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回国举办婚礼。xinghuozuowen
林知酒收到请柬时, 特别意外。
不过他听陈羁说,现在的孟家, 基本已经是孟疏和孟觉掌权。
孟旭国从几个月前,便已经把公司全权交给了兄弟俩。
至于主动或是其他,不得而知。
既然这样,在婚事上,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过程之间发生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孟疏和孟觉最为清楚。
刚好借着要参加婚礼的名头,李雪茹就拉着林知酒去购物了。
李雪茹简直像第一次给女儿挑漂亮衣服, 格外激动。从衣服鞋子包包,到各种饰品, 就没一样落下的。
总算淋漓尽致地体会了一把打扮女儿的心情。
陈羁陪了一路, 刚开始精神还不错,结果没逛几家店, 就到了进门便找沙发的地步。
“要不你去找个咖啡店坐着?”林知酒见他那样便提议。
李雪茹拿起件酒红色小裙子, 一边往林知酒身上比对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赶紧走,在跟前提不了什么意见还碍眼。”
陈羁:“……”
林知酒推着他往外走:“你去帮我和雪茹姨买两杯奶茶。”
“我就这个用处了?”陈羁任她推搡着说。
林知酒嫌弃:“都说了不让你来你偏要来了, 来了还只顾着进店找沙发。”
陈羁:“现在就已经嫌弃我了是吗?”
“对啊。”林知酒煞有介事地点头。
陈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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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婚礼当天, 宾客满至。
西式的婚礼, 选在了一片湖光山色极好的室外举行。
林知酒一出现,便被路迢迢拉了过去。
孟觉毕竟是孟疏亲弟, 是要盯着婚礼的人, 他今天必然是没空的。
剩下的四人均坐在一排。
林知酒瞧见路迢迢第一眼,就发现她不太好的脸色。
虽然妆容掩饰得叫旁人看不出差别, 但作为这么多年的发小,她怎么能看不出。
“你和姜未予……”
“别提这个小坏蛋。”路迢迢径直打断她:“我还想心情多好一会。”
林知酒了然,可也听出来, 路迢迢这一句,到底含着些许难舍难分。
常昼吊儿郎当地说:“路姐,几个月前你可都放话要让我们亲眼见见,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没见着。”常昼不怕死地说:“你行不行啊?”
路迢迢冷笑一声,冲他说:“想死直接说。”
常昼赶紧举手投降:“别别别,开个玩笑哈。”
-
婚礼正式开始。
孟疏一身西装,颈间戴一枚黑色领结,绅士无比。婚礼进行曲响起的同时,他的目光便温柔地落在前方。
站在路尽头另一端的清丽美人,叫苏沁。
正是林知酒在巴黎见过的那位。
“孟疏今天可真够帅的。”路迢迢道。
发表完意见还要找林知酒寻求附和:“你说是不是?”
林知酒自然坦率点头:“嗯,是帅的。”
身旁的人看了她一眼,不过林知酒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场婚礼唯一特别的地方,是宣誓环节,神父问出“你愿意吗”之后,新郎新娘看着对方,都是用手语做出“我愿意”的动作。
常昼艳羡道:“结婚可真美好。”
“哎羁儿。”他手搭在陈羁肩上:“你和小酒准备什么时候搞一个?”
这话说完,陈羁和林知酒都没立刻说话。
“我可得当伴郎啊。”常昼自顾自说。
路迢迢一笑:“你当伴娘都成。”
“路姐,你今天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我看你不顺眼是今天一天的事吗?”
“靠,打一架吧。”
是一横排的座位,这两人就隔着中间的林知酒和陈羁这么吵了起来。
而中间的两人,似是不约而同地沉浸在方才的问题中美回过神来。
林知酒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羁。
就是这么巧的撞上了陈羁侧眸的眼神。
她迅速摆正脑袋,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得端端正正。
放在膝上的手被人捉住,陈羁牵着她起身。
林知酒被他轻易拉起来。
吵架的两人也终于偃旗息鼓。
“干嘛去?”常昼问。
陈羁丢下一句“你们继续”,然后就什么都没解释地带着林知酒走了。
常昼望着那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问身旁的人:“他俩干啥去了?”
“傻逼啊你。”路迢迢斜他一眼:“要抛捧花了没看见?”
-
林知酒被陈羁拉着到前面。
她还真不知道陈羁是要干嘛去,脸上带着疑惑。
直到看见苏沁捧着花转过身。
周围都是女孩子,陈羁这个高瘦的身影是真的挺突兀。
“能接住吗?”陈羁问她。
“啊?”
