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野得到母亲的松口,仔细拟了一份关于他和水苏婚约的协议,以及一份关于和离书前去寻找水苏。
水苏在屋子里面看着大公子给他的书籍,听到门外的敲门声音,他放下手中的书,前去开门他见到了一个不曾想到的人,是沈云野来寻他。
水苏低眸扫了一眼沈云野手中拿的东西,迎了沈云野进来,贴心给沈云野倒了一杯茶水。
“二公子,来找我何事?”水苏明知故问道。
沈云野没有管水苏的礼节是否合理问题,他把手中的四份纸张放在桌面上,解释道:“一份是关于婚姻的协议,一份是和离书,一式两份。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水苏听到“和离书”三个字,眸底闪了几下,终归为平静,他首先拿来看了一下,很普通,又拿起那份协议,目光停留在其中一条“婚姻期间,不可发生关系”。
水苏伸手指了指这条协议,“我觉得这条可以不要。”
沈云野看了一下水苏指的条约,皱了眉,好意道:“不行,我不能趁人之危。”
水苏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去沈云野,后弯下眼角笑道:“青山哥哥,你是守在边疆的将军,不回家已是常事,所以这条可以不要。”
沈云野抬头见到水苏挺着无辜纯净的鹿眼看着他,干净得他能看到自己的倒影,水苏的唇角还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云野眉间一跳,怎么会有男子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他现在突然感觉有种把小孩欺骗走的感觉,心中产生一点心虑感。
“你怎么知道我的字,还有你到底有多少个哥哥姐姐,怎么逢人就喊。”沈云野听到水苏的话不由轻皱着眉心,他想了水苏的话也并无道理,这一条不要也罢,“听你的,就不要吧。我重新去拟一份。”
“听到二夫人这么喊过你,所以我猜出“青山”是你的字。我也习惯这么称呼人哥哥姐姐了。不喜欢我叫青山哥哥,那就云野哥哥吧。”水苏说完,阻止了沈云野地动作,“不用重新写一份,我这里有笔墨,划去便可。”
沈云野还是不喜欢水苏喊他什么什么哥哥,“别喊哥哥这个称呼,我没你这个弟弟。”没一个边哭边挖人眼珠子的弟弟。
水苏详装没有听见沈云野的话。寻来大公子给他备好地笔墨,动作熟练研好墨,拿起毛笔把那一行字给划去了。
两份协议的这一行字,水苏都给划去了。
沈云野观察水苏地动作,见划地那条线很平,似是专门练过的模样。
目光停留和离的时间为三年后,水苏不加痕迹移开和离书上面的日期,毫不犹豫签上了四份纸张上面自己的名字。
水苏签的字迹很工整,像是模仿一位名人的字迹,沈云野签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字迹他好像在兄长的书房里面见到过,但是忘记是那人叫什么名字了。
沈云野问道:“你练过字?”
水苏拿起属于自己的两份纸,扫了一眼沈云野的字迹,算得上工整,但是比不过自己写地字,“被逼着练过。”
沈云野道:“好巧,我也是。”
水苏对沈云野下了驱逐令,“嗯,现在青山哥哥可以走了吗?”
沈云野又听到“哥哥”两个字,他想纠正水苏这个叫法,但想到了水苏经历的一些事情,他还是截了要说出来地话,恐水苏想起来伤心地事情。
在这时,水苏想到沈云野这个举动的原因,无心提了一嘴,“青山哥哥要娶我,是不是怕以后被逼婚仰是赐婚,拿我作为推辞。”
被猜中了内心的想法,沈云野停下要离开地脚步,沉声反问道:“你不是一样,处心要的这个位置。”
“我没有想要这个位置。”水苏说完,收好那两张纸,等到那停在他身上的视线消失不见,他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看未看完的书。
他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可是……突然又感觉这个想法不错,当一个将军的夫人,还是在朝中拥有大部分势力的尚书令二公子的夫人,感觉应该不错。
很划得来。
沈云野在离开路上遇到了兄长,沈池柳自是见到了沈云野,先一步开口:“我正想去找你。”
路上并不是好说话的地方,沈池柳想叫着沈云野去书房说话,沈云野立马能猜出来兄长的想法,连忙阻止,“兄长,随便找一个地方就行了。
沈池柳道:“那好。”
他们二人来到附近的一个亭子,沈池柳说了近期发生的事情,抱歉说道,本想定制一身婚服给沈云野和水苏,没有想到那晚上的事情会波及到“落红阁”。
钟施乐那边忙着处理自家店铺地事宜,虽说关了店,但钟施乐是钟家的弃子,是钟家的人,钟牧唐早就看钟施乐有些不顺心了。
眼下,钟牧唐更加不顺心,把气全洒在了这个一直向着外人的钟施乐,钟施乐根基没有钟牧唐的牢固,很快被冲击到。
沈池柳对待婚姻大事,很是尊重,虽说沈云野和水苏这两个人是意外绑在一起的,但必要的流程不能胡闹,更不能随意进行。
所以沈池柳想到了钟施乐,想让他帮忙,也好进一步发展他们之间的友谊,可惜,却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沈池柳道:“你和水苏的婚服,我已寻了技艺比较好的老师傅,大概月末做好。”
沈云野知道兄长的想法,正眼看着兄长道:“简单搞搞就可以了,不值得这么铺张浪费。”
沈云野回想到兄长是从那个方向来的,顿时有些不悦道:“那个太子,还住在你那里?”
