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铭州没想到温昕会忽然爆粗,察觉她脸色不佳的同时,还觉得很新奇。
这样真性情的温昕实在少见。
唐雯走过来笑问:“没合意的吗?我这款怎么样?”
温昕看向她无名指上的蓝宝石,眼微微眯了眯,目光又移至唐雯揽住梁时商的胳膊。
她面无表情:“你们慢慢看吧,我跟铭州约会去了。”
唐雯问:“不一起吃饭吗?”
温昕与梁铭州十指相扣,抬眸看向了梁时商,甜甜笑了:“大哥,你回家跟爷爷说一声,今晚我住铭州那里。”
梁时商缓慢对上她挑衅的眼。
时隔半个月,二人第一次面对面说话。
梁时商深深凝视她,下秒平淡道:“好。”
温昕哼笑,冷撇他一眼,拽着梁铭州头也不回地走了。
亲密的小情侣上车走远,唐雯才回过味来。
温昕和梁时商的相处怪怪的,似乎不对盘。
梁时商平时是个礼数周到的人,唐雯只当是温昕性子不好接触,有心想询问,又怕引起梁时商不耐。
唐雯把戒指取下,笑着说:“他们不去吃饭,我们一起去吧,空蝉的日本料理很不错,我手上有预定的位子。”
店长循着空隙询问是否满意这款蓝宝石戒指。
唐雯悄悄觑梁时商,羞涩地交代待定,等下一批设计款过来了再决定。
梁时商等他们聊完,看了一眼时间:“晚上我还有会议,改天再吃吧,我送你回去。”
唐雯还想再挽留,梁时商已经阔步往外走了。
她踩着高跟鞋接过店员递来的包,小跑着跟在后面。
直到上了车,唐雯心情都不是很好,梁时商似乎有些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眉头一直没舒展开,显得人格外难以接近。
梁时商晚上确实有会议,不过是线上周报会议,可参加也可不参加。
晚上十一点,梁时商处理完手头上的事,落地窗外的夜空逐渐暗沉。
他感觉口渴,电话联系保姆送来一杯冰咖啡,喝完还是觉得不太舒坦。
尔后,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烟,烟雾绕着指尖缠绕,一路上行,他的脸与夜色一样朦胧。
一根烟抽完,才十一点半,天色似乎更暗了。
梁时商揉了揉眉心,把手机倒扣在桌面,刚动了动鼠标准备继续看下一季的汇报,突然头有点疼。
他不得不又点了一根烟,尼古丁刺激大脑,带来短暂的轻松。
其实他烟瘾不重,偶尔工作压力大才会抽几根,最近似乎抽得有点多。
眼看着时钟指向十二点,窗外寂静无声,一两声夜蝉响起。
奶酪见主人还没睡觉,专门踱进来在他腿间绕来绕去,发出一声询问的喵叫声。
梁时商低头拍了拍它脑袋,看着它又慌神片刻。
半晌,他发出一声浅叹,起身去了地下酒窖拿了一瓶红酒助眠。
睡前,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
最后脑袋放空,不再自扰,借着酒精的辅助,浅浅睡了过去。
-
温昕晚上没在梁铭州的公寓过夜,而是去了邓佳霖家里。
邓佳霖独居,一个人租了间小两居,次卧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连落脚地都没有,两人只能挤在一张床上。
好在床大,睡着也不显拥挤。
女生同眠最兴奋的莫过于聊八卦,邓佳霖更是自带雷达八卦,平时微信上不好询问的,今夜痛痛快快问了个遍。
“姐妹,你真的很猛啊,直接跟梁时商挑明结婚对象互换!”
邓佳霖想想那个画面就激动,脑海不由自主浮现梁时商清冷疏离的身影,邓佳霖在社会上混了多年,伺候过好几任大老板,越是像梁时商这种彬彬有礼的人,反而是最倨傲的。
实在难以想象梁时商被温昕打直球后,是种什么心情。
“他难道一点表示也没有?不可能啊,你可是温昕!”
“我又不是人民币,不是谁都喜欢。”温昕哼了一声:“哦,忘了,梁时商不缺钱,人民币对他都没吸引力。”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她可没耐心一直贴他冷脸,看着就不爽。
“难道他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邓佳霖不相信会有男人对温昕毫无感觉,她要是男人,早就臣服在温昕的勾搭下,成为裙下之臣。
光是温昕这张脸这身段,都能迷上几分,太不科学了!
