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Rose Valentine's Day!”服务员推着小车走了过来,车上摆着一排娇艳欲滴的玫瑰,她拿起一支玫瑰递到宋京萝面前,“宋小姐,要参加我们的玫瑰情人节活动吗?活动奖品是游乐园门票两张哦。”
“我们不是……”她红着脸摆了摆手,母胎solo的她压根不知道今天是玫瑰情人节。
但话还没有说完,服务员已经将两张精美卡片分别发给她和傅砚辞,“这是两张卡片,只要写下对对方的美好祝愿,就可以领取奖品哦,这个卡片内容我们会在四年后店庆时公布。”
祝愿……
宋京萝指尖微微触碰到那张卡片,顿时觉得指尖一烫,两人刚才聊到梦想,突然对祝愿有了很深的感触,她接过女人递来的笔点点头,“好。”
“傅砚辞你……”她刚抬眸看向男人,就见那人已经低头动起笔来了。
她嘴角漾起一抹浅浅笑容,也开始写起祝愿来。
四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时光的齿轮不断转动,也许四年后他们还有交际也说不定呢,如果没有,或许四年后的卡片公布也是重逢的契机吧。
她对傅砚辞的祝愿很简短,也不过是愿傅砚辞心中所愿皆实现。
那他呢?他对她的祝愿是什么?
她又忍不住对他好奇了……
小姑娘将卡片合起,递给服务员。
“好的,宋小姐,这是您的礼品,祝二位玩得开心!”女人将两张票放在桌上,朝着宋京萝露出暧昧的笑容,随后推着车离开。
宋京萝有些害羞,她摸了摸自己有些烫的脸颊,觉得心窝子都暖暖的。
再抬眸时,撞进了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明明毫无情绪,但宋京萝却仍然被他盯得心跳加快。
二楼大厅没什么人,除了音乐声流淌,便是一片静谧,静到她都能清晰听到自己那滚烫的心跳。
两人谁也没有问对方写的什么,这个小小的仪式就像是两人之间共同的秘密,藏在了心底。
四年之约,不知道又刻在了谁的心底。
微暗的灯光下,两人精致如画的侧脸映在了透明的窗上,小姑娘长发飘飘,白皙的侧脸染起一抹薄晕,男人脸上情绪淡淡,身段挺拔,笔直得像一颗白杨树。
宋京萝想,这样的身姿除了军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突然觉得有些渴,随手端起一杯红酒递到嘴边轻抿了一口,浓郁的果酒味充斥在她齿缝间,酸涩甘甜,她觉得自己口腔干涩不适,特别是她的上颚。
她皱了皱眉头,放下酒杯。
她喜欢喝咖啡,但是却接受不了酒精的辛辣苦涩。
橘光照耀,气氛静谧温暖。
傅砚辞看见小姑娘皱起的眉头,自己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习惯了苦涩,倒也不觉得杯中的酒有多苦,不过他还是让人拿了一瓶雪碧过来,他接过雪碧朝那人道了声谢,这才打开雪碧倒了些小姑娘的酒杯里,“兑着喝,会好些。”
男人声音清冽干净,如一汪清泉流过自己干涸的心里,她轻轻一笑,嘴角两个梨涡又甜又美,“谢谢。”
她重新将酸涩的红酒递到嘴边,红唇微启,一股清爽甘甜的味道萦绕在唇舌之间,她露出甜甜的微笑,“好喝!”
