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不让外人见到她的模样,也不允许她私自跑下山去内城。
生怕她像个瓷娃娃似的,碰碎了。
坐在她对面的温延看着小姑娘挑开帘子一角,兴奋的看着外面的景物,弯起的嘴角从出城主府开始,没有停过。
透过她掀开的帘子,能看到外头的树木绿景正飞快的倒退,并没有什么稀奇。
带着些许的探究:“看起来,你很少出府?”
“嗯,大伯说外边太危险了,我上一次去内城还是十岁生辰的时候。”
话语间将窗帘放了下来,她转回身背靠在车壁上。
“怕你丢了?”
宋知岁摇了摇头:“不是,最怕的是被劫走当人质。”
她知道人质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再说身系宁阳城众多百姓,她一向知道后果,所以几乎大伯和二伯说什么,她便听,他们不让她出府,她便安分的窝着。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不好奇外面?”温延眉目微挑。
小姑娘拿了块案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杏眼撇了温延一眼,含糊道:“我很惜命的,再说了,城主府又不是缺吃少穿了,我为什么非要叛逆的往外跑?”
她又不傻。
温延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没想到城主还挺听话。”
宋知岁眼都不抬:“谢谢夸奖。”
温延:“……?”
马车一路驶进了内城,相比山内的风景,宋知岁更偏向于街道上五花八门的物品和店铺,虽说不好奇,但此时半个脑袋都凑在窗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头。
自然也没发现车内的温延面无表情,隐隐还散发着几分凉意。
温府在内城的靠东边,他们需要绕过一条小道穿过去。
马车逐渐离开繁华的街道,往偏僻的小道内走。
“咻。”锋利的箭矢破空而来,穿透马车壁斜斜的插在案板上。
“保护城主!”
随着护在车外的侍卫声音响起的还有兵器撞击的打斗声。
宋知岁猝不及防被吓的颤了下,反应过来后,想掀开车帘察看情况,却被外边按住。
与此同时还有阿元的声音:“有贼人,姑娘和姑爷在车内待着便好,很快就会解决。”
她皱眉:“多少人?”
“目测有十来个,瞧着像是一早就埋伏好的。”
宋知岁震惊:“埋伏好的?府内进了细作?”
能知道她今天出府,还走这条路线的,除了细作,她想不到别的了。
“还不确定,不过姑娘放心,我们带的人手足够,无论是什么目的,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阿元侧坐在马车边上,手上握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小脸上满是冷意。
银白色的刀面映着两边人的交锋,青石砖很快就被滴滴答答的鲜血取代。
宋知岁依旧有些担心:“你要不也进车内避一避。”
“他们奈何不了我,姑娘不必担心。”
“……哦。”
她差点忘了阿元是她大伯买回来的暗卫,自幼习武,武艺高超,甚至连传说中的轻功都不在话下。
草率了,担心阿元不如担心自己。
坐回原来的位置。
案桌上的箭矢稳稳的陷在桌内,顺带打翻了上边的吃食,糕点在毯子上滚落一地。
她不由叹了口气。
城主可真是个高危职业。
将打翻的糕点一块一块捡起,忽的想起这车内好像不止她一个。
眼睫抬起,茶色的杏眼落在对面的温延身上。
男人垂着脑袋,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像是被吓着了,在角落里寻求安全感。
“温延?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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