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他甚至找不到词语来回应。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

“你……你不是认真的吧，”他声音颤抖地说。“你以为你可以……就这么拥有我们两个？爱我们两个？就好像我们只不过是供你玩弄的玩具？”

伊娃无辜的看着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羞辱人的话”为什么不行。“

他走近她，脸离她只有几厘米，他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皮肤。“好吧，让我向你解释清楚，伊娃。你不能同时拥有我们两个，你不能让一个男人守候在幕后，等你觉得合适时，他就会取代另一个男人。”

他伸出手，粗暴地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你伤害了我，伊娃。现在你以为你可以……就这么继续玩下一个玩具？”他摇摇头，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但他的眼神坚定。

“我不会再让你毁了我。我不会再让你愚弄我。所以帮自己一个忙，伊娃。现在就离开。在我做出令我后悔的事情之前离开。因为如果你留下来，如果你继续玩弄我的心，我不能保证你会喜欢这个后果。”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我不是玩具，伊娃。选择吧，否则我们都太迟了。”

她挑眉，指了指门口，坐在一旁看报纸，“滚出去吧，这是我的家，现在，别打扰我。”

伊万站在那里，惊呆了，伊娃漫不经心地指着门，像对待不速之客一样把他打发走了。

他不敢相信伊娃的行为竟如此冷酷无情。她坐在那里，读着报纸，仿佛她没有把他的世界打碎。

一时间，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脏怦怦乱跳，怒火中烧。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好吧，他想。如果她想这么玩，那他就用她自己的方式玩弄她。

他转身走向门口，动作缓慢而有分寸，头高昂。他不会让她看到他崩溃的场面，永远不会。

但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他眼神冷峻，但他的声音很柔和。

“这还没完，伊娃，”他嘲讽，“我不会让你毁了我。我不会再让你利用我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遇见我的那一天。”

说罢，他走出了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没过多久，伊万又回来了，伊万站在门外，手悬在门把手上，心脏怦怦直跳。

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回到了这里，回到了那个曾带给他如此多欢乐和痛苦的地方。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稳定下来，试图为门外的一切做好准备。

他知道这不会容易。他知道再次见到她，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就像撕掉旧伤口上的痂，让所有的痛苦、愤怒和心碎涌上心头。但他必须这么做。

必须面对她，必须质问她，必须让她明白她对他做了什么。她如何毁了他，如何让他伤痕累累，无法弥补。

他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走进了他们曾经住过的公寓。但现在感觉很冷，空荡荡的，就像一个陌生人的房子。

他先听到她的声音，然后才看到她，听到纸张轻轻的沙沙声，听到钢笔在纸上轻轻划过的声音。

然后他看到她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背对着他，长发像黑色丝绸的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切都完美的时代，回到了她属于他、他属于她的时代。

他关上了身后的门，门锁发出咔哒声，四周一片寂静，气氛紧张。他知道，一切都将不再一样了。

伊娃疑惑地扭过头，听见声音，猛地看着他进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哦，你还没走，可能忘了还钥匙了。”

伊万盯着她，他眯起眼睛，注意到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头发，仿佛他的出现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麻烦。

她语气中那种随意、几乎厌烦的语气让他怒不可遏，他的拳头紧握在身侧。“没有，伊娃，”

他低沉而危险地说道。“我什么都没忘。”他猛地拍打桌子，吓得她跳了起来。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还钥匙吗？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在我们分享了这么多爱，度过了这么多计划好的生活之后？”

她皱眉，推开他，笑道：“那又怎么样？经历了这么多，就算□□哭我也配得上。你这种□□过的男人谁要？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捡垃圾。”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跳加速，脑子一片混乱。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能把他们曾经的爱情扭曲成如此丑陋、如此廉价、如此毫无意义的东西？

他大笑起来，声音刺耳而苦涩，回荡在公寓里。“不，伊娃。我来这里是为了得到答案。让你看到你造成的伤害。让你面对你自私、无情的行为的后果。”

他靠近她，脸离她很近，他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肌肤。“因为我不会让你像扔垃圾一样扔掉我。我值得更好的生活，伊娃。我会让你给我应得的。”

