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捂得严实的窗帘没有泄出一丝晨光,除了暖黄的夜灯还开着,空气中还残留这余夜的无限暧昧,床上的两个女人交叠在一起,洁白的被褥拱了起来。
“叮铃叮铃……”
放置在床头桌上的手机伴着震动响起来,陈西高皱着眉头,手臂横放在酸涩刺痛的眼皮上,伸手把手机闹铃按停了,后知后觉自己此时此刻的某种姿势过于别扭。
紧接着,陈西高握住关矜仪的手腕,把人轻轻推开了些,顺势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昨天晚上的情形依稀存在脑海里,不断重复回放。
陈西高不知道昨晚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狭长的眼尾睨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关矜仪。
从上至下的侧颜恬静酣香,没了睫毛膏的支撑,关矜仪的睫毛没那么翘了,反而更纤长分明了。
这样的岁月静好局面陈西高并不贪恋,趁关矜仪还没起来之前,她便掀开被子先下了床,走进洗漱间简单洗了洗,墙上的圆镜反照着陈西高眼下淡淡的乌青。
脸上挥之不去的疲态是昨天肝命工作的结果,也是拜关矜仪所赐。
房间起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关矜仪走路的步伐不大,声音很轻,但又透着沉重的味道,原来跟一个人呆久了,会熟悉她的脚步声是怎样的,陈西高还觉得挺有趣的。
当然,她也很期待关矜仪的反应——在夜半偷偷做了亏心事之后是怎样的表现。
关矜仪昨晚也没洗澡,她同样嫌弃酒店里的脏东西,上半身的衬衫出了褶皱,脖颈间的领扣也散开着,露出没睡好的疲惫。
“小高老师,弄好了吗?”
关矜仪站在洗漱间外面,无欲无念的视线向陈西高投过来,很有礼貌,也很会把握分寸的样子。
“等我一会。”
陈西高弯下腰来,合起双手接水往脸上泼了几次,额角的零碎刘海打湿了,水珠划过分明的下颚线,凝聚之后滴下来。
关矜持过于安分的表现同昨晚无人知晓的放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西高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并不明显。
陈西高伸手在肩膀上挠了挠,她拉开白色体恤的一角,露出肩角上的粉印,对着镜子照了照,自顾自地疑惑道,
“我这怎么多了个红印子,也不像是蚊子咬的啊?...”
关矜仪离得不远,她双腿并没有很直地站立着,而是一半力气倚到了墙边,垂下眼皮,好似在处理手机上的事情,半晌,她才抬起头,迟迟问道,
“嗯?抱歉,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陈西高把一次性牙刷投进垃圾桶里,摇头说没什么,心里腹诽她真会装不知道,从洗漱间里出来之后,关矜仪才进去的。
偶尔在想,自己要是昨晚真的昏睡过去的话,还真不知道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关老板会对下属做这么“无耻”的事情。
简直了。
洗漱间的门没有关,关矜仪站在镜子前用酒店鸡肋的一次性梳子打理她那平日里静心护理的秀发,住这个地方像是委屈了她,关矜仪没看过来,只是拨动嘴唇日常问候,
“小高老师,昨晚睡得怎么样?”
听到问话的陈西高征了一下,关矜仪不仅没有回避昨天晚上,还刻意提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露馅了吗?
陈西高觉得不可能,她一脸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无厘头地哀嚎了一声,
“你看我的黑眼圈,肯定没睡好啊,半夜总感觉是被鬼压床了一样,起来全身酸痛。”
话听起来没走心,但意味十足,陈西高的余光却注意到了关矜仪的眼神有一丝异样,但是一闪而过,随即很快换上了无伤大雅的笑容,调侃道,
“可能是昨晚你睡太晚了吧。”
关矜仪神色如常,伪装得真好,在陈西高的暗讽下也没有任何慌乱,可能她真的以为陈西高早就睡着了...