对邓佳霖的大惊小怪,温昕有点想笑。
她躺平看着天花板,梁时商确实有点棘手,接触一个月,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实在高深莫测。
但也无所谓,她又不是要梁时商的真心,只要梁时商/肉/体/上允许她靠近就行。
男人嘛,自控力自古就低,这是进化的弊端。
今天他还能自持,就不信明天还能把持住。
她目光冷嘲,一点也不担心。
邓佳霖见她这样,就知道温昕其实没多上心,人跟人之间的心动,需要以心换心。
“昕昕,你有没有想过跟梁时商认真,未来你们相爱再结婚?”
“结婚?怎么可能!”
温昕惊悚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眼眸下垂,许久都没再说话。
窃窃私语的卧室忽然陷入沉静,甚至有几分压抑。
邓佳霖目露担忧地看着她。
婚姻在大多数人心中是神圣的,对曾经的温昕也一样。
可父母之间的鸡毛蒜皮,让她一度对婚姻很失望,若说对婚姻有哪个瞬间的憧憬,那就是沈熠的存在。
他像一颗温暖的太阳照耀她,给她温度,给她踏实,让她相信未来可期,世界美好。
沈熠死了,那她跟谁结婚都一样。
不再神圣的婚姻,只是一场面对世俗的行尸走肉。
可若是跟梁时商结婚,他那张脸太像沈熠了,玩玩可以,如果进入婚姻,会让她对沈熠有种罪恶背叛感。
温昕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睡吧。”
邓佳霖察觉到她的沉默,不再多问,过了好一会,就在邓佳霖马上睡着时,听到温昕说:“这几天陪我去游泳馆吧。”
“去游泳馆干嘛?”
“下水游泳。”
“!!!”
-
天气一日日炎热,万物草长莺飞,一派生机盎然。
温昕的生活也随着夏季变得紧凑,还有一周就是十一届博览会,各家画廊陆续入场布置,温昕的方案被总监看中,考虑到多重关系,总监没让她单独负责现场,而是和组长刘孟荷一起协助。
方案毕竟出自温昕之手,她最熟悉个中细节,自然要时时跑现场,为了共同利益,刘孟荷就算再不忿也只能维持表面和平。
工作忙碌的间隙,她还要抓紧时间和邓佳霖去游泳馆。
忙起来,她发现很长时间没见到梁时商了,他那边似乎更忙,中间还出差了几天。
第二天是十一届博览会开展的日子,温昕放了半天假,陪爷爷奶奶聊了会天。
爷爷最近中医调养身体,效果显著,能稍微绕着花园竞走一圈。
保姆准备食材在厨房忙活,温昕去给奶奶切水果,听到管家吩咐保姆晚上留灯,备好安神茶。
温昕往嘴里送苹果块,随意问:“大哥今天回来?”
“是啊。”保姆擦了擦手,去储物间准备药材,“梁先生平时工作忙,睡眠浅,所以会嘱咐我们准备安神茶,安神茶效果很好,昕昕晚上要是睡不着,可以下来喝一杯。”
“不用了,我睡眠挺好的。”温昕端着水果盘出去了。
夜里十一点,大家都休息了,别墅后院亮着户外灯,蚊子循着光晕盘旋不散。
温昕专门点熏蚊香,蚊虫倒没咬她。
花园百花齐放,在月光的点缀下层层叠叠,随着夜风摇曳,几朵花瓣随风飘到泳池上,波纹一推,便像小船游走。
过了几分钟,别墅庭院门的开启声在夜里传来,打着哈欠的温昕瞬间精神了。
她慢慢侧耳倾听,随着那脚步声的靠近而屏住呼吸。
后花园开着灯,只要有人路过电梯便能看见。
就在那脚步声停在拐角的时候,寂静深夜,一声噗通落水,打破了寂静。
脚步声骤然停驻,往后花园行来。
这个时间点爷爷奶奶早已歇下,梁时商没有让管家保姆守夜的习惯,大半夜谁会在后花园游泳?
