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莯却笑不出来,他分明记得那时候的自己非常狼狈,即便是最后反击了回去,可先前的狼狈依旧存在。
“殿下只一眼,瞧见的明明是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我到底是哪儿让殿下瞧出来是个可造之材了?”戚莯垂眸掩去自己眼底的情绪。
太子殿下这么说,纯粹就是在哄他而已吧?
没有什么可造之材 ,只有被欺辱后的狼狈。
“狼狈怎么了?那也没阻止你最后反击回去不是?”容深蹲下去,仰面对上戚莯眼中极力藏着的情绪,忍不住抬手牵住了他的手。
“阿莯,你是不是从不知道,当你蓄力反击的时候,眼里闪耀着的光很吸引人?”
“就像是那未长成的狼崽子,被犯及其地盘时,奶凶奶凶的样子,那时候我就在想,你若能得到好的教导,日后的出息绝不低于任何人。”
“你看,这些时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学的那些东西很容易就上手了?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旁人所没有的。”
“殿下说这些,真的不是在哄我?”戚莯撇开眼,他怕自己看着太子殿下眼底的认真久了,就真的将太子殿下说的话当真了。
容深哭笑不得,“我哄你作甚?你现在有多少本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
“嗯?”
“殿下别这样蹲着看我,一会儿被旁人瞧见了,该落您面子了。”戚莯不自觉换了本来要说的话。
容深依言起身,可牵着戚莯的手却是没有松开,只道:“放心,这太子府里还没人敢传闲话,你啊,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送你回去歇息,一个月后,咱们的伤也差不多该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绝对不会有人敢拦着你。”
戚莯犹豫了三息时间,最后到底是没有挣开容深牵着自己的手。
亲自盯着戚莯歇息,容深确认一时半会儿戚莯不会醒过来,便检查了一番他身上的被子,没问题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曹屹扶着腰迈步上前,疼得嘶嘶抽气,还要忍着,低声回禀:“殿下,七默在书房等您,说是有要事禀报。”
“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怎么了呢。”容深没急着去见七默,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瞧着曹屹此时的姿态。
“知道你哪儿错了吗?”
“奴才愚钝,还请殿下明示。”曹屹忍不住垮了脸,他想得脑袋都疼了,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是哪儿错了。
容深冷哼了一声,“想不明白就下去继续反思,怎么跟你兄长一样蠢笨呢?”
言罢,容深顿时失去了继续留下来的兴致,转身拂袖往书房而去,留下曹屹在原地,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
很快,容深在书房见到了七默,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进展,“刺杀一事儿查得如何了?”
“回殿下,卑职怀疑当时前来刺杀的人并没有全都暴露完,否则您在镇国将军府暴露了太子身份的事情,不该会传出去那么快。”
“证据。”容深眸光一冷,出人出一半,倒是出息了,都会藏着瞧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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