"我感觉关老板你也没睡好。"
陈西高还不死心,反着问又来了一句,昨晚关矜仪动手动脚的,她至少是凌晨两点之后才睡着的。
只是不知道关矜仪这个人是怎么长的,明明很晚才睡,皮肤也白,却一点都显黑眼圈的青色,连黑眼圈都这么配合她的表演。
“嗯,我也还有些困,不过我们该去上班了。”
关矜仪洗漱完,生硬且又冷冰冰地转移了话题,她抬手扣上领扣,削细的锁骨被衣物重新遮掩了起来,又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陈西高收回了心思,她并不急于揭穿什么,关矜仪越是这样平淡如常,她心里越是升起奇异的兴奋,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和状态。
酒店一楼大厅里,陈西高端着盘子在自助区取好了早餐,她特意避开关矜仪,可回过去关矜仪已经坐在桌子前喝着牛奶,陈西高总不能毫无情商,还是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前面。
这家酒店的早餐很丰富,兴许是她们起得早的缘故,陈西高咀嚼着食物,望着窗外的冒花的盆栽出神,意外的,关矜仪也保持着一言不发的默契。
隐约感觉到人群中有个人在往她们的桌上走过来,陈西高回头一看,有些脸熟,对方径直走过来同她们打了招呼,目光在她和关矜仪之间流连忘返,语气奇怪地上扬了会。
“西高小姐姐,你怎么和关总一起住在酒店呐?”
过了几秒钟,陈西高才想起来这是哪号人,跟她同一批进来的实习生,隔壁部门的,叫做叶笛霖,她在旁边的桌子放下了餐盘。
说实话,陈西高都不知道别人会认识自己,当然,她也不是回去主动认识朋友的人。
“我刚刚偶遇关总的,就坐着一起吃了。”
陈西高就这样当着关矜仪的面熟练地撒了谎,换做员工遇到上司单独吃饭,过来蹭桌确实有些狗腿了。
但要是说出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怎么着都更引人遐想,所以陈西高没有任何同关矜仪解释的必要。
对面的关矜仪把牛奶杯喝空了,她白皙修长的手指隔着餐纸挂着可颂,不紧不慢地嚼
咽着,只随意“嗯”了一声,也不反驳和揭穿陈西高的说法,任由她说去。
“原来是这样啊。”叶笛霖的语气听着有些怪,她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西高搭话,又会带上和关矜仪相关的话题,显得有些聒噪。
关矜仪吃完了,陈西高也不赖,两个人很快速地完成了早餐,走到酒店门口,陈西高借口说要先去买个东西再进去公司,两个人分开了。
关矜仪微微蹙眉,盯着陈西高跑开的背影和飘起的衣摆,隐约感觉到她更回避了些,一如既往地难贴近,关矜仪转而化为无奈的笑意,
一起走进公司又不会怎样,至于这么...避嫌吗?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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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自来熟的周镜主动和林屿清打招呼,只见对方笑得敷衍,纤长脖颈像只高傲的白天鹅,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瞧不起人。
周镜就对她没好印象。
训练室里,周镜成了林屿清的舞伴,而林屿清被要求去帮她练舞,林屿清修长匀称的腿压在把杆上,上翘眼尾睥睨了周镜一眼,冷冷警告道:
“你拖了团队的后腿。”
“关你屁事。”
周镜撂下一句话就披上外套走了,和冰山共处一室,她受不了。
*林屿清和周镜互相讨厌,人人皆知,队员也尽量活跃气氛,融洽关系,做了这么多努力,只希望少些矛盾,可没想到队员某天打开房门。
看到林屿清和周镜睡在同一张床上,林屿清纤细的指尖勾着周镜的脖颈,媚眼如丝,呼吸交织,两人纠缠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
队员:说好的死对头呢?
专栏还有个预收《天生坏种》,也可能是下一本:,微微虐的一本~卖萌求老婆们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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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过于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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