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则主播发来的消息说,正确答案是陶薙。
仝亓懋握紧了手机,这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要欺辱姑姑的人付出代价。
她望了望陶初房间的门。
【主播】又发来消息说:陶初跟这件事没关系,你有什么怨气冲着那对夫妻来。
舟车劳顿送陶家姐弟回到陶宅,这天窦朽睦刚好在家。
窦朽睦看到仝亓懋,留她下来吃饭。
意外的是窦朽睦不仅没有外界盛传的那么好相处,甚至对陶薙的要求都无条件满足,超过了对陶初这个亲生女儿的宠爱。
“我妈妈她很溺爱弟弟。”陶初看出了仝亓懋眼底的不解,“你来陶氏也有一段时间,我哥什么都跟你讲,俗话说没有不漏风的墙,你一定是听过那些流言蜚语了吧。我以前也怀疑过陶薙那么蠢是不是我妈亲生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常常怀疑我们家除了陶薙以外没有人是我爸妈亲生的了。毕竟我爸妈感情不怎么融洽一天有25个小时在闹离婚不过在最宝贝他这方面意见一致。”
仝亓懋抿了一口红酒,窦朽睦历经了风月,她望着陶薙的目光里透露出太多复杂的情絮,像是透过他望向另一个人,发觉到有人看自己,窦朽睦目视着她,猝不及防俩人对视了,窦朽睦喝了酒,眼底透露着只有这个年龄的女人才有的万种风情:“仝亓懋,你是叫做仝亓懋吗?你跟我一个故友,很像,不仅仅是名字,还有……”
“妈,你又开始了,这位是我朋友!”若不是陶初及时打断,初出茅庐的仝亓懋怕是就要沦陷在这柔情里。
陶初已经见怪不怪:“你不要理我妈妈,她就是这样的,除了我爸男的女的都调戏,我把你当老大姐,你千万不要当我的后妈!”
“嗯?”这家人怎么回事?仝亓懋只觉得才拨开迷雾,又遇到更多谜题。
但是在私生活混乱的豪门世家,这种事即使是出现在自己妈妈身上,陶初也见怪不怪了。
陶家已成年的三兄妹,花花公子陶练,不需爱情陶艾,挚爱自己陶初,奇葩性格的成因都和家庭有关系。
陶初没来得及解释就被陶薙拉到房里继续打游戏去了。
窦朽睦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醉了,圈着仝亓懋的脖子不放手:“很像,真的是很像,为什么这么像,你假装是她跟我说一句话可以么?”
陶纵下了班回来,看到这场景竟也习以为常:“已经到空虚这种程度了么?带回家搞真不是你的风格。”
仝亓懋知道陶纵误会了,从窦朽睦见人就撩的态度和陶纵毫无感情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来,这对夫妻根本就没有丝毫情谊的?
既然互不相爱为什么当初要在一起,为什么要辜负姑姑的一腔情谊?
窦朽睦,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她还以为窦朽睦把她当作了姑姑的替身在忏悔呢,差点又掉入这个轻浮女人的陷阱,果然自己还是太嫩了。
仍不知错的人,少小瞧我了,总有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陶初并不知道楼下在上演什么样的精彩家庭伦理剧,她好不容易把陶薙哄睡着了,又被陶砚逮了个正着。
陶砚睡不着,要陶初给她讲睡前小故事。
陶初:“森林里住着一群…”
“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想听这么幼稚的故事!”陶砚小手掌捂住她嘴巴。
“你不是小孩子吗?”陶初拿掉陶砚的小手手,陶砚和龙凤胎弟弟同时出生,家长却并不能一碗水端平,作为家里最懂事的孩子同样没分到更多关爱的陶初很能理解她,这一家兄弟姊妹里也和她最亲,她拿起来一边的《哈利波特与密室》继续读道:“在普里怀特街。。。”
“初初姐…”睡梦中,也不知陶砚说的是梦话还是醒着的,“为什么连你都带陶薙去玩游戏,是不是连你都内心里更喜欢陶薙?我哪里不可爱?你下次玩游戏可以带上我吗?”
“可以啊。。”陶初把她的刘海分到两边,小陶砚是心思细腻的小孩子,她没有陶薙那么会哭,所以也很难在这个家里博得关注,“游戏里有姐姐喜欢的人,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下次,我们玩可以施展魔法的游戏,就是你最喜欢的童话故事里这种,好吗?”
“嗯~”陶砚答应地好好的。
她其实挺羡慕陶砚——
能拥有有她陶初这么完美的姐姐!!
要知道陶初小时候,除了要应付感情不和的妈妈爸爸,还有个陶艾追在屁股后面跑。
虽说陶艾对陶砚的感情远远深于她,不过那种畸形的感情才没有人想要!
后来陶艾去当演员了,手里有接不完的通告,这个家里的气氛才稍微正常了。
说起来他们家真的很奇葩,爸爸对初恋情人念念不忘,是难得的痴情男子。
妈妈恰恰相反,她那方面很开放,是个双性恋。
年轻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拜倒在窦朽睦的石榴裙下,陶初还记得,有个阿姨为窦朽睦闹自杀,一度全城轰动。
成功了没有陶初不知道,但是从那以后窦朽睦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甚至为了那个阿姨陶纵和窦朽睦的感情急转直下,连表面夫妻都不愿在做了,俩人都是难得回一次家,而且闹了分居,只因财产不好分割至今都没离婚。
在这样的家庭氛围浸润下,陶家子女都不太把感情当回事,若不是感情之路不够顺利,陶初怕也是万花丛中过的料了,哪能SOLO到现在。
陶初从陶砚房里出来,她这晚也没什么睡意,于是想去书房拿点书看。
找书的时候她碰到陶纵的抽屉,那张相框还装裱地很好地,安静地呆在里面。
她细细地端详着照片里的女人,不是第一次看这张照片了,按道理陶初看不出别的意思来才对。
不对…
照片里的女人,她与陶纵郎情妾意,当是很相配才是,她的眼里确实也装着对喜欢的人浓烈的爱意,可总有哪里不对劲。
对了。。。
是视线,她的视线并不是如陶纵望着她那般回望过去,而是去望着镜头。
陶初被那视线盯得发麻。
她想起来陶砚刚出生不久,她在房间里哄着妹妹,爸爸和妈妈在外头吵架。
陶纵说:“你可以在外面莺莺燕燕,为什么我不可以有真爱?窦朽睦,我都不嫌你脏。”
窦朽睦盈盈笑着,令人毛骨悚然:“真爱?陶纵,你还是玩过的女人太少了,竟会觉得仝亓烎是真爱,那女人心机深沉,只怕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胡说,不许你这样诋毁她!”陶纵恼羞成怒,“我看是你不要太爱我,至今不肯放我俩一条生路,亓烎死得太冤枉,太憋屈,佳人已逝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留住。”
“留着吧,那是她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了。。”初听这句话,只觉得是爸爸出轨了还强词夺理,现在,陶初却感觉出了别的意思。
她不敢深究那阿姨究竟和爸爸妈妈是什么千丝万缕关系,只想起仝亓懋问过她有没有听过仝亓烎这个名字,原来她是听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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