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提着蛋糕回到家,站在门口看着傅韪的车调转方向扬长而去,往日他送自己上学,总会停留些许时间,确保她安全进校才会去上班,今天却不曾有半分留恋....
她安安静静的立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进了屋,趴在玻璃桌上拆开小蛋糕,却没有半分胃口,她只好把蛋糕又放进冰箱。
她想走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白天上班,只留她一个人在家,她根本找不到消遣的法子,又不能随便出门,别墅四周安了不知多少的监控,连着傅韪的电脑,只要她出去,傅韪就能知道。
其实,何必呢,这么大座山,她哪儿摸的出去呢?
住这儿七年,连山后都没去过,何其不幸。
她盘腿坐在地上看阳台上挂着的几排花,没事干就剪剪叶子浇浇水,连土都不敢松,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这些价值不菲的花儿。
光线温暖让人易生惫态,慢慢的,慢慢的困意就上来了,她就这样趴在软垫上眯了一会儿。
忽然门铃响起,她惊醒,急忙跑到门口看显示屏,映着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她有点懵。
“你是谁?”周舟问。
门外的人抬了头看着监控摄像头微笑了一下,说:“林老师突然有点急事,让我来代一节课。”
周舟想着,这个地方平常也不会有人来,知道路的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她放松了警惕,慢慢开了门。
李棕珩一米八的身高,穿着体面的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和傅韪简直一模一样。
可明显这位先生笑起来更加温柔,让人如沐春风,五官精致俊朗,气度非凡,一看就是长期浸淫音乐的学派风。
她微微笑了:“请进。”
李棕珩也微笑着进屋,并介绍自己:“我叫李棕珩,是林老师的朋友。你叫周舟是吗?”
周舟比他身高低一大截,看着他总觉得有点压力。
她说:“是。”
周舟把他领到钢琴那儿,拉开了蓝色的落地窗帘。
阳光倾泻而出,倒在木质地板上,周舟穿着白色无袖连衣裙坐在的椅子上,抬头看着李棕珩:“我今天应该弹《蓝色多瑙河》。”
李棕珩笑了笑:“林老师说你虽然钢琴学的晚,但进度还可以,她让我今天过来听你弹弹,你不用紧张。”
看来,是注意到了周舟僵硬的身躯。
周舟挺直了脊背,一双白皙的手在黑白琴键上起舞,顿时美妙的旋律从她指尖流淌出来,穿梭在空荡荡的琴房里,撞击着四周。
夏天的风有些燥热,拂动蓝色的窗帘,一阵一阵的热浪入侵到琴房凉爽的空气中,吹乱了周舟黑色的发。
琴房西周布着几个花架,花香阵阵传到李棕珩的鼻尖,他用力嗅了几下。
忽然,钢琴声停了,李棕珩回过神看着周舟。
他何其聪明,应当是明白自己发出的丁点声响惊了敏感的周舟。
他也就没问为何她停下,只略带探究的问:“刚刚有没有闻到花香?”
周舟皱了眉,有些奇怪:“什么花香?”
李棕珩的目光移到琴房的花架上,周舟亦追随他的目光看向花架,说:“这花没有味道的。”
“没有味道?”李棕珩似乎有点吃惊。
周舟说:“这是李叶绣线菊,我以前过来弹琴,从没闻到什么香味儿。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李棕珩停了这话表情有点奇怪,复尔又笑了,想说点什么,却被周舟打断。
“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弹的太好听,已经达到无中生有,虚实相生的地步了吧?”周舟突然想起看到的古人弹琴写诗,描写技艺高超时常用的叙述方式。
李棕珩噗嗤一笑。
周舟问:“你闻到的什么味儿?现在还有吗?”
李棕珩又用力嗅了几下,歪着头在思考,慢慢寻找香源。
忽然,他快步走到周舟背后,撩起周舟的一缕发,深深地嗅了几下。
周舟被他吓了一跳,几乎要从凳子上跳开。
就在这一瞬间,门忽然被打开,傅韪的脸出现在周舟的视线中。
周舟下意识的从李棕珩身边跳过去,站在傅韪身边,无意识的拉着傅韪的袖子说:“刚刚………”
如果刚刚的琴房是六月夏日,那傅韪的眼神就是腊月寒冬,一双深邃的眼如同淬了千年寒冰,扫视你的时候,仿佛被冰棱子割着肉,冻着疼。
傅韪只看了周舟一眼,略过她仰着头披肩的发,表情微不可见的有些愤怒的情绪。
李棕珩有些尴尬,说:“傅先生,林老师有点事儿,所以我来帮她代一下课。刚刚的事情,实属意外。”
周舟听李棕珩这样说,心里不免有些厌恶,气愤的瞪了他一眼。
傅韪说:“出去。”
李棕珩从没被人这样下过脸面,表情也收了收,说:“傅先生,我……”
“出去。”傅韪语调不变。
李棕珩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走出了琴房,同傅韪擦肩时,傅韪说:“通知林老师,不必再来这儿授课。”
李棕珩的脸色瞬间变了,这样一来,林老师不知会有多恨他,不仅忙没帮到,还给她惹了一身麻烦。
他看了周舟一眼,希望这个小女孩能帮他说两句话,可似乎,这女孩心里忐忑不安,自己也如同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样子,怎么会帮他什么忙呢?
何况,是自己失态在先啊。
从前在法国,他一贯莽撞直率,自问不是轻浮放浪之辈,今日失态暂且不说,还被人撞了个正着。
他又有什么可为自己开脱的呢?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周舟更不知说什么了。
傅韪一向不喜欢自己同别人有任何肢体接触的。
傅韪这才正眼瞧了周舟一眼,周舟吓得瑟缩一下。
忽然,傅韪脱了西装外套,送了送袖口,一下一下缓慢的把袖子挽上去,又靠近周舟一步。
周舟慢慢往后推,漂亮的眼睛无辜又可怜,仿佛惊弓之鸟,在等待猎人的杀戮。
她后退一步,傅韪就前进一步,她退一步,傅韪就又前进一步,一步一步逼退她。
周舟终于退无可退,跌倒在钢琴上,胳膊压着琴键,发出一阵无规则的声音。
傅韪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一贯的冷漠。可他高挺的鼻梁忽然挨着周舟小巧圆润的鼻尖时,周舟只觉恐惧。
傅韪就只盯着她,却不开口说话。
画面诡异的可怕,身材修长的男人仿佛圈着周舟,将她压迫在钢琴键盘上,燥热的夏风一股一股的送进来,这种对比让她感觉琴房里无比的阴冷。
忽然,傅韪伸手圈住她的腰,把她从琴键上提起来,转个身把她按到钢琴架上。
周舟真的慌了。
傅韪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开始伸手推他,却被傅韪一把抓住,另一只手忙不迭的扒她的裙子,周舟想抽手护裙子,奈何傅韪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法子,只好双腿胡乱的踢着。
傅韪直接劈开她的腿,用自己的腿按住周舟,另一只手仍忙着扒她的衣服。
周舟呜咽着:“傅韪!傅韪!你放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傅韪吗?”傅韪忽然说。
周舟不吭声。
傅韪忽然一低头,在她耳边说:“因为,傅韪,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周舟愣神细想他的隐含意时,忽然感觉身上一凉。
她的连衣裙已经被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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