“还在,他大概明日就走。”沈池柳顿了下,带着些严肃语气继续道,“别移开话题,说说看,为什么娶妾,不娶妻。”
沈云野单手支着下巴,眼底没了因祈桓予还在府中的事含有的冷意,语气里面带着兄长转移话题的委屈,这到底是谁在转移话题,“哥,你知道祈国关于婚姻的律法,还问我。”
沈池柳知道祈国律法,但还是要问一下沈云野的想法,他已经习惯于要听到别人究竟对待任何事情的想法,关于沈云野的这件事,他上次没有来得及问,这次索性就问一下。
祈国婚姻律法,为保证妻的地位,无论先是娶妻还是取妾,娶妻的程序都要大过于娶妾。
若后面夫妻双方婚姻不合,要与妻和妾合离,妻的合离书与妾的不同是,妻能根据婚姻的付出情况得到大部分财产,妾能得到夫方给予较高的地位,保证妾以后的生存。
沈云野娶水苏的原因,沈池柳想沈云野定是把水苏查个透了,可能沈云野是良心有些不忍,想给水苏一些身份,保证水苏不再回到余情楼哪里生活。
“给水苏一层临时的身份,毕竟一个金元的钱不能白花。水苏能够在余情楼不受玷污,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沈云野见兄长沉默已久,没有说话的意思,认命实话说了一句,“替我挡一下不必要的赐婚,常不在家者心中,住不下太多人。”
沈池柳如愿听到沈云野的回答,嘴角扯起来了一个弧度,“原来云野并不蠢。”
沈云野:“……”他何时表现蠢了,兄长怎么能这么看待他。
沈云野有事先离开了一步,独留沈池柳在亭子里面坐着。
空青在远处瞅见宿主在亭子里面,扑哧扑哧跑了过去,在宿主旁趴下去,沈池柳见到空青来了,在心里面问了一句,“祈慕辰那边,怎么样了?”
【看样子不太好,够他疼上一个星期了。】
沈池柳眸间动了一下,把事情惹到他身上,弄一些阴招也无伤大雅,谁叫他身边有系统呢。
【宿主,三殿下和五殿下的事情,已经传到天子耳朵里面了。】
皇后的颐和宫里面,祈望城把头靠在长孙悦荟肩膀上,长孙悦荟有些嫌弃一把给祈望城推到一边去,指责起祈望城,“你作为一个父亲,不去看看五殿下与三殿下,来本宫这里干甚。”
祈望城不加防备,差点让长孙悦荟给推到在地下,幸好他很快稳住了身子,挽回了一些形象。
祈望城想到太子的事情,有些苦恼问长孙悦荟:“我怎么感觉太子作为未来储君,都不自称‘孤’,一点太子的威严都没有。”
“你一个皇帝,本宫未曾见你自称‘孤’,倒是来管太子的自称问题了。”长孙悦荟冷眼瞥了一下祈望城那低眉顺眼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皇上对太子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来本宫这里何用。太子不亲近你,还不是你的错。”
“不就是罚上住一个月冷宫,不然实在是对不住一些人了。”祈望城回忆起来了这件事情。
太子性格实在是不太好,他本想磨一下太子的性子,原本想放太子住进冷宫几天反思一下。
不想,这一放就放了整整一个月。
坏就坏在,大将军知道了这件事情,骂了他整整两个时辰,他顿时感觉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是憋屈。
……
长孙凤鸣见皇上松了太子的口,才表明自己前来的意图,“臣前来,恳请皇上派臣去镇守边疆。”
郑地有声的话,传响整个天子议事厅,祈望城不同意这件事情,现在边疆并无战乱,明显长孙凤鸣不想待在京城,非要去边疆吃苦。
两个人就在这里僵直不分,后面祈望城还是同意长孙凤鸣的请求,一个善战地将军留在京城不妥。
祈望城从记忆里面回到现实,似乎就是这里,他和太子的关系出现了隔阂。
长孙悦荟离了祈望城一些距离,道:“这件事之前,你又让太子跪在雪地里面,又怎么说呢?”
“那是……”祈望城解释不清楚,他只记得太子当众胡闹,他当时又正在气上心头,不分轻重就罚太子跪在雪地了。
“我懂,别解释了。”长孙悦荟说了这么多,口也有些渴了,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抿了几口,又道,“有时间去看看五殿下和三殿下,听说五殿下病得不轻,三殿下又摔伤了脚。”
“有时间再去。”祈望城早知道五皇儿生病的事,以为只是一些小病过段时间就好,如今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小病,是他对五皇儿的关心太少了。
“把你的心思给藏起来,别明着放在表面上,不然尚书令一气之下把你给捅了,别说本宫没救你。”长孙悦荟看也不想看这人一眼,世态是和平了,整人地歪心思便多了起来。
哪个国家,会命仅比太子大一岁的人作为太子太傅,若不是沈池柳连中三元,把要上书的臣子给堵死在门口。
现又让太子住几天尚书府,美名是说好增加两家的关系,就是想让人沈先生照顾着太子。
祈望城想让沈家牢固绑定好祈家,好尽心为他祈家做事,对他们长孙家倒是有些不同,没有放太多权。
若尚书令有一个女儿,长孙悦荟想祈望城能立马任尚书令女儿为太子妃,从小接近东宫里面养起来。
警告,两主角,感情线很慢,以搞权谋,搞事业为主。
水苏这个人并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只有对水苏好的人,他才不会搞什么动作。
对水苏不好的人,水苏可以边哭边摆出很可怜模样(总之就是表现软弱),甜甜喊人“哥哥”或“姐姐”,边扣人眼珠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1章 沈家和帝王祈家(一)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