林知酒发懵的瞬间,苏沁手里的捧花已经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飞了出来。
她连手都来不及伸,身旁的人却凭借个子的优势,一抬手便把那束捧花夺了过来。
周围响起阵阵起哄声。
孟疏带着苏沁过来,陈羁把花塞进了林知酒怀里。
“过几天我们就又要回巴黎了。”孟疏笑着说:“婚礼可要提前通知我。”
陈羁点了下头。
林知酒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你还没问过我意见呢。”
陈羁捏了下她掌心软肉。
苏沁这时过来,抱了抱林知酒,眼神似水一般。
她做了几个手语动作,孟疏翻译:“苏老师说她很想你。”
林知酒笑起来:“我也想你了姐姐,尤其很想在巴黎时你做的饭,超级好吃。”
说完又道:“你们怎么都结婚了你还喊苏老师啊。”
孟疏倒是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习惯了,也没在意改。”
又聊了几句,孟疏和苏沁还要准备等会儿的敬酒。
林知酒和陈羁也就走了。
她拿着捧花,一路走走看看。
“羁羁。”
“嗯?”
林知酒扬了扬手里花:“你知道栀子花做手捧花的寓意吗?”
陈羁摇头。
“哦。”林知酒眨眨眼:“那我也不知道。”
陈羁停下脚步,笑了声:“你故意的?”
林知酒眼神单纯又无辜:“没有啊。”
陈羁掏出手机,一看就知道要干什么,林知酒伸手就抢走,阻止这人要百度的动作。
“不告诉我我还不能查?”陈羁圈住她脖子,借着身高优势把人困在自己怀里。
林知酒刚想说什么,迎面走来一熟人。
竟是顾藉。
“你怎么回来了?”林知酒脱口而出。
顾藉的眼神从面前二人亲昵的动作扫过,面上表情淡然:“当然是参加婚礼。”
他扬了扬手里的请柬:“飞机延误了好几个小时,我才赶到。”
当时在巴黎时,创立Le Paradis的过程孟疏还帮过忙,那之后便也自然而然和结识了孟疏。
林知酒用胳膊肘撞了下陈羁的腰,示意他松手。
陈羁纹丝不动,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将她拉得更近。
顾藉当然瞧得出来,置之一笑:“你们忙吧,我去和孟疏道贺。”
“好,拜拜。”
要擦肩而过时,顾藉却忽然顿住脚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陈羁,而后不疾不徐地和林知酒说:“我们能单独聊几分钟吗?”
陈羁蹙眉,却又听顾藉补充一句:“公司的事。”
这话说出来明显就是堵他的。
陈羁看向顾藉时脸上的不悦更明显。
“好。”林知酒一口答应,她转向陈羁:“你先去前面等我吧。”
陈羁没松手,又不善地看了眼至始至终保持着微笑的顾藉。
僵持数秒,他也只能暂时放开。
走远了些,陈羁也没让林知酒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相隔的距离只保证听不见他们谈话。
“你现在说吧。”林知酒道。
顾藉便跟她聊了几句公司的近况,去年林知酒调出的那四款香水,销量都相当不错。巴黎的总店每每上新,都能哄抢一光。他告诉林知酒想在国内开设专柜,林知酒也早有此想法,而且有巍林在,这个不算难。
五分钟过去,余光里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仍紧紧盯着。
顾藉望着面前的人,忽然正儿八经地喊了声她的名字:“林知酒。”
“嗯?”
“有件事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你。”顾藉说。
“你说吧。”
顾藉目光投向陈羁,林知酒也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有些怔愣:“怎么了?和陈羁有关?”
“我以前见过他好几次。”顾藉终于开口,他补充了句重点:“都是你在巴黎的那三年。”
林知酒表情一片愕然:“什么?”
“因为之前你给我们都看过你那几位发小的照片,所以我认得他。那时候陈羁会经常出现在你公寓楼下,什么也不干,就坐车里看着,像是想接近又偏偏克制着。”顾藉表情认真起来:“我很希望你过得开心,而目前看来,应该没有人比他更爱你。”
顾藉离开时,林知酒都没有从这些话中回神。
她听见脚步声,是陈羁回来。
他有些不太温柔地拽住她手腕,捏在手里的动作好像比平时紧很多:“聊什么能聊这么长时间?我看那姓顾的表情都不像在说公事。”
他说了半天,林知酒都没说一句话。
陈羁当然清晰意识到林知酒的不对劲。
“怎么了?姓顾的和你说什么了?”
林知酒忽而开口:“那时候你说三年前就梦到和我求婚。”
陈羁一顿,语调没多大起伏:“啊。”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林知酒拉住他一根手指,幅度很小地晃了下。
“……没有吧。”
这一声明显带着犹豫。
“那我换个问法。”林知酒踮了下脚,松开他的手指,改为环住脖子,“你究竟为什么出国?”
她说完还威胁道:“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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