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姑娘家,你送我衣服也用不着的。”
沈殷实在是不明白江久怎么想的,他平日里只穿素色衣衫,自打他参政以来,逢年过节的,送什么的都有,谁能送件不起眼的衣服给他
“灵烟来使,过两日宫中必定会有宴席招待,穿的特别点儿,也没什么。”
江久凑在沈殷边上,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顺带着环上了边上那窄瘦的腰身。而沈殷一直跟他说着话,也没注意。
“皇叔何不打开看看”
江久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般,第一次给心悦姑娘送礼,但又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心思复杂了,可是尤为难受的。
“不必了。我还有公事要忙,你便先回去吧。”
沈殷顺口就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管这都是什么时辰了。
还是江久提醒了他一句:“皇叔,现在都快亥时了,你可让念卿往哪回啊?”
江久故作无辜道,可沈殷倒是知道了,他这是故意的,故意的到了夜里宫门下钥的时辰才来找他。他啊,这是想气死皇上还是气死沈殷
“……厢房有几间收拾妥当的……”沈殷本能的往后撤了一步,却不想江久的手却稳稳的缠在他的腰间。
脚下身影忽动,一步,两步……
“不去,厢房冷。”
三步……
沈殷一面往后退着,一面说着:“那偏房总不冷,你赶紧给我滚起来。”
话音渐落,屋子里忽然变得很静,静到他能听到自己的心慌意乱。
良久,他才再一次听到江久的声音:“皇叔,你脸上怎么这么红受了风寒吗?”
少年的手伸了过来,似乎想要探探自己的额头,却被他拂开。
“你是太子,半夜三更偷出宫外,已是不成体统……”
“我不管体统!我只管……皇叔是怎么想的嗯?”江久的手扳着沈殷的肩膀,使得他一抬头便能对上江久的眼神。有些殷切,但更多的……应该是爱意。
“江久……你不懂,我……”
现在是算什么呢?打算坦白了?但如果一旦说出来,江久……和他,又算什么
“那皇叔喜欢念卿吗?”
“什……什么”
沈殷本以为江久会同他追问到底,却没想到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只要皇叔说了喜欢念卿,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下了。何时还会在意区区难言”
江久笑着问:“所以皇叔,喜欢念卿吗?”
“……”
“若是我数到三,皇叔不答,我也只当是了。”
“……”又是不语。
江久薄唇轻启,念道:“三……”
“二……”
“一……”
话音未落,沈殷叹了口气,道:“罢了。”
“我在书房理政事,你还是去我卧房睡吧。”
沈殷说完,这刚要转身,却又被身后的人拉住:“既如此,那念卿看这折子也不要批了,还是……早点安寝吧?”
流氓……
沈殷又狠狠的瞪了江久一眼,谁知那流氓却还不要脸的凑了上来。冷檀香的气味在江久的口中愈发清晰了起来。青丝散落,指尖在发隙间缠绵,一如两人。
记得那碗“莲心”,粉嫩的花苞在先汁水中浸着,粉白色的花瓣包着内里的花蕊模样的点心愈张愈合。
待时候到了,整朵花苞便开始变得呈粉红色了,花瓣颤颤巍巍的四散开来,露出内里的花蕊,尤为可爱。混着汁水与其入口,甚是顺滑。随之吞吃入腹,却还有隐隐意犹未尽之势。
只可惜,那道“莲心”平日里可是买不到的,只得在老板心情好时才肯呢。并非易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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