“嗯。”男人无视那张堪比玫瑰的精致笑颜,将头转向窗外,夕阳已落山,天色渐晚,京市的夜晚正式开始,有小摊贩推着装满玫瑰的小车来到桥上,开始叫唤着卖玫瑰。
玫瑰火红似一团火焰,像极了小姑娘活力满满的样子。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眼神慵懒,坐姿却依然笔直优雅。
小姑娘酒喝多了,脸色滚烫,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她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傅砚辞……我想上卫生间洗把脸。”
男人抬眸看了她通红的小脸,点点头。
宋京萝揉了揉满头长发,拿起手机转身离开,走动间,裙摆上的燃料若隐若现,傅砚辞想起她上次穿得那件绿色长裙,小脸也如今天这般通红,身材婀娜妖艳,似火辣玫瑰。
只不过,现在的宋京萝还是朵尚未有人采撷的小玫瑰,或者更准确说,现在的她清纯似茉莉。
他嘴角轻扬,眼底渐渐浮现一抹淡淡的柔意。
不一会儿,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越走越近,一股幽暗清香袭来,脚步近乎到他身后时,他皱眉,身子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
他的后背从不留给别人。
“先生……”一道温婉悦耳的声音响起,又柔又媚,夹着一丝芳香,让男人的眉头紧蹙。
“先生是和女朋友来吃饭的吗?”那声音的主人轻挪脚步,到了他旁边,刚刚轻拍男人肩膀的手落了空,也丝毫不见伤心。
在上流社会打拼这么久,她从未见过这么优质的男人,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却唯独没有见过这般优雅矜贵的男人,他就像是高山上的雪莲,引人遐想。
“嗯。”男人端起酒杯轻抿,抬眸望向窗外的月色,愣是一眼也没留给女人。
“我是一名画手,可以为您画一幅肖像吗?”女人弯腰,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的她,肤色雪白,面容柔美娇艳。
“我有女朋友了,我只给她作画。”男人薄唇轻启,清冷的眉骨微挑,他终于施舍了一个冷淡的眼神给面前的女人,那道目光清冷透骨,像是含着冰渣子,让人浑身都觉得冷冰冰的。
女人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寒意。
她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气场,如此强大,一个眼神就让人望而生畏。
但越是强大,就越让人觉得富有挑战。
京市,还没有她得不到的。
“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她将名片放下,嘴角含着一抹灿烂如朝霞的笑容。
傅砚辞没说话,也没看她——以及她的名片,他轻晃着手中的酒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女人也不恼,轻笑着离开。
那女人走后,傅砚辞瞥了眼桌上的名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戴上一次性手套,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那张名片,随意地扔进垃圾桶,动作优雅从容,似乎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一贯的优雅。
扔完名片,他遂又将手套摘下扔了进去。
犹如过眼云烟,不留一丝痕迹。
宋京萝从厕所慢悠悠地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忘从包里拿出护手霜涂了涂,清新的桃子味让她觉得脑子清醒了些。
她抬眸,就看见一个女人穿着黑色长裙朝着她迎面走来,她认识这个女人,京市油画协会的副会长舒晴。
她朝着女人露出怯意的笑容,舒晴擅长画人像,笔墨大胆,粗中有细,是宋京萝比较敬佩的画师。
那女人看见她,眉头一挑,圈子里谁人不知,宋家那位大小姐,长相清丽,家世显赫,京圈人人艳羡的小公主。
她自是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但转过身,便是一脸嘲讽,空无所长,上次她画的那副《田野里的白猫》,后来竟然被三千万美金拍下,真不知是哪位不长眼的金主。
三脚猫的功夫而已,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
宋京萝回来的时候,没有坐回原处,而是坐在了男人身边的空位上。
刚坐下又忍不住开始喝酒,第一次觉得红酒兑雪碧这么上瘾。
“够了。”男人伸手按住她冰凉的手背。
小姑娘很乖,点点头,脑袋昏沉沉的,她干脆趴在桌上休憩。
趴了一会儿,她又嫌热,抬头她用手戳了戳男人坚实的后背,“傅砚辞,吃完送我回家,我要坐你的副驾!”
喝完酒的小姑娘,语气都强硬了不少。
眼神朦胧,小脸绯红,偏偏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好。”男人起身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眼神温柔,“还想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小姑娘立马瞪大眼睛。
小姑娘不假思索,她紧紧抓住男人挺括有型的西服,“我想你脱衣服!我要看腹肌!”
“我再给你次机会,要什么?”他又低头看了眼脑袋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姑娘,姑娘家的身体又软又香,明明他只是扶住她的纤腰,手都没有碰到,但指尖却灼热滚烫。
“要看你脱衣服!”宋京萝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早就垂涎他挺拔有型的身姿,傅砚辞是她唯一想要去窥见的男人,这个念头深深刻在了她心底。
傅砚辞,就像她生命里的救赎者。
是她的光,她的心动。
“为什么想要看我脱衣服?”他问。
“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别的不穿衣服的男人……他们有枪,会吓唬人,害怕……”她醉醺醺的趴在男人身上,像只不安分的小猫,叫嚣着要往他怀里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安全感。
——害怕别的不穿衣服的男人。
这话深深刻在男人心上,他只感觉心里一阵刺痛,他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肢,虔诚温柔地弯腰在她耳边低语,“don`t worry ,baby,I got you.”
