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众婆子们没料到青竹脾气这么刚,马吊哗啦啦洒了一地,那花妈妈也是脾气暴烈的,当即哀号了一声“我的牌!”,又看向青竹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小蹄子,你敢弄花我的牌!我今日不治治你你是不知道谁是这里真正的主子!”

说着挽起袖子就要上前,青竹啐了口,也尖着嗓子大喊:“谁怕谁,大不了咱们就去王妃面前论论是非!”

众人只得纷纷架住花妈妈和青竹不叫她俩打起来,有胆小的去叫了内院的管事婆子赵贵家的,赵贵家的忙扔了下头的活计赶过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地的狼藉,青竹嘶叫的脸都红了,花妈妈素来同赵贵家的交好,见状忙道:“赵嫂子你可来了,你快看看,青竹这丫头这是要上天呢!”

赵贵家的怎么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近来府里都在传世子妃失宠,花妈妈是膳房二把手,又是张嬷嬷那头举荐过来的,如今张嬷嬷和翠屏出事,她记恨沈虞,自然不会给青竹这个小丫头片子好脸色。

但之前沈虞去庄子那事之后,李循还敲打过她,叫她不要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思……

想到世子爷那冰冷锐利的眼神,赵贵家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对花妈妈说道:“行了行了,多大年纪了还老天拔地的,连个火都生不起来了?为这点子事也能吵起来。”

花妈妈眼睛一瞪,“赵嫂子,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我还能是什么意思,”赵贵家的脸一沉,“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没听说哪家贵人的府上叫主子来生火的,花妈妈,我敬你是老人,可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老人就欺负世子妃,这个月和下个月的月钱你不用领了,有什么问题咱们到王妃面前去理论。”

花妈妈听得气了个仰倒,却又不好辩驳,只得忿忿的去了屋里头给青竹烧火,赵贵家的又安抚青竹,“日后有什么也别急着发脾气,世子妃看着了可不心疼你?”

青竹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我省得,谢谢赵嫂子,我不会叫世子妃知道这事的。”

“没事,没事,快进去给世子妃炖燕窝吧!”

赵贵家的心里叹了口气,本也没在意这事,没想到转头出了膳房就碰见了李循。

李循本是回来寻卫王有事,没想到出明德院经过膳房时竟听见里头的争执声。

那个叫青竹的丫头他认识,是沈虞院子里的大丫头。

此刻他正面沉如水地站在拐角的游廊下,那位置刚好能看见膳房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她说得可都是真的?”男人仿佛刚从冰天雪地里走过一遭,声音都淬了层厚厚的寒霜。

赵贵家的咕咚一声就跪了下去,“世子爷明鉴,奴婢已经教训过花妈妈了,”说完悄悄觑了眼李循,小心提醒道:“毕竟是张嬷嬷举荐来的人,回头奴婢和张嬷嬷说道两句,想必她日,后不会再犯了……”

嬷嬷的人?

李循负着手,凤眼中划过一道嫌恶和阴沉。

他现在沾了沈虞的身子,沈虞自然便是他的女人,他可以欺负沈虞,可身边的人却没这个资格,尤其这人还是奶娘举荐而来的,如此挑拨是非的下人,真叫人恶心。

“这奴婢顶着嬷嬷的名声,却狐假虎威欺负到爷身边人的头上,留下这等人,既给嬷嬷招惹是非,爷更不放心。”

李循瞟了赵贵家的一眼,“妈妈你说呢?”

到底是李循跟前的老人了,只这一句话,赵贵家的立刻就明白了李循的意思,忙道:“是是,奴婢想起来了,怪道最近来膳房的饭越来越难吃,想来是这婆子太过懒散,咱们王府可养不起这等吃闲饭的,还是早些辞退了的好!”

和聪明人说话就这个好处,都不用讲话说全,她自会替你处置得当。

李循遂未再言语,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顿住,淡淡道:“日后再有人为难盈月院,你便直接来见我。”

“爷嘱咐你的话,也不必告诉世子妃。”

“啊?”

“没听明白?”李循皱眉。

“是是,奴婢听明白了。”

赵贵家目送着李循走远的背影,神色复杂而古怪。

回去后就寻了由头裁撤了和青竹起头争执的花、夏两个婆子,花妈妈和夏妈妈得知后惊慌失措,忙问是不是因着白日和世子妃院子里的大丫头青竹争执之事,可是这世子妃便是再厉害,也没道理敢大睁明眼地就这么把她们裁撤了呀,她们可是张嬷嬷举荐来的人!

