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父母离婚,父亲颓废不振,许知林和弟弟都被判给母亲。
母亲事业繁忙,将许知林和弟弟寄养在外婆家,和表妹余双一起上学。
小时候外婆为了接送她们上下学方便,让母亲给他们转了学,把许知林跟表妹放到一个班,弟弟在隔壁学校上学。学校是重点初中,也是林皖舟在的那个学校。林皖舟听到后很是兴奋,嚷着要带着她称霸学校。
许知林是在第二年转到跟余双一个班的,许知林学习一直中上游,后来开始认真学习,成绩越来越好。
许知林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想把一切烦恼抛之脑后。
舅妈脾气暴躁,舅舅相之较为软弱。弟弟一直安静,不爱说话。舅妈总是说弟弟和同龄人不一样,像个哑巴一样,让母亲有空带去医院看看。
表妹余双成绩不好,喜欢各种化妆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在家总是抱怨,说都是因为许知林和许昭阳导致她成绩不好,同学天天说许昭阳是个哑巴,许知林在外面整天说她坏话,抢了属于她的东西。
有一次,许知林回家,家里吵闹声不断。舅妈一直在打骂舅舅。
“这个家不能过了,小小年纪,居然学会了偷钱!”
外婆杵在那,一直抹泪。许昭阳眼眶红彤彤的,手紧紧攥着。
余双瞥了她一眼。
“许昭阳他偷了我妈妈放在沙发里的一千元,那是给我交学费的。”
许知林拉过许昭阳,看向舅舅。
“弟弟他不可能偷钱,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舅舅满脸纠结,挠了挠头。
“这件事得慢慢说,不要吵架,外人听了会笑话的。”
舅舅看了看许昭阳,“昭阳,你拿了也是没事的,但是不要撒谎。”
许昭阳摇头,一直颤抖。
外婆叹气,拉着昭阳的手,“昭阳这孩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一直是个好孩子,你们是不是把钱放错了,忘了地方。”
许知林看向余双,她局促不安。
“你这几天整天和你朋友去逛街,脖子上的项链,手上的手表,你哪来的那么多零花钱。”
余双大声嚷了起来。
“这都是我朋友送给我的,我才不会偷钱呢!”
“奶奶,你一直偏着他,他就是个哑巴,是个偷钱的贼。”
许知林皱眉,紧紧看向余双,眼神寒冷。
舅妈没有证据,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舅舅急忙拉走了余双。
外婆抹了抹泪,摸了摸许昭阳的头。
余双在学校诋毁许知林,说她父母不要她,弟弟又是个哑巴。同学们,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背后还是八卦她家的事。
许知林像往常一样吃完了饭,走向教室。碰到了余双和一些同学。许知林没有作声,余双切了一声,“没人要的垃圾”。
许知林头也没抬,突然一个人窜了出来,把手里的篮球狠狠砸向余双,她摔倒在地。
余双气得大叫起来。
林皖舟皱眉,“我这个人,女的也是会打的。”
“但是你,我嫌脏了手。”
“你有病吧”,余双大声哭了起来。
林皖舟拉着许知林,转身离开。
一个人的恶是不分年龄的,是生性如此。
小孩,老人,一直还是同一个人。
余双喜欢欺负许昭阳,在他碗里加石子和虫子,喜欢涂画和剪他的衣服。
一天下午,余双看到许昭阳拿着画下楼,在楼梯处故意绊倒他,看着许昭阳没有站起来,她害怕地藏了起来。
外婆看到了,急忙送他去医院。母亲急忙赶来,许知林接到电话奔向医院。许昭阳只是轻微脑震荡,医生看了看母亲,建议去心理科检查一下。结果出来,是自闭症。
许知林看着病房中的许昭阳,难过的外婆和母亲,内心极度不安害怕。
灰暗一直未曾离开,久久伴随。
现在如此,长期如此。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