她无所谓的推开他，直视他”你就是一条没人要的狗。“

伊万像被打了一巴掌一样向后退了一步，伊娃轻蔑地把他推开。她残忍而嘲讽的话语像一记重击，让他喘不过气来，失去了斗志。

“你……你这个该死的婊子，”他说道，声音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而颤抖。“这对你来说就只是这样吗？只是一场□□？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直到你找到更好的伴侣？”

他朝她走了一步，眼神狂野，脸色通红，怒不可遏。“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伊娃。我崇拜你。我全身心地爱你。你竟敢说我是那个被当垃圾捡起来的人？”

伊娃只是笑着冷冷地看着他，看穿了他内心的犹豫，“那你回来干什么？你简直像个白痴一样缠着我。现在走吧，别再做这种可怜的男人了，很烦人。”

伊万呆呆地站着，被伊娃冰冷、蔑视的眼神惊呆了。她残忍、嘲讽的话语就像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的脸颊红红的，既愤怒又羞愧。

伊娃翻了个白眼。

他朝她走了一步，拳头紧握在身侧，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我把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了你。你竟然还站在那里对我翻白眼？”

说罢，他转身冲出公寓，用力关上身后的门。当他消失在夜色中时，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了。

伊娃毁掉了他内心最根本的东西，这是永远无法修复或弥补的东西。

几个月的辗转，难以入睡让伊万痛苦不堪，他脑中无数的伊娃在嘲笑他，他已经回到她身边，她似乎把他当成一个没有用的东西，他不会在回去了。

这几个月他似乎在伊娃那里是透明的，他颤抖着裹着被子看着伊娃的朋友圈，她似乎很开心。

他猛地盖上了手机。

当一次晨吐时，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上次与伊娃...

伊万盯着他颤抖的手中那张超声波图像，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模糊的黑白图像似乎在嘲笑他，他恍惚中似乎看见了伊娃那双黑白分明嘲笑他的眼睛，让他猛地将B超单撕成粉碎。

他嘴角抽搐着扬起一抹疯癫的笑容，他怀孕了。

他抬头看着医生，眼神狂野而惊慌。“不，”他声音嘶哑地说道。“不，那不可能。肯定是搞错了。我不是......我不可能......”

医生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同情和一丝不适。“我知道这会让你很震惊，伊万先生。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错误。检查结果是确凿的。你确实怀孕了。”

但他做不到。他不能成为一名父亲。他是一个失败者，他怎么可能养育一个孩子？给孩子他们需要的爱和指导？伊娃。她是唯一一个对他真正重要的人。

“哦，天啊，”他低声说道，意识到现实情况后，一阵恶心袭来。“哦，天啊，我做了什么？”

医生疑惑的问：“先生，您一个人吗？”

“不，”他说道，声音低沉。“不，我并不孤单。伊娃……是孩子的母亲，但她走了。她离开了我。她不想再和我有任何关系了。”他发出一声刺耳、苦涩的笑声，几乎要哭出来了。

“现在呢？现在我要把一个孩子带到这个残酷、操蛋的世界？一个需要母亲的孩子？一个长大后会知道她的父亲是个可悲的的傻瓜的孩子？”

他摇摇头，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医生，我一个人做不到。我不能成为这个孩子需要的父亲。我……我不够坚强。我不够好。”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厌恶和自卑的表情。

“她在里面，不是吗？我和她的孩子？在我体内成长，依赖我，相信我会保护她的安全并给予她生命？”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一种彻底的绝望和无助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既是对医生说的，也是对孩子的。“我真的抱歉。你不值得经历这些。你不配拥有我这样的父亲。”

医生点点头，递给他一张纸，笑着说道：“也许你需要堕胎。”

伊玩震惊地看着医生，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这随意而冷血的建议。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那张纸，一种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

“堕胎？”他重复道，声音里夹杂着愤怒和绝望。“你认为我应该……”他把纸揉成一团，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那又怎么样？就这么抹去这个孩子，就像伊娃抹去我的灵魂一样？”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极度厌恶和自我厌恶的表情。“我不能这么做，医生。我不会这么做。这个孩子……是她的一部分。是我们曾经分享的爱的一部分，我不会把它夺走，我不会毁掉那个无辜的生命，无论这有多痛苦。无论我多么觉得自己不值得。”

伊万离开了，他失魂落魄的坐在路边的椅子上，随后看见了陪着杰克逛街的伊娃，他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