“行了行了,别哭了,”赵贵家的被两人哭得实在烦,“你们两个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我既敢这么把你们裁了,你们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两人却仍旧是是痴愣愣。

或者说,她们根本想不到,素日里对沈虞冷而处之的世子会主动帮沈虞出头,甚至连乳母的颜面都不顾。

但瞧着事情没转圜的余地,也只得垂头丧气地收拾包裹被扫地出了门,赵贵家的怕这处置轻了李循责怪,又赶走了花妈妈那在府里吴侧妃身边做洒扫丫头的女儿,小丫头吃了挂落不说,连这个月的月钱也给扣了没拿着,两人哭都没地方说去。

这是后话。

青竹那厢,因怕回来后被沈虞看出来自己哭过,就偷偷用热鸡蛋给自己的眼睛敷了消肿,装作没事儿人似的端了碗蒸酥和刚刚熬好的燕窝来了上房。

下晌的时候比较闲,沈虞小憩后起来描了幅福寿如意的样子,意欲给王氏做一双绣袜,画样刚刚描完,外头青竹就推门走了进来

“世子妃,吃些蒸酥垫垫肚子吧,您晌午都没怎么吃。”

沈虞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睇着青竹仔细打量,“怎么眼睛红红的,哭过了?”

青竹放下蒸酥和燕窝,揉了揉眼睛,“哪有,是眼睛里面迷了沙子,现在还疼着。”

沈虞心里叹了口气。

青竹在耳房里抹眼泪的事,被她房里的另一个二等丫头芸儿瞧着告诉她了,沈虞叫芸儿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青竹刚刚在膳房里和一群妈妈们争执了好一番,还差点动手打起来。

“过来,让我仔细瞧瞧。”她招了招手。

青竹犹豫了一下,没敢过去,低着头讷讷道:“世子妃都知道了?”

“嗯。”

“奴婢是不是做错事了?”青竹绞着手里的帕子,一脸忐忑地看了眼沈虞,又怯怯地低下头。

她怕沈虞知道后怪她太过莽撞,直接和膳房的人闹翻了,其实现在想想也是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控制住脾气呢,唉。

“你可不是做错事了。”果然,沈虞微沉了脸。

青竹差点又要哭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给世子妃惹是生非了,世子妃不要赶奴婢走……”

说着就要去跪倒,沈虞上前将她扶起来,无奈道:“真是个傻丫头,旁人欺负你你反击自然是对的,我是怕她们人多势众,你被她们一道伤着了。”

青竹愣愣的,大眼睛瞪大,“啊,世子妃真不怪奴婢?”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怎么会怪你?”沈虞也觉着心里过意不去,想来想去还是说道:“你若是现在想回家,我是不会拦你的,你也不必觉着难为情……”

“您这是说什么话!”

青竹大急,也顾不得主仆礼数了,打断沈虞道:“奴婢岂是那起子嫌贫爱富之人,既跟着世子妃,那就是世子妃的人了,您别想赶奴婢走!”再说了,沈虞而今的境地如此艰难,身边也没几个帮手,她若是都走了,那成什么人了啊。

“日后不能再提这话了,否则奴婢要不高兴了。”青竹佯装生气。

沈虞脾气好,时间久了,青竹也没大没小起来,不过刚说完这话,她又有些怂,有些后悔,她这个人,真是主子给三分颜色就开了染坊,连着咳嗽了好几声,“那个那个,奴婢要做什么来着,奴婢忙昏头了,话也说的不中听,世子妃莫往心里去……’

说着就要往外面跑,一开门正和进来的芸儿撞在一起。

芸儿嗔道:“姐姐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呢,”一面又看向沈虞,屈膝道:“世子妃,郑太医来了呢。”

“郑太医?”

上次是郑太医救了李循,沈虞不敢怠慢,立刻搁下了手中的缎子,由青竹扶着去了堂屋。

郑太医刚从宫里下值回来,路过卫王府,说是世子嘱咐他来王府给沈虞瞧瞧身子。

青竹一听见这话,脸都兴奋的红了,一脸期待地追问道:“太医伯伯,世子还说了啥没?”

郑太医笑着捋了捋胡子,“丫头想听什么?”

