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故事开始是尝鲜的头疼,但因为能解去情绪发泄,就不大爱苦淡的茶了。
我恨起夏天,它总能轻易的让我躁动,平白无故的扰人心绪,我不理解晏远山说的心静自然凉,热潮快把我给闷死了。
触在手里冰凉的酒瓶,在我的手心化开,挥开香烟的混乱,我像是从沙漠过来的人,只要一点的量就能让我忘却了旧。
忽视那些有意刻意的眼神,我无意或有意识的压下躁闷,用开瓶器把酒瓶如同随便接了个吻一般的感觉挑开,应该是被抛弃的套子,沉入了色彩磨乱的暗沟。
带着一身刺青,却行动随便的男人用自己的酒瓶,碰响了我的酒瓶,我迎上男人游戏无情的眼神,想要当碰到了脏东西一样走开,却被对方拦住了腰身。
对方的动作具有暗示性,垂着眼奇怪自己的平静,男人是我手中的酒,新鲜,充满了初尝不久的色彩,瓶口倒留下带着醺脑的酒精。
我觉得我应该喝一口手中的酒,结果被对方带入了一片沼泽,迷乱的酒精果然让人头痛,好像在催促接下来的打算。
很快我的身体被缠上了,撒了一身的酒味,散开的温度发酵成了属于暗场的潮涌。
酒还没来得及喝就做了一场爱,一夜情的滋味是尼古丁,一上瘾,不得好果子吃。
新学来的小曲没哼几声就没了调,不然变成了晏远山常常用二胡拉的一首曲子。
晏远山这个人总是上白下黑的单调,别人**玩情趣,他不解风情的让人失了兴,那双青筋淡显,骨节缠心的手,循循做着日以继复的事情,洗手做羹汤,翻书阅金经,抚缓拉二胡。
房子里亮着灯,我早已没了以前见了就与众不同的欣喜,日子习惯了,开门后晏远山同以往一样说你回来了,他来的突然,每次他从大陆来的时候都突然。
餐桌上的饭菜还有余温,我皱着眉头,却顺其自然的过去填饱肚子,后面喝的酒快把我的胃给蒸发掉了,晏远山的饭菜倒显得暖缓舒适。
“你要干什么舅舅?”看着他没有停下来忙乎的问。
晏远山的语气很像白开水,“给你煮点汤,不然胃疼。”
对于我喝酒这件事情,晏远山最早的时候跟我说过要适量抽酒,还有抽烟。
晏远山给了我一颗糖,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少抽点。后来晏远山很少提起这件事了,每次我回去前想抽烟,总是突然担心被他发现,反应过来的我怂的一批。
其实有过几次,刚抽完烟就跑去跟晏远山接吻,大抵是碰壁一样的,尝到了苦味不久之后,这个想法很快被推翻了,因为晏远山他喝起了苦味连天的中药。
我还挺喜欢中药散发出来的味道,有好奇心去偷喝了一点,真的就一点,苦死我得了!
晏远山见我皱着张脸走出厨房,他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似的,问我是不是偷喝中药了,我不大想理他,晏远山就喂我吃了一颗糖,甜蜜的滋味化开的很快,晏远山又给了我两颗。
好像自从打我抽烟起,晏远山就总是给我这种像红糖块一样的糖。当初学东西学烦了想去抽烟,尼古丁老刺激人的头脑了,酒精也一样,旧晏远山给的糖却不一样,这糖吃着又黏又腻。
晏远山盛了汤出来又带了几颗糖给我,他是糖罐子成精吧,不然哪来这么多糖?
温水滑过身体,湿漉的头发有些碎乱不在额头脸上也湿乎乎的,家里不怎么朝阳,在夏季不怎么能热,还有些凉,特别是浴室,难免奇怪今天的褪不去的热度,随便过了水就光着身体出去量温度。
晏远山发现后把我弄到了床上,毛巾搭在我的额头上降温,他拿着温度计一看,我喉咙干得说不出话,跟拉到破条似的。
晏远山把衣服给我套上,就抱着我去了医院,我从了树袋熊挂在晏远山的身上。他不免出了汗,但那种淡水清凉的感觉还在,晏远山的身上格外凉快,贴的紧也不怎么闷。
医生用很严肃的眼神看着晏远山,晏远山他疑惑却是依旧耐心的听医生说完话。
“你家孩子□□可能会有破裂的危险,感染风险也有。”
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大傻子大白痴就是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对,但又很快开始讽刺起来。晏远山陪了我几年,却从来没有认真的说过我们的关系,他像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体面嫖客,看着白嫖的反嫖客事情。
迫切的想要看到晏远山的表情可是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我疯了似的拔掉针头,随便它带着鲜血挥洒,旁边的人惊呼我失心疯的跑出去。
晏远山你混蛋,我也是个混蛋,我们两个都是混蛋!但你他妈为什么扔下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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