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阳台是封闭的,原木风格和浇养的几颗形态各异的仙人掌很搭配,外面的暖黄色小彩灯一直亮着,雨滴有节奏地拍打在玻璃上,挺解压的。
“认生床睡不着吗?”
女人的嗓音忽然传进陈西高耳朵里,她还以为半夜招鬼了,转过头去一看,关矜仪正慵懒地倚靠在阳台茶几边的沙发上。
陈西高没注意到客房和主卧的阳台是连通的。
玻璃茶几上立着一瓶余量三分之二的红酒,高脚杯里剩了些,看来关矜仪在这里喝了挺久的,夜半寻嘴,令人匪夷所思。
可陈西高出现这在这里也挺奇怪的,她希望关矜仪不要误会什么,“有点,所以我失眠了,那关老板呢?”
“我想不出老板会有什么心烦的事情。”
陈西高走过去,另一个沙发上坐下来,她原本想透气就走,但看这情况,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索性坐一会。
关矜仪唇边染笑,脸上稍了困意,但在陈西高坐下之后消散了,眼里倒映着彩灯熠熠的光来,
“有事,但算不上心烦。”
也是,关矜仪有钱有颜,事业成功,生活优渥,能有什么心烦的事。
柔软的羊毛披肩搭在关矜仪的肩上,遮挡了裸露的锁骨,她伸出手在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新的酒杯,往里倒红酒,再给移到陈西高面前来。
关矜仪还没问她喝不喝呢,这么自作主张,不过尝一尝到也可以,陈西高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划过喉咙,让她剧烈咳嗽了几声。
“你不会喝酒?”
关矜仪笑着问陈西高,语调是上扬的,似乎刚刚那蹩脚的一幕很让她愉悦,陈西高怎么感觉自己被人调戏了,但自己确实不会喝酒。
“对,我很少喝酒。”陈西高实话实说了,怎么了,她桀骜不驯的外表下是烟酒不碰的乖乖女,这很好笑嘛?
关矜仪鼻音“嗯”了一声,陈西高对她的挺翘鼻尖有点感兴趣,曲线精致到让人觉得关矜仪是去做了微调。
陈西高心里有些不服气,又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还是很难喝,估计她是真的喝不动酒,哪像关矜仪,一杯接着一杯,不知疲倦。
“姐,你是不是喝得有点多了?”
陈西高好心提醒她,上了年纪的人就少喝点,那还能像年轻人一样扛得住喝酒又熬夜。
关矜仪脸颊边浮起些粉晕,看起来像是醉了,顺着弯曲背椅舒展开纤长的手臂,微卷发丝垂下来,她些许不清地嗔道,
“在烦圆圆的事。”
一定是关矜仪沾了酒,话才变得这么多的,凉风吹拂过来,陈西高打了个哈欠,夹着困意顺着问下去,
“圆圆不是很懂事吗?有什么好烦的。”
关矜仪软绵绵地念叨了一句“你不懂。”,她毫无形象地趴在沙发上,线条流畅的下巴歪着,
“我想找个人跟我一起照顾圆圆。”
夜半三更,谈话好像没有在白日那样费力,陈西高也放松了些,以为关矜仪就是单纯想找个照顾娃的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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