沈虞无奈,轻轻扯了扯青竹,“休得无礼。”

“无妨无妨,”郑太医笑呵呵道:“世子妃的身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记得隔三天喝一回老夫开的药方子,来日方长,世子妃和世子还年轻,总会怀上的嘛。”

不知为何,沈虞总觉得郑太医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她低声应下,亲自将郑太医送了出去。

酉牌时分李循就过来了。

由于他来得实在突然,沈虞没什么准备,听说李循来了,匆匆披了一件衣服下榻去迎接。

“世子。”

她身上穿得单薄,郑太医开得药并没让她恢复多少,李循很自然地扶了她的腰道:“进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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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一《王府宠婢》

沈漪漪被卖进王府做婢女,齐王妃见她生得纤弱窈窕,想将她塞给齐王世子做通房丫头,顺道做个眼线。

齐王世子位高权重,一副仙人之姿,如高巅之雪不染纤尘,可惜性子清冷寡言不近女色,从不多看她一眼,还时常对她斥责警告。

倒是府中几位郎君见她生得漂亮,对她虎视眈眈,三番两次意图不轨。

沈漪漪无心攀附权贵, 只想攒够了银子尽快赎身出府。

一次,她被府中的三郎君轻薄,慌忙躲入了草丛。

一身白衣的世子踏雪而来,漪漪情急之下,拉住世子的衣角,杏眸盈盈,软语相求,“世子,救救奴婢。”

世子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好。”

得到世子的庇佑,进了世子院里做丫头后,果然没人再敢欺负沈漪漪。漪漪心中感动,心想世子虽然看着冷若冰霜,实则是个好人。

她一边体贴地服侍着世子,报答救命之恩,一边攒银子赎回身契,盼着回家与家人团聚。

深夜,她忐忑地将身契交给世子。

结果,世子撕了她的身契,也终于撕下伪装。

将惊恐的她一步步逼至绝路,抚着她清丽苍白的脸,嘴角勾起温柔而残忍的笑——

“漪漪,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不必再装下去了。”

露出真面目的世子简直变了个人,漪漪愈发吃不消。

终于有一次,让她寻着机会逃了。

-

平息后的昏暗内室里,魏玹神色阴狠骇人,雷霆手段迫她进食吃药,再没了从前的优雅斯文,风度翩翩。

她不肯屈服,破口大骂,又哭又闹。

侍卫为她奉上一只漆箱。

箱子拉开,里面赫然是一颗血肉模糊的男人头颅,漪漪瞪大双眼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小脸煞白。

那人便悄无声息立在她身后,在她耳旁温柔而冷酷地道:“送你的礼物,漪漪。”

漪漪眼前蓦地一暗,无声地软倒在了魏玹怀中。

-

“还跑吗?”他微笑着问。

“不,不敢了。”

她瑟缩着身子僵在他怀里,暗暗咬紧牙关,颤声道。

预收二《表叔不可以》

沈窈窈走投无路之下与阿弟投奔了定国公府。

但因她生得太过妩媚漂亮,诸位表哥为她大打出手,伯府世子欲纳她作妾。

家中长辈皆笃定她与她娘一般是个不安分的祸水,纵然她循规蹈矩处处小心,平日里依旧对她嗤之以鼻,白眼相对。

定国公世子裴宁谦位高权重,是位休休有容的谦谦君子,也是沈窈窈名义上的表叔。

但他霁月光风,洁身自好,连美貌公主使劲手段的温柔痴缠都得不到他的半分回应。

不过,寄人篱下的沈窈窈有自知之明,仅将裴宁谦视作长辈,平日见面时恭恭敬敬。

直到有一晚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第二日天不亮沈窈窈就吓得提上裙子跑了。

造孽呀,这下可坐实了她祸水的名声,但她可是个正经良家姑娘!

她发誓,绝对是表叔先动的手!!

不想嫁给裴宁谦做妾的沈窈窈夜里偷偷来到世子院中,梨花带雨地看着表叔裴宁谦自白。

“表叔,侄女对您从不敢有非分之想,求您帮侄女出家,侄女记您一辈子的恩德!”

裴宁谦淡淡地瞟了眼下首容颜娇媚的少女,将手中书翻过一页,漫不经心道:

“若我允你有非分之想呢?”

沈窈窈:???

得知那日自己和裴宁谦什么都没发生后,沈窈窈松了一大口气准备给自己重新挑选一个德才兼备的夫婿。

没想到快要定亲,未婚夫转头娶了旁人。

阴差阳错她还是嫁给了裴宁谦。

新婚夜,裴宁谦却扇,面若桃李的小妻子怯怯地跟他打招呼,似乎有些怕他,

“表叔……你,你回来的真早。”

“唤我夫君。”

裴宁谦眸光晦暗,面上不动声色,炽热的手却将小妻子的纤腰用力揽入怀中。

——好不容易才将心上人娶到手,他可不想辜负这明媚春光。

世人皆以为是沈窈窈靠美色高攀裴宁谦上位,殊不知,这一桩婚事是裴宁谦费尽心机才谋划而来。

婚后,裴宁谦更是将沈窈窈宠上了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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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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