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茵到是没想到还有人会站出来,朝出声的地方看过去,就见一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走出来,指着地面那人道:“我认识她,这人上次也在大街上扯着我,说有人要求娶,后来看我两个哥找过来了,这才退了去。”
范氏被她说地一慌,咋回事啊,这姑娘,她骗过她?没印象啊....
虽然心里有点慌,但表情也只变了几息,很快又镇定下来,继续哭嚎:“没天理了啊啊啊啊呀,这世道,谁都能来欺负老实人了啊。”
“你这姑娘,我压根不认识你,何时说过与你做媒!莫不你是这位姑娘的同伙,欺负我老婆子就一个人,百口难辩。”
粉衣姑娘气急:“你....,你这人怎这般无耻!上次在绀水巷,分明就是你上前来拉我,说有富贵人家瞧上了,本姑娘本不缺银钱,你又是半道冒出来的,自然是直言拒绝。却不想你半点不知好歹,若不是哥哥们恰好出来,你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少不得就得像缠着这位姑娘一样歪缠人!”
一番话说的她脸色泛红,可见被气的不行。
书茵见她如此较真,说的真情实感,上前拉住她,“姑娘莫要为这坏胚子气坏了身子,有些人啊,她心就是黑的,不肯老老实实挣钱,却偏爱寻些歪魔鬼道。”
“休要含血喷人,说谁坏胚子呢”,范氏眼露狠色,想以此吓退她们,她自信围观人不会插手,对付两个小娘子还是有底气的,“要我说你们俩就不是什么端正人,瞧一个个的,莫不是那楼里的姑娘,今儿合起伙来赖了我吧!”
这话说的,已经是公然泼脏水了。
虽说的不好听,但看众人的脸色,已经有人动摇。
书茵已经很不耐烦,不想再和她磨嘴皮子,旁边围观的人也是不靠谱的,除了看热闹半点没用。
“既你说我们冤枉了你,那便见官去吧!我二人行得正坐的端,见那青天老爷是半点不惧的。”
“至于你?呵!”,书茵轻蔑的看她一眼,如今已是十分厌恶,“你既说你是媒人,那总有促成的婚事,那便到官府去问一问,问问官媒里可有谁认得你!可敢!”
听她说的掷地有声,不似玩闹作伪的样子,范氏这回是真的慌了,时下普通百姓还是本着非大事不见官的理,没想到这姑娘却是张口就要见官,她本身就不是正经媒人,要是到时底细真被扒出来,想到就抖三分,因而断不敢去见官的。
拍拍屁股起来,耍赖:“谁知你有没有相好的是当官的,我才不去,罢罢罢,就当我遇见了煞星,唉,小老百姓,活着不容易啊。”
粉衣女子已经要被气哭了,望着书茵两眼泪汪汪,没想到这人走时还要污蔑她们。
书茵也容不得她耍嘴皮子,哪能让人就轻易走了,即使不见官,也要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几步上前,扯住她的手腕使劲,“给我道歉!你这老虔婆,今儿若不说个清楚,我跟你没完!谁知你还祸害了多少女子,莫不是怕被纠出甚惊天大案,这才一再回避!”
她力气大,此时用力扯着她的手腕,大有不认错就要给捏断的架势,反正别人也不会相信她这么弱一女子能做到。
范氏被她捏的骨头泛疼,嗷嗷嗷乱叫,额间都出了汗珠,直喊要杀人了。
粉衣女子已经镇定下来,不等众人反应,率先嘲讽:“哼,又做戏呢!这位姐姐柔弱,只一只手,如何就把你捏疼了?快跟我们见官去,今日如何也要将你绳之以法,不然以后谁都敢当街就污蔑姑娘清白了,谁家还没个女儿妹妹的,你这一出,日后哪个女子还敢上街?”
“就是!你红口白牙就辱了这二人清白,半点没有证据,现在她二人要和你正正经经见官,你为何又闭口逃脱?”
人群中有人义愤填膺出声,很快大家也都附和起来,实在是这大娘从头到尾就知嚎叫,如今被苦主只轻轻抓着手,还要哭嚎演戏,当他们都是傻子不成!
更何况那粉衣姑娘也说的对,谁家没有个女儿妹妹呢,这边离荥淮河可不是很近,妓子少见,决不能让这种凭空污蔑的风气见长。
且也没见哪家长成这般绝色的青楼姑娘还需得亲自出来买菜做饭的,可见是她瞎编,为的就是逃脱了去。
“我也识得这小娘子,不就是新开的饕餮小馆的郑娘子么,正正经经的人家,哪是什么污糟姑娘,可见这大娘就是在胡说,想要骗了人家两头拿银钱,估计没成,这才恼羞成怒了。”
众人听此一言,更加确信,看着那大娘的眼神越加不善,“真是个黑心烂肺的啊,不知毁了多少清白姑娘呢!”
范氏疼得厉害,已经全然顾不了风向扭转了,最后实在受不住,哭着讨饶:“姑娘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就是想骗你点媒人银钱,我烂心烂肠,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见她实在是痛极,书茵出了气,放手。她也不想真闹出事来,毕竟她的身份不明,转身走至粉衣姑娘那,拉着她一起走。
众人见苦主走了,朝着那大娘啐一口,也很快散去,别人说见官他们乐意起哄,可苦主都没这个意思了,他们可不愿意把这事揽到自个儿身上,谁知道最后会不会判呢,别最后反惹一身骚,以后睁大眼避开这骗子便是。
“这,这不见官去了啊?”,粉衣女子被拉走,对此很是遗憾。
“傻姑娘,那人又没骗成我们,也不知她从前究竟有没有犯错,真告可不一定能告赢”,这事不确定性太大,书茵不想多添麻烦,谁知现在的衙门是个什么样子呢,她不敢冒险,只是纯粹想吓唬吓唬那骗子罢了。
“对,也是哦,只是就这么便宜了她,到底有些不甘心啊。”
书茵朝她神秘的笑一笑,而后解释,“我啊,可没便宜她。看到她最后哭的没,那是真的疼到骨子里的嚎叫,每个百日半年的,还真养不好。你别看我长得不壮,力气可大。”
粉衣女子震惊,“她最后不是装的?”
书茵点头,好笑道:“嗯哼~,实打实的疼哭的。怎样,还觉得她占到了便宜?”
回想一下她哭的皱起来的脸,还有那凄厉的叫声,粉衣女子连连摇头,这得该疼成啥样了啊!心里顿时痛快不少。
又走了一会儿,她猛地顿住,“啊,我家不在这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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