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之后期末考也被推到了众学生面前，复习加随堂测试套上模板融进冷风刮得人人咬着牙。特别是一、二、三中还准备三校联考统一试卷，这些都使得那些快赶不上的学生叫苦不迭。哀嚎一阵：学业虐我千百遍，我待试卷如初恋……

爱佳催了几次王安回家，王安都说等考完。王扁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内里一半燃烧跳耀，一半强制着埋进深水憋气。

方悯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和梅芬两人手牵手玩起了失踪。家里阿姨做饭，打扫样样照常，做完一切又拂袖而去，只带走垃圾。整个家骤一下就剩了两孩子，她们自由，快乐并且感到新鲜。两个人好像单独住出去了一般。这也是王安第一次感受到了离开锁链的随风逍遥，即使都谈不上表象这一层。

等到考完，方悯才于一天午夜疲惫的回来收拾着又一次的行李。当天王安喝了酒睡得早又沉，王扁舟则是抱着双臂站在夜灯微光下隔着门想偷听更多，结果只来得及在方悯关门前听见她匆匆的说着：“这些人没有路数，你想再多也没用，迟早要……”后面的话在一声关门声后消失不见。再以后的事，都是洗牌后了……

前几天方悯特地关照阿姨给家里的两个小孩多备点牛奶、三明治、水果，方便考试中途加餐。王安难得被这样留心关照，更是乐不思蜀抵触着之前和王爱佳说道的归家。陌生人偶尔的温柔往往更能激起青少年的好感，更何况方悯实在是各方面待王安都太好，与众不同。她更像是以一个大姐姐的角色走进了王安的生活，王安觉得自己暂时还不想离开。

另外一边，王爱佳在合计着买一部手机备给王安，这样联系都总是通过女儿的同学也不方便。但又默默地好奇，怎么自己打电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女儿立马接起，连嘟嘟两声都轮不到，两人难道是连体婴吗？不需要把电话递给她？

这个答案第二天，就被想着挑手机的王爱佳知道了。

“安安啊，妈妈准备给你买个手机，爱立信最近在搞活动，你喜欢哪款呢？要不下午出来，我带你和炎炎逛逛？”

“妈，我有手机了。”王安带着点鼻音像是还窝在被子里。

王爱佳刚想开口，电话那头又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哎，拖鞋！别光脚踩！”她一时忘了呼气，连着好多问题一瞬全部堵在了咽喉，隔了十几秒，对面才窸窸窣窣完：“喂，妈？”还是带着点鼻音。

王爱佳吸了口气：“哪来的？王扁舟给你的？”

王安虚着眼点着头：“嗯嗯，妈我不跟你说了。太困，我先去吃点东西，下午回来再谈。”

“嘟嘟嘟。”电话挂了。

两人都在看不见对方的情况下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她刚刚说了什么？！两人同时懵逼了起来。

王安说瓢了嘴，明明不想回去也得回去。王爱佳则是惊讶，这王扁舟怎么说收留就收留，说给手机就给，这样下去，自己女儿都得连人带魂泼出去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两人又神同步在心里这么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