自从温昕落水后,避免再出现意外,梁时商让人把游泳池封了,所以骤然听到落水声,他眉心一跳,似有所感地推开玻璃门,踏入了后花园。
果不其然,梁时商在泳池瞧见了温昕。
她穿着浅蓝色泳衣像条自由自在的鱼在泳池游动,短到腿根的裙摆随着浮力展开收拢,两条白到发光的腿并拢破开水面,微卷的长发如同海藻散开。
月光点缀水面,碧波荡漾,她像深海的美人鱼闪闪发光。
游到尽头,漂亮的脸探出水面,转过头,透过月光花海,深深凝视他。
梁时商一时有些分不清这是海妖还是人类。
他看着温昕从扶梯爬上来,捻起太阳椅上的毛巾裹在身上,赤脚朝他走过来。
两人冷战时间过长,忽然瞧见她,梁时商莫名往后退,待想起什么,跨步朝她逼近,眸色深沉质问:“你不是惧水吗?怎么回事?”
当时溺水的画面历历在目,正因为温昕溺水过激,才引起后面二人朝夕相处。
夜色与长毛巾遮掩了温昕颤抖的手。
走来的这一路,她调整好呼吸,半晌才歪头笑:“骗你的呀。”
“骗我,为什么......”
梁时商着实震惊,质问还未继续,温昕已然靠近。
她全身湿透,长发淌水,一滴滴沿着胳膊垂落,溅在地上,她眉睫挂着晶莹水珠,被月光一照,璀璨耀眼。
但她眼神极具攻击力,听到他的质问,还轻嘲地笑了。
此刻的温昕不再温柔甜美,像沾着毒液与罂粟的玫瑰,不掩饰玫瑰的芬芳,也不掩饰罂粟的**。
她**裸展示了她的坏。
梁时商还有什么看不懂的,温昕一直在伪装,现在她彻底不装了。
“能为什么?”
温昕走到他身后,哪怕隔着距离也能察觉到他的紧绷,她满意地用指尖去绕他的脊背,“当然是为了得到你呀,大哥,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得到你。”
三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她探出脑袋,踮起脚尖,几乎贴着他耳瓣说话。
指尖的触碰,灼热的呼吸,缠绵的情话,在这个热气腾腾的夜晚,一并侵入他身体。
他眸色冷冷,呼吸却重重一喘,逃一样往前跨了一步。
那天在书房,温昕已经不掩饰她的目的,他只当是她激素作祟,以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去探究更多。
所以他故意冷却了两人之间的相处。
这一次,她更是直白挑破,如此尖锐。
梁时商足够理智,不能再放任事态发展,转身语气凌厉:“温昕,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我就是告诉你,我没有溺水恐惧症,没有激素缭乱,那都是手段,为了得到你的手段。”
眼前的女孩太锋利了,丝毫不给他思虑周全的余地。
梁时商沉了几口气,不管她是即兴还是真情,索性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温昕,我身上承载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整个梁家,天启二十万员工,梁家百年声誉,我不能行差踏错,你是铭州的未婚妻,我是铭州大哥,一旦闹出丑闻,会拖着所有人万劫不复!你能明白吗?”
“那你喜欢唐姐姐吗?”温昕问他。
梁时商避开她眼中的锋锐,偏头:“婚姻是家族盘根的一环,我的责任必须去服从。”
“那你喜欢我吗?”温昕走近一步,逼问。
梁时商一再后退,她的双眼比火焰还要艳丽,烧得他全身灼痛。
温昕忽然抓住他手腕,一口朝他虎口咬下去。
牙齿深陷皮肉,潮湿粘腻。
温昕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是发了狠得去咬。
这个男人没一句是她爱听的,不如咬死他。
“温昕!”梁时商瞬间方寸大乱,想要抽回手,她牙齿越发用力,跟上次落水咬他肩膀一样,发了狠。
温昕咬够了,慢慢松开,银丝脱离她的唇舌与虎口。
他虎口上牙印深重,渗出血红,沾染银丝后,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悸动。
梁时商眉心一跳。
温昕:咬死你!
梁时商: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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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劣地笑出声:“从现在开始你该上我的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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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交加,叶蔷薇的丈夫被卸掉了双手。
男人笑得直不起腰:“什么货色能卖第二次,嗯?”
叶蔷薇抽出他兜里的瑞士军刀,狠狠刺向丈夫腹部,她满手鲜血回头凝视他,“这样满意了吗?翟冠生!”
男人怔了半晌,笑着朝她招手:“过来,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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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柄刀刺入了翟冠生腹部,叶蔷薇卷走他的钱跑了。
翟冠生奄奄一息,胸口鲜血汩汩,他看着叶蔷薇逃跑的背影,一个字一个字冷声:“别让我活下来,否则我弄死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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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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