怎么样。”
“不去,我可舍不得我的米线们。”
陈庭桉吐槽了句:“你可真是个家乡宝。”
温珂回怼她,“你不家乡宝,你怎么一回来,又要吃米线,又要吃卷粉的,而且你还要吃炸洋芋!你竟然要吃炸洋芋!”
陈庭桉抗议道:“吃炸洋芋怎么了?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吃个炸洋芋怎么了?”
“你上次回家,好像是半个多月前吧?”
“那我上上次回家,还是去年呢。”
坐在后排的工作人员,光听她俩拌嘴,也能感觉出,明显这俩人好像关系更好。
陈老师和花老师,好像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情,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温珂和陈庭桉,吃完饭,就各自去处理工作了。
陈庭桉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人发了个大红包,叫她们自己出去玩几天。
陈庭桉既要给演员们上课,又要排练演出,还得处理恣欢内部的事,每天从睁眼忙到闭眼,没有一刻闲着的时候。
因为涉及商业机密,节目组也不方便跟着,只好含泪去带薪旅游了。
只有一直跟拍陈庭桉的枫姐,还跟着,偶尔拍点,不涉及商业机密的内容。
陈庭桉忙完工作后,节目组委婉地提出,“在这个传统的见朋友环节,二位老师能不能聊一些和节目有关的内容?比如说,花老师。”
温珂问;“你怎么想着,录这个破镜重圆综艺了?对花如是有想法?”
陈庭桉说:“交易罢了,各取所需,具体是什么交易,现在还得保密。”
陈庭桉夹了一个舂鸡脚给温珂,“这次的挺好吃的,你尝尝。”
“我尝尝。”温珂咬了一口,“要是再辣点就好了,酸倒是挺酸的。”
“我也觉得不够辣,不过味道还行,要是柠檬再多点就好了。”
温珂不太喜欢吃鸡脚,陈庭桉爱吃但是怕胖,平时也不怎么吃鸡脚。
难得回家,多吃点也是应该的,下次再回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陈庭桉吸溜了一口米线,“我想念这个味道好久了,要不我也回家跟你干化妆得了。”
“你舍得恣欢?”
“不舍得。”
芒果汁,陈庭桉也想念好久了,怎么这些好吃好喝的东西,帝都统统没有。
“怎么没带花如是回来?”温珂又拐回了,和节目组有关的话题。
“我们都分手两年了,带她回来干啥?分手就是,婚嫁自由,互不干涉,我是我,她是她。”
尤其是,最近花如是,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都分手快两年了,她还说什么,没觉得两个人分手。
没分手,早干啥去了。
两年了,一条消息都不发,这叫没分手?
这叫没联网。
温珂问:“那你还拍什么破镜重圆综艺?你不是说,这个节目,致力于让好马吃上回头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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