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结束后,无忘似乎比平时还要忙,何林也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快要走到终点了,可他的小狐狸还没有。
祭典已经结束三四天了,无忘就一直蹲坐在书架旁翻阅着书籍,不停歇的寻找着解毒的方法,不过,毒早已深入骨髓,更何况如此罕见的蛇毒,所能知晓的恐怕只有长期在丛林或者他国游走的散士,宗门弟子,妖怪又或是中医有所耳闻了。但也只是耳闻而非目睹。
更何况是南朝域的毒。
“你喝了这个。”无忘放下手中的匕首将那碗递了过去。
“这又是什么鬼?你到底想不想毒死我啊!”自从那天以后,无忘几乎是每隔几个时辰便扑棱扑棱的端一碗不知道是用什么熬成的汤药,何林几乎是喝一次吐一次。
“用我的血和一些南朝域的毒物内脏和一些中草药一类的东西熬成的”无忘一脸坦诚的解释道。
“所以你,现在,终于肯下定决心毒死我?”何林扯着嘴角问道。
“没有,我不会毒死你,我做医是为了救人,哪怕你不是我的爱人,我也会救你,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会拼尽全力的。”
“啊,所以神医大人”何林最终还是妥协道“你为什么要放一堆乱七八糟的毒?”
“以毒攻毒。”
“我真是操了。”何林哆哆嗦嗦的接过一大碗还在冒泡的汤药,拼命不去想无忘说的那些药材,一憋呼吸连忙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吞了下去。
刚刚勉强吞下,可吞下的汤药却像鼻涕一样一下子又涌了上去。
“噗。”
何林一个没憋住差点又吐出去,梗着脖子再次吞了回去。
看着他将药喝下,无忘眼中的微光暗了暗,不自觉的将放在袖中的东西握了握。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该不会这玩意是迷药然后你打算把我迷晕以后一棒子砸死我吧?”何林虽说是中了御蛇毒但多多少少还是名门贵族,一些感知自然是天生便有哪怕是一脚踏棺材里。
“不是棒子”无忘愣了愣解释,“是通心铃。”说着便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天哪,这玩意不是我当年求你半天都不肯给吗?现在怎么舍的了?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不是,这是我母亲给我留的,有俩条,可以将对方的心跳化做铃声,也算是一种告安方式。”无忘说完这话,何林的表情更微妙了。
“所以神医大人宁可将这宝物给我也不给你为之种花的那货?”何林故意拉长音调道。
“那花是为你种的,我记性越来越差,我怕忘了等了你多久甚至忘了自己等的是谁便将日子化作花种,种在房子周边。”无忘反应过来他是在吃花的醋,不易察觉的轻笑一声缓缓的说着。
“啊!那花可真是我此生所见最美的花”何林美美的说道。
“我去集市买些许东西,等我半个时辰……不到我就回来。”
“嗯嗯,娘子再见~”何林在身后忙忙挥手。
良久,屋中早已看不见无忘的身影,何林听着耳畔响起的阵阵铃声,嘴角微扬,他情不自禁的捂住心脏,感受着心脏的跳动,想象着听到铃声频率的无忘又会给他安什么病名。
他跨越诸多地区,只为寻此一人,虽然最后没越过彼家门槛,但却团圆,虽说时日不多,但从重逢到现在的重重何林相信这将是他生命最后的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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