……
“don`t worry ,baby,I got you.”
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环绕在宋京萝耳边。
她感觉,白嫩的耳朵火辣辣的酥麻,睡梦中,都能感觉有双手紧紧搂住她,温暖舒适。
再次醒来的时候,宋京萝躺在自己床上,她掀开烟粉色薄被,身上穿了一套粉色睡衣,上衣因为睡觉不老实,掀了起来,娇嫩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纤细的腰肢上赫然有一个浅浅的印痕,因为刚起床,小脸绯红,多了一丝媚意。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眯着眼沉思片刻,恍惚间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
她轻咬着嘴唇,眼眸明亮。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忘了呢?
她昨晚在餐厅醉了酒,然后上了一趟卫生间,遇见了京市油画协会副会长舒晴,然后回去之后她好像和傅砚辞说她要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
天啊!她怎么能这样不知羞耻!
小姑娘脸变得更加红晕,她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躲在被子里使劲儿踹着被子。
忽然间,一段更加令她发糗的记忆浮现。
昨晚,两人从餐厅出来后,她的酒气发作了,像只树袋熊的搂住男人精瘦的腰,不断蹭着他的胸口。
不但如此,她还不知羞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搞得人家雪白的脖颈一片绯红。
“宋京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男人清冽悦耳的声音响起,小姑娘睁着水汪汪的杏眼无辜地看着他,“什么?”
“算了。”他叹了口气,弯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上了车。
本以为上了车她会安分,谁知喝完酒,酒精充斥着大脑,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一阵燥热,双手胡乱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最终将自己白色针织衫扔在了他脸上。
本来还在那以手支颐,沉默看着她手舞足蹈的男人立马沉下眸子,“京萝,乖,把衣服穿上。”
前面的安齐听见老板清冷的声音传来,立马将挡板放下。
宋京萝此刻昏沉沉的,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晕乎乎地躺在他身边,傅砚辞将衣服替她盖好,希望她能一路睡到家。
本来安静了一会儿,傅砚辞心里也松了口气。
但谁知过了几分钟,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起身,跪坐在后座,裙摆散落,一双白皙修长的腿隐隐若现。
针织衫早被她扔到了地上,她好像有点冷,循着气息缩到了男人怀里,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香,“好香!好喜欢!”
最后干脆整个人窝到了他身上,双腿跪坐在男人两腿上,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愣是谁从窗外看见这一幕,都不敢相信这两人是纯洁的关系。
少女身体里淡淡清香传来,男人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紧。
她一天不知道多少次犯了他的戒了,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他双手搂住宋京萝纤细的腰肢,想要将她从身上弄下去,偏偏她更加用力地抱紧他的脖子,像只小猫似的在他耳边轻嗅,“傅砚辞,你到底用的什么香啊?好喜欢!”
薄薄的吊带往上滑动,小姑娘露出一截白皙娇嫩的腰肢。
“你喜欢什么香?”他问。
“喜欢你身上的香!”她笑得可爱又迷人,一边说一边还不老实乱嗅。
“下去坐好了。”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哑,将脸扭向一旁不看她的娇美。
“傅砚辞,你就这么想我下去吗?你怎么这样!”
她嘟着嘴,满脸不高兴。
“你别动我!告你骚扰哦!只可以我碰你!”她眯着眼用小巧冰凉的脸蹭了蹭他的侧脸,“可真舒服,热热的。”
男人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侧脸,滚烫热烈。
忽然身上的小姑娘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声说道,“傅砚辞,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要……”
“嗯?”他左手托住她的腰,任由她蹭着旁人从未碰过的领域,“想要什么?”
声音低沉暗哑。
车厢内气温身高,车窗玻璃被一层薄雾笼罩。
明艳美丽的少女跪坐在清雅如玉的男人身上,长发飘落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他却顾不及拂去。
只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要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想要你。”
“我是谁?”他问。
她低头吻上泛红的耳垂,用呜咽的声音开口,“傅砚辞。”
“真乖。”他轻捻她娇嫩的唇瓣,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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