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云捻了术法,直接飞往了魔界,他恢复了功力,魔界的人也并不是他的对手,他在殿前停下,看着眼前之人,一言不发。
那人端坐在长椅之上,颇有些华贵,衣着阴暗之风盛,看着冷峻,面容却好,看着他兀自道:“是你阿,衔云仙君。”
“久违,魔界主,王朝瀚。”,他寻了个位置坐下,没再客气。
那魔界主笑道:“你下凡两次,倒是不端着以前那种贵气守礼了。”
程衔云笑着回应:“以前如何?现在又如何?其实不变的是,我依然向着正道。”
王朝瀚讽刺大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何为正道?我又是邪道吗?程衔云,你看不清。”
他看向他,道:“我若是没想清楚,不会来找你。”
四周挂着灯烛,此处阴暗,王朝瀚却觉得眼前这人和他以前认识的那个衔云仙君已经是天差地别。
他问道:“你难道不恨吗?你敢说你不恨这世间?你在凡间如何,我也知道,我的大计,也落在了你眼中吧,当蝼蚁,滋味如何?”
他握剑在手又道:“我不恨,我爱这世间,爱人间草木,也爱人世间的繁华与落寞。”
王朝瀚微惊:“你真不恨?你真没有一丝痛苦难过?”
“有,我痛苦,难过,也对人性失望,正如千万年前的你一般,但是我更明白,我不该绝望。”
他站起来,手撑在他的王椅右臂,高大而有压迫性:“你看这尘世,何处是我能达到的,又有何处我望尘莫及?”,停顿片刻道:“我没想过,但你一定想过,朝瀚,我只是想走一条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我只是开悟了道,就来寻你了。”
他清微而立,阴影般的压迫着面前的人道:“那次凡间,你将我炼制成傀儡,我可有成为你杀人的工具?”
王朝瀚笑道:“那又如何,我早知道你的轴性。”
程衔云淡淡道:“不是的,魔君,是心之所向,必定要护着世人的,不是轴,是始终向往着光。”
“身而为人,修身养性,不该与恶人为伍;身而为仙,修行参悟,更不该与深渊做伴。”
王朝瀚问道:“在仙君眼中,我是个怎样的魔君。”
“亦正亦邪吧,这世间的正道从不分明。”
王朝瀚微怔,又问道:“那仙君,你来做什么?”
“渡你。”,衔云把剑放下,解释道。
王朝瀚一惊,看向窗纸外的雪,又道:“渡我?你如何渡我?”
他严肃道:“以琉璃心,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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